漢朝聯(lián)動篇86挖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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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離開,翌日也沒來,估計是忙著與太傅談心去了。 據(jù)說已經(jīng)叫人火速抓了那個幾個押糧官和據(jù)說是通知要改道的縣長,揚言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阿利克西歐斯來訪,守在院門外的宮中侍衛(wèi)通傳,我身邊留著的小宦官立刻安排會面。 “多虧了你,阿利克西歐斯,你這字練得也不錯啊?!蔽铱洫劦?。 我是真的很開心。只改一字,梁陳便不做他想,還真的干出那種強搶的事來。這下小皇帝氣炸了,偏偏還只能憋著。 “你可不要太相信我了?!卑⒗宋鳉W斯無奈道,“那家伙不好對付,總是截走重要東西的話……” “只是小小的改動,即使是他也不會注意到的?!蔽业ǖ?。 “……蘇西,”阿利克西歐斯欲言又止,“罷了,到時候要是出事,大不了我?guī)е闩苈??!?/br> 【……朕不久前派人征糧的隊伍,不日便會接調(diào)令前往雁門。請盡快派遣軍隊前去押糧。所遇諸事,爾酌情處置。】 先前,派阿利克西歐斯想辦法截了皇帝給梁陳傳的密函。 皇帝不知瑟琉斯已來,阿利克西歐斯也有偽裝能力,信件截的悄無聲息,沒人注意。 將信拿來后,思忖片刻,我決定讓阿利克西歐斯用早就拿到的同樣大小顏色的絹布謄寫一份,只把“盡快派遣軍隊前去要糧”的“要”字改成了“押”字。 一字之差,向來喜歡揣摩皇帝心事行動的梁陳便覺得皇帝這是暗示他強搶了。 “要糧”是要,要得著是好事,要不著便作罷,盡力而為。 “押糧”就不同了,這是命令的語氣,要他一定得將糧食拿到。 聯(lián)系到如今朝堂局勢,皇帝暗示的謝太傅與鄧芝有牽扯,而北軍恐怕另有隱情。先前幾封信,都要求梁陳替他去抽空調(diào)查此事。 梁陳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雖沒有肯定的答案,但既然皇帝有所懷疑,他自然也會懷疑。 梁陳果斷出手,應(yīng)當(dāng)是以為做了對皇帝有利的事。 人在西征軍,心卻還念著皇帝在洛陽的處境啊。 ……真是個好奴才。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小的絆子,也沒想到能成。 若是不成,也可以暗示梁陳有隱士之能,卻連這等小事都辦不成,恐怕心里對皇帝的命令是有所不滿。 我思忖著,暗嘆梁陳行動力太強,下一步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 “這鐲子研究出所以然了嗎?”這邊坑了皇帝和梁大狗一把,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剩下的事才是重點。 坑歸坑,鐲子依舊是個威脅。若是阿利克西歐斯能自由行動,那就方便太多了。 阿利克西歐斯低聲開口:“拿了個樣品,已經(jīng)讓那小子送回去研究了。只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就不光是鐲子的問題了。玉魂這個麻煩,目前還得皇帝來解。 “對了,先前要找的棄尸地點已經(jīng)找到了吧…”我喃喃自語,“情況如何?此人被害,一定心有不甘,是否能找到些線索?” “提到這件事,我倒是覺得有趣?!卑⒗宋鳉W斯語氣悠哉悠哉道,“叛亂主謀雖然被處死,但大部分地方豪強只是被遷離本地,并沒有性命之憂?!?/br> 因而只要留了性命,便必有線索。 許敬之母是曹紈的女兒,曹紈之子,也就是許敬的舅舅曹琥便是當(dāng)時被斬首抄家的主犯之一。曹許兩家有姻親關(guān)系,對這件事的參與也脫不了關(guān)系。曹氏看出若此“秘密”為皇室所得,小兒才有一線生機,故而偷偷從兄長處將東西取來。此物線索寫在絹布上,用錦盒裝著藏起來,又將藏寶地點告訴了小兒子。 若是殺他,便再也找不到那個錦盒。只要許敬利用得當(dāng),便能拖延一段時間。 曹氏所做所為自以為隱秘,卻依舊落入有心之人的眼中。 “哪條山,哪條脈里有礦,不是遍地找找就能找到的嗎?”我扁了扁嘴。 話雖如此,如今北方境內(nèi)仍有大片銀礦直到近現(xiàn)代才被發(fā)現(xiàn)??杉热贿@曹許兩家能夠發(fā)現(xiàn),沒理由官府和其它世家豪強沒有發(fā)現(xiàn)。 唯一的原因,便是名為未發(fā)現(xiàn),實為已發(fā)現(xiàn)。 曹氏自作聰明,看似救子,實則害子。 即便如此,若是皇帝能找到這個錦盒,也可以救他一命。只是如今…… “真的死了嗎?”我突然不確定起來。 我的能力只能讓我看到與之相關(guān)的畫面,而我沒有看到這個許敬的真面目,和他被殺的場景。 “按照你說的特征和范圍正在找?!卑⒗宋鳉W斯說,“這個楊,頗不簡單。他正在做著大生意,其規(guī)模恐怕不亞于師父。” 與阿利克西歐斯見面,對話不能有所隱瞞,皆要一一匯報給皇帝。 是以更多的話,白日里不便說就不說了。待到天黑,他悄無聲息的來找我才能詳細(xì)說。 皇帝再來時,與我講了他和太傅的交鋒結(jié)果。 “按照jiejie說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退為進,太傅雖知道我本意,但到底……還是,讓步了?!?/br> 皇帝的表情十分復(fù)雜。 固然,謝太傅有許多地方讓皇帝十分看不慣。并且隨著這幾年連年災(zāi)荒,情勢嚴(yán)峻,皇帝更加著急,希望一展拳腳抱負(fù),救黎民于水火。 越是亂,越是要用酷吏。借助皇權(quán)的威壓,和積年的威勢,謝太傅能穩(wěn)住朝堂至今不亂,的確是有本事的。 “陛下和謝太傅指之間不論有沒有真情,眼下有兩點需要注意。一則,還是要讓太傅明白君臣有別,做事要有分寸。陛下的心情,還是要多多考慮?!蔽艺f?!爸劣诘诙?/br> 劉曜認(rèn)真的看著我,嘴角帶笑。 我意識到我正拿著竹簡侃侃而談,而他看我的樣子就像看著孩子賣弄自己的家長。 我:“……” 裝什么深沉,惱火。 “jiejie,朕喜歡你這樣說話?!彼f,“喜歡你這樣說話的方式,也喜歡你說話的內(nèi)容。聽著,簡直都要入迷了?!?/br> 我沒好氣的開口:“陛下要是覺得我說話像兒戲,那我就不講了?!?/br> “別,朕可沒有這個意思?!被实蹞u頭,“朕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初見時,并未覺得jiejie是這樣的性格?!?/br> “……怎樣?不討喜嗎?”我板起了臉。 “非也,”皇帝再搖頭,“jiejie,朕原本評價你,自鄙又清高?!?/br> 我面色僵硬,不太愉快的撇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如今看來,未免過于片面。”皇帝說,“你這分明是想的太多,想來想去都是和自己過不去的事?!?/br> 我不說話,坐了回去,拿起一個糕點塞進嘴里咀嚼。 “不說那些……第二是什么?”皇帝詢問。 “第二,與太傅之間不能有誤會,不能讓他人從中作梗,離間太傅與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蔽业溃氨菹卢F(xiàn)在虛以示弱,無論是念舊情還是作為臣子,太傅總是會盡最大所能輔佐陛下。可若是激起自保之心,或者是巨額家財激得某些人鋌而走險,前者倒還好說,大不了一走了之,但后者……恐怕難以控制?!?/br> 皇帝雙手交叉置于頜下托著:“朕怎么覺著,你這是話里有話?!?/br> “若要治一個人,需得他有罪?!蔽艺f,“什么樣的罪,責(zé)罰便行,什么樣的罪卻罪不可赦?什么是陛下絕對不能容忍的?什么又是不得不容忍的?” “朕啊,朕還需要得力的人手替朕辦事。”皇帝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而太傅,明白這一點。” 皇帝走后,我有些懊惱的坐在床上,雙手交叉著,不耐的來回?fù)钢约旱闹讣狻?/br> 今天好像…有點太激動了。不穩(wěn)重了。這樣下去,是一定會被皇帝提前察覺不對的。 說來,他一開始就叫我查那個失蹤的許敬的下落,也不能偏離目的太多了。 不過,在這之前,該安排好的還是要盡量安排好……以后才會順利。 時值隆冬,西北的遠(yuǎn)征軍停在軍屯的地方歇息。 這場仗陸陸續(xù)續(xù)打了一個半月,終于到了要結(jié)束的關(guān)鍵時刻,卻始終離著成功差一步遠(yuǎn)。今年不成功,又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因天氣惡劣,兩方出兵都顯得極為困難。 “那邊日子不好過啊??峙略儆鲆?,就是決戰(zhàn)了吧?!庇袃蓚€百夫長一邊烤火一邊小聲議論。 “不知道啊,朝廷那邊已經(jīng)派了信函,說回去一批士兵,替換上另一批……”另一人不斷的搓手。 梁陳作為軍需官和副將,正在統(tǒng)計著人口和軍功發(fā)放糧食。 “梁副將,大人叫您明天一起出發(fā)參加軍議?!毕聦佘姽俅掖遗軄怼?/br> “知道了?!?/br> 這里…不知是否是巧合,是熟悉之地啊。 梁陳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干活,一邊走著神。他這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已經(jīng)維持有好些時日了。 另一邊,大軍主帥營帳中,睇通正在水盆前喃喃自語。周圍要是有其他人看見了,一定會覺得他這是中了邪。 “……是嗎?這的確是值得小心的地方?!表ǘ⒅?,在他眼中,有一張和他身體主人一模一樣的臉在說話。 作為這具身體的共用者,韓崇此時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清醒。他還是頭一回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這件事。 或許是在安南城遇到的刺客大師教會他的一些方法吧……他居然能在睇通存在的時候也不失去記憶。 雖然子績的情況依舊無法解決,但睇通卻沒關(guān)系了。他也是頭一次意識到睇通是并不屬于他“這個人”的存在。睇通是外來者。 不論愿不愿意,他都要和睇通達成合作。 “我覺得如果按照你的計劃實施誘擊的話,并不適合讓梁陳他參加?!表n崇老實開口,“……就是因為,他曾經(jīng)在這里…” “這件事我也了解,出征前,就找皇帝要了有關(guān)西征的記錄了?!表ㄕf,“他這支小隊雖然敗了,但整支隊伍卻是大勝。我不認(rèn)為有什么不合適的。” “……好吧,反正我說了也不算。你…比我厲害,聽你的就好?!表n崇憂心忡忡,“無非就是勾起傷心事而已…” “說什么小家子氣的話!”睇通見不得他這副模樣,怒氣沖沖的攪亂水盆中的水,“大丈夫征戰(zhàn)沙場,建功立業(yè),哪有心思傷春悲秋的?” 翌日,睇通和梁陳所帶的西征軍在玉門關(guān)附近駐扎的營地,與帶領(lǐng)西域三十六國聯(lián)合部隊的定遠(yuǎn)侯父子、以及聯(lián)合軍中勢力較大的代表相見,共同討論合圍與突襲之策。 “天氣太冷了,草都沒長齊。人無所謂,可馬不行。除非,你再找那小皇帝要點馬草?” 坐在帳內(nèi)一角的,正是跟隨著出使西域的漢使隊伍一起來的大秦使節(jié)之一,名叫馬可的男子。 “屬下已經(jīng)去信朝廷了,但此時也正是北方烏桓、鮮卑侵襲最為嚴(yán)重的時候,恐怕并不能抱太大的指望。”一起來的漢軍軍師道。 馬可身邊坐著一人,面目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出頭,實則卻是已經(jīng)快六旬的老者。其雖一言不發(fā),卻有種令人無法輕視的駭人氣勢。 “等馬草運過來,草也長好了。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我們不靠朝廷的供給也能勉強夠了,就少給朝廷添負(fù)擔(dān)?!闭f話的是在場年紀(jì)最大的人,接近七旬,面容滄桑卻目露精光的老者,定遠(yuǎn)侯班紹。 班紹一生大半時間都耗在西域,為了保護西域商道,維持漢朝的影響力而努力。如今西域三十六國與其說對大漢臣服,不如說是對班紹的個人能力信服。 “我的意見也是如此。多虧定遠(yuǎn)侯在此地多年的經(jīng)營,讓我們不至于陷入被動。”睇通語氣平靜的開口,“只是決戰(zhàn)之日必定會到來,呼渾王還沒放棄這里,正摩拳擦掌。我有一計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