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之后，還有人拉著宋霽輝要繼續(xù)再來一局，紀月沒什么意見，倒是宋霽虹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阿輝，別太過分了?！?/br>
    他喝多了，西服和領帶都在阿銀那，只穿了里面的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領口這的三四顆紐扣都松開了，能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的肌膚。

    他摟著紀月，仿佛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頭一偏，重重地親在她的臉頰，發(fā)出響亮的“?！币宦?，擦過她的耳垂時，他輕輕說了句，“等我?！?/br>
    宋霽輝沒去喝酒，剛到二樓的酒廊，他扶著墻，皺著眉頭，“不去了?！睕]等前面的人反應過來，他反手按下電梯。

    等到走進電梯，他才一顆一顆把襯衫紐扣扣上，緊接著放下衣袖。

    走廊里安靜異常，大部分賓客還在一樓的宴會廳，作為華爾茲的發(fā)源地，樂隊在演奏圓舞曲，音樂聲隱隱約約從窗外傳來。

    他打開房門，房間里一盞燈都沒開，只有窗外的月光，伴隨著第二圓舞曲，這種恍惚感，帶來錯覺，好像時間都回溯到幾百年前。

    紀月穿著白天教堂里的那件婚紗，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宋霽輝走過去，推開窗，一瞬間，音樂聲明顯了起來。

    “不是去喝酒嗎？”

    他摟上她的腰，兩個人輕輕跟著舒緩的音樂搖擺，“你在這等我，我怎么舍得去？”

    他的手開始流連在她的臀部，撫摸著美妙的身體曲線。

    “輕一點，明天人家還要收拾衣服?！?/br>
    “嗯，都聽老婆的?！彼拖骂^，酒氣混合著香水味，“你知道，為什么，男人看到婚紗會特別興奮嗎？”

    話音剛落，他的手突然停下，板過她的身體，背對自己。她一轉身，雙手扶在窗臺上，就感覺到背脊上，婚紗的拉鏈被他慢慢拉開。

    德國夜晚的天氣，涼的很，她覺得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肩，慢慢沾染涼氣，等到整個后背都裸露在空氣中時，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拉鏈一直拉下到腰部，宋霽輝用自己guntang的手掌貼上紀月的腰部，慢慢向上，隔著塑身胸衣摸到她的胸前，漸漸的，上衣從肩膀褪下，她扭了下，婚紗滑落到地上。

    她的身體又被他扳回來，婚紗里，穿著純白色的塑身胸衣，腰部上的兩根魚骨支撐著呼之欲出的雙乳，白色的蕾絲內(nèi)褲和絲襪之間用吊帶固定著。

    她頭一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宋霽輝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指腹在她的眼角和唇角上來回掃過，月光下，她嘴角的一抹笑容，有些挑釁，“為什么？”

    “想看看，最純潔的新娘，婚紗下面可以有多放蕩?！彼拖骂^，貼著她的耳垂，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完，他深嗅了一下，“老婆，你好香啊。”

    紀月隔著西褲，摸上他早已堅硬的roubang，她上下摸了兩下，就去解他的皮帶。

    宋霽輝沒有幫忙，就這么低著頭看她，她戴著那幅白色蕾絲手套，抓在roubang上時，能感覺到蕾絲微微刺痛著yinjing上的皮膚，于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瞬間，快感就聚集到腹中。

    他看著她，上下taonong著自己的分身，她一只手的掌心摩擦著guitou，另一只手包裹著roubang，蕾絲隨著她的動作，有節(jié)奏地摩擦著，帶著些許刺痛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襲擊他的大腦。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說話也變得些許困難，他忍不住摸上她的臉頰，喘息著，“寶貝，別弄了。讓我插進去，好不好?！?/br>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已經(jīng)被勾得不行，自己抓住roubang，欺身想要去吻她，想邊吻邊插進她的身體里。

    可她往后一退，靠在了窗臺上。

    “寶貝，嗯？”

    紀月脫掉那副手套，左腳踩上了沙發(fā)扶手，在宋霽輝的注視下，手探到身下去，慢慢勾開內(nèi)褲，她撥開濃密的毛發(fā)，露出下面的兩瓣軟rou。

    他突然就明白她想干嘛，他也不出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動作，他看見軟rou下，是花xue入口，她的手指在入口上摸了一下，又摸到軟rou的交叉點，那里是讓她愉悅的起始點。

    她的手指輕輕地按壓著，一開始，她還去看他的表情，漸漸地，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開始積累。

    她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在一起，此時，便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給自己營造的快樂中。

    宋霽輝咽了咽口水，看著她的手指在xue口來回摩擦，幾下之后，指尖開始變得水亮，他覺得自己下身的火更旺盛了，漲得異常的疼，“那時候，你和我打電話，是不是就這樣?！?/br>
    “嗯?！彼穆曇糨p柔，帶著綿長的尾音，“其實，好幾次，我們做咨詢的時候，我都會自慰?！彼冻龊每吹男θ荩浜现膵纱?，“只是有一次，被你聽出來了?！?/br>
    那次，宋霽輝有些生氣，直接掛了電話，他也想到了，笑了起來

    “為什么？和我聊天那么有感覺？”

    “就覺得你這個人太冷淡了，想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這樣冷淡。”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堅硬的roubang戳進自己的身體里。他正用力摟住自己的腰，下身與他的小腹緊緊貼合在一起，他撞得很用力，每一下都好像要把自己的靈魂撞碎。

    “在床上一點都不冷淡，只想cao死你?！彪S著他的動作，他這么告訴她的。

    他把所有的jingye都射在她的身體里，沒有拔出來，過了會，感覺到她的yindao再次擠壓自己，他就開始新一輪的撻伐，jingye連同著愛液，進進出出間，攪出白色的泡沫。

    第二天早晨，柳宗霖和宋霽輝的父親還有二叔，分別坐各自的航班去香港，他們正好有生意要談。

    于情于理，他們都是要送一下的。宋霽輝這人的脾氣性格大家都知道，沒人會對他要求太多。但是，紀月是新婦，總是要懂事一點。

    她一早就起來換好衣服，此刻，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她一動，宋霽輝就醒了。

    他赤裸著上身，靠在床頭，看她化妝，他特別喜歡這種感覺，普通卻美好，看了會，起身，拿過睡袍。

    紀月在噴香水，她閉著眼，感覺到身后有人摟住自己，便下意識地靠在他的身上，緊接著，感覺到冰涼貼在肌膚上，張開眼時，看見鏡子中，自己的脖頸上，出現(xiàn)一條項鏈，項鏈上是細小的鉆石拼成幾何形狀的葉片，“怎么又送?！?/br>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額頭，“本來就準備好的。好看嗎？”

    “嗯?！彼檬种笓芘艘幌拢W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好看?！彼凵褚粧撸挚匆娮雷由系幕ㄊ?，拿了過來，“就是這個？”

    “嗯。”他們婚禮上的鮮花，不會浪費，會被包裝成一個花束，芍藥、郁金香和藍星草，鈴蘭配在一起，外面包著淺粉色和白色的雪梨紙，隨后，送到弗萊堡的敬老院，和其他公共場所免費派發(fā)。

    “挺好看的?！奔o月喜歡這次婚禮上的芍藥，她低頭聞了聞，是帶著荔枝味的花香，“昨天，你還送了玫瑰，其實我覺得還是芍藥好看?！?/br>
    宋霽輝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嗯”，可心里的鼓卻開始猛烈地敲打起來，他有些魂不守舍，走去衛(wèi)生間。

    紀月沒有發(fā)現(xiàn)，還坐在梳妝臺前戴耳環(huán)。

    他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唇抿成一條線。

    過了會，他走出來，拿過地上的衣服，

    她聽到他說了句，“寶貝，我去看看張恒他們?！?/br>
    她知道，他昨天晚上放了伴郎們鴿子，“你別忘了，一會要送柳先生。”

    “嗯?！?/br>
    宋霽輝一走出房門，就立刻打電話給阿銀了，可電話接通后，他卻開始有些害怕，“來一樓。”

    阿銀到的時候，看見老板就站在那，酒店員工已經(jīng)著手將會客廳復原了，早就看不出昨日的模樣，“老板?！?/br>
    宋霽輝回過頭，阿銀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魂不守舍，或者說害怕。

    “太太說，昨天收到我送的玫瑰花，我問了保鏢，有人送了一個花籃。”說話時，他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那個人，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會給她送花?！闭f到這，宋霽輝突然有種感覺，這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是沖著紀月去的。

    “我現(xiàn)在就去查一下酒店監(jiān)控。”

    宋霽輝點點頭，又重新看向正在收拾的酒店員工，和上次不一樣，上一次他還會發(fā)火，而這次，他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實際上，只是那一刻而已，宋霽輝馬上就從這些情緒里抽離了。

    他覺得無論怎么樣，自己和紀月已經(jīng)結婚了，這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了。

    就算有人想搗亂，想揭穿自己過去，又怎么樣。

    他想得很清楚，無非就是紀月生氣，然后自己去哄，不行就哄一個月，一個月不夠就三個月，都是夫妻了，總有辦法，總不可能今天結婚，明天離婚。

    想到這，宋霽輝心里又覺得好受些，雖然陰霾還在他眉間，但是終于不如剛才那般魂不守舍。

    宋霽輝走了之后，紀月也下樓了。昨天是艷陽高照的晴天，今天就突然轉陰了。風吹得她忍不住裹緊大衣。

    紀月和趙之望站在修道院外的山坡上，只是一整晚，草坪就復原了，只留下很多花，園藝工人在整理。

    “怎么樣？”

    紀月撩了下風吹散的頭發(fā)，“柳先生說，伍書記之前那個曹秘書，開會還沒結束就悄悄被巡視組帶走了?！?/br>
    趙之望點點頭，“風聲一點都沒漏出來。如果不是你做了宋家的媳婦，這事，外人都不知道?！彼粗o月，眼神里有些擔憂。

    “又不一定是這件事?！彼α讼隆?/br>
    三年前，隔壁杭州市20億的智慧城市改造項目，被趙之望聯(lián)合3家一起串標拿了下來。在開標前三個月，紀月利用地質(zhì)大學吳教授的關系網(wǎng)，終于拿到了另外三個專家的名單，她和趙之望挨個拜訪。串標這個事，自然是甲方乙方，你知我知。

    “紀月，”他聲音突然變得沉重，“以前，我不希望你和梁辀在一起，主要是覺得，他這個人太正直了，遇到這種事，我怕他不會幫你。”

    她看向趙之望，眼神里有些不同意，剛想開口，被搶了白，“你別急，聽我說。我覺得你和宋霽輝這個婚就結的挺好的，天華在浙江有頭有臉，關鍵時刻可以出手幫你一把?！?/br>
    紀月舔了下嘴唇，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早知道今天，當時就不搞那些了，才掙了多少錢?！彼戳讼伦旖?，“我在辦移民。宋霽輝應該有美國綠卡吧，能幫你申配偶綠卡嗎？”

    紀月看向遠處皚皚的雪山頂，她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了天山山脈。過了會，才回答，“嗯，不過配偶綠卡要排期。但是他媽是會計師，這方面總有些人脈，他說很快，大概就幾個月?！?/br>
    “好，出去避避也好的。”

    她抬起頭看向趙之望，“沒影的事，你這就逃了？”

    趙之望笑得有些尷尬，“那你說怎么辦？”

    風有些大，兩個人又刻意降低音量，“露營去的CEO是柳宗霖的一個侄子。如果我們兩家公司達成默契，基本就是市場壟斷了?！?/br>
    趙之望眉頭蹙起來，“柳先生愿意牽線？”

    紀月突然笑了，“下次見面，他都得叫我一聲小舅媽?！?/br>
    趙之望深深地看了眼紀月，點點頭，“年中，再融一次，股份你是想套現(xiàn)還是代持?！?/br>
    “我會找人代持的?！彼肓讼?，“就算到時候要去美國，公司我也不會放棄的。”

    “難道你想讓宋霽輝？”

    紀月立刻搖了搖頭，“不是還有莫奇么。”

    他臉上是奇怪的表情，轉來轉去，最后，落在她的臉上，“一百萬，兩百萬，我覺得可以，如果你和你那外甥談好之后，公司會估值到多少嗎？這時候，你還信莫奇？”他手指比了個數(shù)，“我不信他?！?/br>
    她挑了挑眉，“你不信，我信，可以了吧?！?/br>
    他們在山坡上走得夠遠了，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折回來，往酒店走去，“他媽送的別墅在哪？巴啦啦山？”

    她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傻，“圣巴巴拉。”

    他“噢”了好幾下，“那我們做鄰居吧?！?/br>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瞥了他一眼，“不要。離那么近，天天見到你。”

    回到國內(nèi)的時候，因為時差關系，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仿佛被偷走了時間。噸噸一進花園，就躲進自己的木屋里，趴下，大眼睛看著阿銀走進走出，搬運行李。

    宋霽輝整理行李時，紀月在書房開會，他路過時，看了眼，隨后，走向地下室的客廳。

    地下室原本中間是張臺球桌，他們搬進來之后清理了，放了張大沙發(fā)，四周換成了書架，宋霽輝的書太多了，把書架放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阿銀在沙發(fā)上坐著，看見他來了，站了起來，宋霽輝沒說話，走到書架旁，看著書脊上一個個名字。

    “送花的是個男人，約莫185高，身材魁梧。他戴著棒球帽，穿了件附近花店的夾克，花店說店員把夾克掛在衣帽架上，就是婚禮那天被人拿走的。但是，您知道的，那邊不像國內(nèi)，沒那么多監(jiān)控攝像頭?；ɑ@是另一家花店做的，也一樣，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警察看到他拿著花藍穿著店員的衣服，才放他進來?！?/br>
    “阿銀，你回頭住在后面?！?/br>
    “好的?！彼c點頭。

    宋霽輝抽出一本書，“住家阿姨的事，這兩天辦妥。信得過，人也要機靈點?！?/br>
    “好的?！?/br>
    宋霽輝突然想到什么，“最好壯碩一點。”

    阿銀回去收拾行李搬過來，宋霽輝坐在沙發(fā)上看書，那一頁，看了一個多小時，都沒翻過去，他特別希望自己的直覺是錯的，而那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拿出手機，“張恒，你之前去看斗狗，什么狗，能做護衛(wèi)犬的？”

    紀月過了門，自然要去老宅給爺爺奶奶敬茶。宋霽虹特地打了個電話來，“我應該回去陪你的的，但是你知道的，哎，我們老頭也不高興回去。不過你放心，阿輝這人骨頭硬，沒人能欺負你。”

    宋霽輝的爺爺年紀大了，不方便坐飛機，沒有去德國，自然奶奶也沒去?？蛷d里，除了他們，還有四叔和四嬸，阿姨端著茶盤站在一旁，宋霽輝拿了一杯，紀月也跟著拿起。

    就當茶敬完的時候，紀月聽到那個奶奶聲音帶著笑，“進門做了媳婦，總歸要做好媳婦的本分，像如珍就挺好的，生了兩個孩子，唯一遺憾，就是沒生下兒子?！?/br>
    她抬眼看去，太師椅里的人穿著漂亮的旗袍，臉上有笑卻沒達眼底。

    不知道為什么，大腦一閃而過，這種感覺，好像和以前某一張畫面特別相像，她張開嘴，想說什么，耳邊好像又有人說了句，“還是和以前一樣伶牙俐齒?！?/br>
    她有些恍惚，眼眶突然就酸了，好像那些壓抑著的委屈又冒了出來，就當她被這些情緒裹挾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情緒被拉了回來。

    他的結婚戒指戴在右手無名指上，摩挲著她左手的戒指。

    她的那枚是方形的鉆石，他的是方形的幾何圖案。

    “奶奶，你好像忘記了吧，未來我們的孩子，也不信宋，姓柳啊。您是，現(xiàn)在在替柳家cao心啊。”宋霽輝聲音不冷不熱，說完，臉上的笑容變得些譏諷。

    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當年斗啊斗，那個老女人也是心夠狠。老二接管公司，老大和老三負責打拼，未來扶老三的下一代接班，但是老大的孩子認柳家祖宗。兄弟間做不到互相幫助，就正好能互相制衡。不僅能忍，還能把每一個兒子都當棋子用。

    茶杯被重重嗑在桌子上，紀月不再是言論中心，宋霽輝當了靶子，被說了個狗血淋頭，他捏了捏她的手，偷偷朝她笑了下，她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讀懂了口型，他再說，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想問他是不是一直這么沒心沒肺的。她輕輕地撥弄了下他的戒指，他立刻抓住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紀月再次來到千島湖，當年，他們就是在這分的手。她一下車，看到原本那兩棟破舊不堪的小樓消失不見了，變成了現(xiàn)代風格的別墅，斜坡屋頂上鋪著黑色的木瓦，白色的木外墻，落地窗貫穿一樓和二樓，下午5點多，天空不亮又不暗，暖黃色的燈光從屋內(nèi)照出來，照亮花園，也照亮近處的湖面。

    宋霽輝從身后摟住她，“和你想的一樣嗎？黑暗中的溫暖?！?/br>
    紀月笑了，“你還記得這句話。”

    他偏了下頭，親在她的頭頂，“你說的，我都記得?！迸牧伺乃难白?，進去看看?！?/br>
    一樓是會客廳，廚房將會客廳分成左右兩半，中間有一個壁爐，內(nèi)部是灰色的現(xiàn)代風格裝飾，因為沒有裝飾品，顯得有些冷冰冰。貫穿一樓和二樓的落地窗，將不遠處的湖面通通盡收眼底，她看得有些沉醉。

    宋霽輝摟著她的肩膀，指了指通向湖邊的花園，“回頭，給噸噸做個木屋。等天氣暖和點的時候，我們叫阿ken他們過來BBQ。”

    她打斷他的話，“宋霽輝，我好像懷孕了。”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在顫抖，眼睛里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轉瞬，就被欣喜取代。

    她笑了起來起，“我沒測過，不過這個月月經(jīng)沒來?！?/br>
    宋霽輝都知道紀月的經(jīng)期非常準，準到和APP上推算的時間分毫不差。

    她皺了皺鼻頭，“不過，也有可能，這個月太累了?！?/br>
    他笑著抱住她，“沒事。怎么都好。”他突然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夢，對，就在這里，小女孩和兩條狗一起躺在地毯上，他低頭，一下一下親吻在她的發(fā)間，“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宋霽輝緊接著就給阿ken打電話了，“把二樓那個書房改一下，小女孩喜歡什么樣的？”

    電話里，阿ken有些懷疑。

    他拿著手機，看到紀月站在屋外，她也在接電話，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頭，畫面就和夢里一摸一樣，他突然相信了自己的直覺，又肯定的說了句，“肯定是個女孩?！?/br>
    不過，紀月的月經(jīng)，第二個星期就來了。宋霽輝到覺得也挺好，反正房間還要重新裝修，寬慰了她兩句。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消息，宋懷汎不見了。

    紀月一上車，剛坐下就問了起來，“怎么回事?！?/br>
    宋霽輝在看宋霽虹的微信，抬手摟上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去集訓了，周一就不見了，學校不敢說，周二才告訴大嫂，大嫂又不敢告訴大哥，就和學校一起找，周三的時候才說?！?/br>
    “今天都周四了?！彼穆曇羧滩蛔√岣?，“哎。”

    他勾了勾嘴角，“大哥不太在國內(nèi)，大嫂又要強。”他放下手機，“也不知道怎么說，反正我們?nèi)タ纯辞闆r吧?！?/br>
    他們到的時候，家里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已經(jīng)報警了，但是還沒消息，宋霽耀原本在新加坡出差，連夜飛回來，一落地就去了公安局。

    宋懷衍被阿姨箍在那，像是渾身難受了許久，看見他們，就像看見救星，抱著宋霽輝的腿，黏黏糊糊的喊了聲，“小舅舅”，隨后，又去蹭紀月，喊了聲，“小舅媽。”

    宋霽虹喊他，他都不應，就是黏住紀月和宋霽輝。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他也非要擠著兩個人中間坐。后來，索性就靠在宋霽輝的身上，他每隔一會，就拉了拉紀月的衣服。她很有耐心，低下頭，聽他說話。

    唐如珍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邊，有幾次紀月想去和她說話，看見宋霽虹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等來等去，沒等到宋霽耀的消息。吃過晚餐，宋霽虹就帶著兒子回家了，留下宋霽輝和紀月，他們來杭州，一向住酒店，剛準備告辭。唐如珍開口了，“客房收拾出來了，你們要不就別走了?！?/br>
    紀月知道，這個時候，她不想一個人呆著，畢竟不好受，“好。”

    聽到她的話，唐如珍終于有些表情，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盡頭那間，收拾好了。我?guī)銈內(nèi)??！?/br>
    走到盡頭，推開房門，里面是一間獨立的套間，“有事，直接叫阿姨。”

    紀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你有事，就和我們說?！?/br>
    紀月在洗手間卸妝，宋霽輝就站在一旁看著，“你說，孩子一到叛逆期，都這樣嗎？”

    宋霽輝嘆了口氣，順手拿過她摘下來的耳環(huán)，“怎么說，大嫂對孩子要求太高了，汎汎又是第一個孩子，總是對她期望大一點?！奔o月知道，宋懷汎除了花樣滑冰，小時候還跳芭蕾舞，現(xiàn)在轉成了古典舞，所有的時間不是在冰場，就是在練舞房。

    “我覺得，我們以后，還是要尊重小朋友的興趣?！?/br>
    宋霽輝晃了晃耳環(huán)，鉆石折射著燈光，怪好看的，“嗯，反正，她想干嘛，隨她就好，又不是養(yǎng)不起。我覺得我讀書時，每天就踢踢球，這不也挺好的?！眲傉f完，聽到紀月“嘖”了一聲，又立馬改口，“你說的對，也不能太慣著了。”

    不過，宋霽輝也沒想到，宋懷汎回來之后，給他找了個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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