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NP(H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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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傷者被送到附近安吉縣城里的醫(yī)院,莫奇到的時候,正好也是探病的時間。受傷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小腿被火焰灼傷,此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腿被吊了起來。家屬也沒想到,公司派人來了,還是老板之一。 小伙子的父母都在,看到病房門口一下出現(xiàn)好幾個人,一開始還有些納悶。事故剛一發(fā)生,遠游就派了負責(zé)浙江業(yè)務(wù)的市場營業(yè)部劉經(jīng)理去了,去之前 ,莫奇和他說,別管其他的問題了,治療、營養(yǎng),都按照家屬要求來。 劉經(jīng)理在醫(yī)院呆了兩天,所有治療費用都是他墊付的,和家屬也混了個半熟。 這是間雙人病房,條件還不錯,有獨立的衛(wèi)浴,墻上還掛了個電視機。劉經(jīng)理敲了敲門,“小陳、叔叔、阿姨,我們總公司的莫總來了,他也是我們執(zhí)行副總?!甭牭剿脑挘诓〈才缘姆蚱迋z站了起來,阿姨正在削蘋果,放下手里的小刀。 莫奇微微頷首,“我是莫奇,不好意思,今天才來看小陳。”隨著他走進病房,其他幾個陪同的下屬也進去了,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視頻和拍照。他手里拿了一個水果籃,遞過去,“隨便買了點水果,聽到這樣的事,我感到特別抱歉,現(xiàn)在,小陳同學(xué)感覺還好嗎?” “還好,就是愈合的時候,皮膚會緊繃,比較疼?!毙』镒拥耐壬狭怂幹螅偷踉谀?,一動不能動。不過,精神還不錯,也挺樂觀的。 他一說完,阿姨就立刻抱怨起來,“怎么會好。醫(yī)生說到時候新長出來的rou,顏色都不一樣 ,還可能留疤。我們小陳連女朋友都沒有,以后萬一被嫌棄。” “媽……說這個干嘛。”小伙子眉頭一緊,馬上用方言打斷母親的話,“這個就不要說了?!?/br> 申嘉湖都是吳語區(qū),莫奇又是申市人,這幾句方言,也聽了個半懂,他笑著,安撫阿姨,“沒關(guān)系的,后續(xù),如果要做一些微整形。我們公司都會承擔(dān)的費用的。主要還是,小陳受苦了?!?/br> 劉經(jīng)理的家屬安撫工作完成的還挺好,從莫奇來到現(xiàn)在,也只是說了幾句抱怨的話,其他都還挺客氣的。 莫奇隨口問了問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其實這場事故,說起來也巧。小陳和同學(xué)一起去營地露營,不會用瓦斯燈,借到設(shè)備后,也沒發(fā)現(xiàn)氣罐有些變形了,等到他們cao作的時候,瓦斯燈一下子就燒起來,旁邊放著外包裝盒,連帶著就起了火。后來,是其他游客和景區(qū)工作人員一起幫忙撲滅了明火。 當(dāng)時起火和之后一地狼藉的照片,被放到網(wǎng)上,在這個時間點,就比較敏感了。連帶著,還有 CEO一起失聯(lián)的新聞。 又聊了幾句之后,莫奇才說了今天的來意,他口氣很誠懇,“因為,最近也發(fā)生了很多負面消息,我希望小陳同學(xué)能夠接受幾家媒體的采訪,方便的話?!?/br> 小伙子到挺樂觀的,“好啊,沒問題啊,你們劉經(jīng)理也幫了挺多的了?!?/br>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北稽c名的劉經(jīng)理,看了眼莫奇,又看看一旁的叔叔和阿姨,“都是我們莫總交代的,一定要治療為先,所以,也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們澄清一下?!?/br> 小伙子的母親原本還想說什么,被小伙子用方言說了幾句,她便不再說話了,換成了父親開口,總而言之,就是一定要負責(zé)治療好。 莫奇自然是一口應(yīng)下,隨后回頭,看了看一起來的人,“Emma你安排一下吧。”說著,他對著病人和家屬,微笑著頷首,“其他的事,Emma她會負責(zé)的。真的,發(fā)生這樣的事,特別抱歉。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br> 坐在病床旁的叔叔阿姨,也站起來,莫奇連忙擺擺手,“不用送了,你們照顧小陳同學(xué)好了?!?/br> 不過,他還沒離開病房,這時,病房門口又來了個中年男人,他大大咧咧地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雙層保溫飯盒,“怎么那么多人?你們誰???” “老舅,這是遠游的老總?!?/br> 莫奇微微頷首,“您好,我是莫奇,今天來看看小陳同學(xué)?!?/br> 男人走進來,掠過他,把飯盒放到床頭柜上,“噢,老板啊,我們軍軍都這樣了,你們就派個經(jīng)理來,這是處理問題的態(tài)度?” “老舅!”躺在床上的小伙子,皺著眉頭,臉上是不贊同的表情。 “放心,我們一定會負責(zé)到底的,不會推卸責(zé)任?!蹦媾牧伺膭⒔?jīng)理的肩膀,“你幫忙,一定要處理好家屬的訴求。” 劉經(jīng)理臉上笑著,心里卻是有些煩,心想本來老板都要走了,這個舅舅從哪里鉆出來的,還一臉來者不善的樣子,“沒問題,到時候,大家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我說就好了,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滿足的?!?/br> “那你們準備賠償多少錢?” 莫奇從病房出來,走得很快,劉經(jīng)理人矮腿短,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之前,不是說補償20萬嗎?” “是啊,和解書都準備簽了?!眲⒔?jīng)理邊跑邊摸著手機,點開微信聊天記錄,“你看,我和陳父談好了。我們負責(zé)住院和營養(yǎng),再一次性給予20萬經(jīng)濟補償。他們那邊都認可了?!?/br> 莫奇的腳步?jīng)]停,走到電梯前,劉經(jīng)理伸手替他按了按鈕,過了會,電梯來了,他偏頭說,”不管怎么樣,先讓他把采訪做了?!?/br> 他看著慢慢合起來的電梯門,這家人突然把補償金調(diào)高到60萬,多半就是有人指點了,倒也不是這個數(shù)字給不起,而是他覺得這種被人掐著喉嚨的感覺不好受。 劉經(jīng)理的安撫工作,看來展開的也不好。第二天,原定的媒體采訪都沒有做,倒是那個舅舅,接受了媒體采訪。 鏡頭里,他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言辭犀利,說因為是無人值守營地,還是景區(qū)工作人員和其他游客幫忙,他們從始至終沒有見到遠游的工作人員。最后,還和記者說,這種無人值守的模式,就是有安全隱患,以前沒問題,不代表以后沒問題。 趙之望一臉陰郁地走進莫奇辦公室,一關(guān)上門,就迫不及待地說了,“你看到?jīng)]有,該來的,總會來,對不對。”他見莫奇坐在那,頭也不抬,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就更惱火了,索性把紀月搬了出來,“這是紀月的心血,我也知道,光憑你一個人,你做得到嗎?你找的那些PE,那些VC,哪個會投資?” 果然,如他所愿,莫奇抬起頭,眼神冷漠地看了過來,“我把股份賣給Mark就解決了嗎,這是拋棄,等她回來的時候,她又該怎么辦?讓她看著自己的心血被被人占了?” “莫奇!”趙之望停了一下,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紀月不會回來了?!?/br> 莫奇低下頭,繼續(xù)看郵件,“她會回來的。” 趙之望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半晌之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觯敖裉?,都?天了,她不回來了?!?/br> 他仍舊平靜地回答了一句,“她會回來的?!?/br> 趙之望從莫奇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見盡頭那間,屬于紀月的辦公室。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他握上門把手,輕輕一推。 辦公室里有一張沙發(fā),還有茶幾,在落地窗旁,擺著一張暖黃色的單人沙發(fā)。他又看向另一邊,辦公桌上,她的筆記本電腦還在那。 她喜歡鮮花,原本插滿花的玻璃花瓶,此刻空蕩蕩的,他走過去,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過了會,他仿佛看見,紀月仍舊坐在這,然后笑嘻嘻地說,“老趙,來找我什么事?” 紀月失聯(lián)的第十天,除了宋霽輝自費請的搜救隊之外,當(dāng)?shù)赝度氲乃丫攘α吭絹碓缴倭?。這個時間,要么他們已經(jīng)通過無人的古道離開了,要么就是徹底迷失在原始森林里了。 搜救剛開始那段時間,還天氣晴朗,后來,就連著開始下雨。一下雨,氣溫就跌倒個位數(shù),經(jīng)驗豐富的搜救隊員都覺得,別說缺水和食物了,就這個驟冷的天氣,生還的機會就已經(jīng)很渺茫了。 趙子健從北京趕來了,自然是來勸梁辀的,他剛進酒店,就在走廊上見到梁辀了,“小船?!?/br> 梁辀點點頭,“你飯吃過了沒?先去吃飯吧。我還有些工作要忙。”說著,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聽到趙子健在自己身后說道,“我們回家吧?!?/br> 他曾經(jīng)對紀月說過,‘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現(xiàn)在,自己可以回哪里的家,梁辀這么想著,抬起頭,忍住讓眼眶里的淚水不落下,“子健,我知道你的意思,兄弟就不要勸我了,我自己有打算?!?/br> 趙子健是帶著把梁辀帶回北京的任務(wù)來的,可人到這了,他覺得又做不了。其實,原本吳桐也要來的。臨出發(fā)的時候,她哭了,她說自己沒法面對梁辀。 “你有什么打算?” 梁辀沒有回答,他下意識地舔了下,舔到干涸的唇瓣,其實,他也不知道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他也不知道,人需要多久,才可以走出悲傷。 到第十五天的時候,武夷山上每一寸山頭都被翻了個遍。宋霽輝開始重cao舊業(yè),做起了心理咨詢師的工作。他坐在陽臺上,將筆記本擱在膝蓋上,手里拿著玻璃杯,和視頻里的客戶說話。 梁辀向單位里請了長病假,白天跟著搜救隊去山上找人。晚上,有時會工作,回復(fù)一下學(xué)生的郵件和問題,有時會和宋霽輝一起吃飯。 他們看上去很正常,積極努力生活,但是,只有自己知道,每次,笑著笑著,說著說著,就會流淚。 梁辀知道,宋霽輝的jiejie來過了,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來了半個小時,就走了。兩天之后,他的二叔來了,那天,他們在房間里談了很久很久。 那晚,破天荒的,宋霽輝喊梁辀來房間看球。 他到的時候,看見茶幾上放著一沓啤酒,垃圾桶里有幾個空易拉罐。 中場休息的時候,宋霽輝突然說,“他們來,是來勸我回家的?!闭f話時,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隨后,淚水就流下來了,他低下頭,笑著用掌心抹了一下,“我不想走,我真的很想她?!?/br> “我也很想她。” 林昊和他的團隊被柳宗霖的侄子,柳梁希創(chuàng)立的露營去挖走了。整個團隊的人,一個都不剩。 柯之喬在辦公室發(fā)了很大的火,指桑罵槐又陰陽怪氣,最后,眼睛在所有人的臉上掃過,“你們現(xiàn)在,誰要跟著他走,馬上寫辭職信,我今天就同意?!彼窒碌娜?,唯唯諾諾,連著好幾天,不敢觸她的霉頭。相比柯之喬的反應(yīng),莫奇可以說,很冷靜,他早料到有這一天,良禽擇木而棲。 而這段時間,莫奇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公司所有的事,他都親自過問、處理,包括輿論問題,甚至林昊團隊被挖走后,他就立刻組建新的市場團隊。 他想著,等紀月回來的時候,要把公司完完整整的交還給她。 最后,終于到投資者會議那天了。莫奇站在洗手池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慢慢將襯衫的袖口挽起來,想到昨天晚上,宋霽輝特地打電話來,“第一,我不會放棄找她的。第二,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干涉公司正常運作的,我保證。” 會議室里,難得見到齊齊來了那么多投資圈的人,都帶著秘書或者是下屬,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在說話。莫奇見到還有幾個位置空著,隨后,眼神對上趙之望,他正在看PPT,一會要負責(zé)做財務(wù)方面的報告。 趙之望前幾天把股份全部轉(zhuǎn)讓給了Mark,莫奇簽了字,那份文件特地送去了福建,宋霽輝也代替紀月簽了字。之后,他便再也不勸說莫奇了,很有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自覺。 20分鐘后,柳宗霖才珊珊來遲,他穿著灰色的唐裝,微笑著,和場內(nèi)所有人握手,打招呼,最后,才在位置上坐下。他一坐下,會議室里的燈,瞬間暗了下去。 趙之望說完之后,輪到莫奇,紀月不在,他代替她做了份投資計劃書,投在大屏幕上。他邊說邊觀察下面眾人的表情,柳宗霖聽的很認真,不時還和身旁的人交流,等到他發(fā)言結(jié)束,會議室的燈,又瞬間亮了起來。 莫奇沒有落座,趙之望笑著問所有人,“大家有什么想法?!毕袷悄跻话?,沒有人說話,他便直接看向柳宗霖,“柳先生,提點意見吧?!?/br> 柳宗霖是這里地位最高的人,趙之望也給足了尊重,他拿起茶杯,沒有推脫,直接說了,“當(dāng)年,還是紀月和小趙一起來找我的。” 趙之望笑著點點頭,“當(dāng)年,也是聽了您的意見?!?/br> 柳宗霖擺擺手,“沒什么意見,就是隨便聊聊的,今天,看到成果,也很欣慰。我對這個項目,也是非常感興趣的,包括商業(yè)模式,未來增長點,盈利模式這些,甚至莫奇和趙之望,你們兩個人,我都很看好?!彼畔虏璞?,“當(dāng)然,投資還是要講回報的。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未來的兼并……” “現(xiàn)在,講這些,會不會太早了?!闭f話的是龔老板,他算是和柳宗霖有過一些項目合作,關(guān)系熟一點,說得也比較直接。 “老龔,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就是要奔著壟斷去的,商業(yè)本質(zhì)就是增長和壟斷?,F(xiàn)在,有個那么好的機會,擺在大家面前?!睕]有人說話,只有眼神在默默地交換著,“當(dāng)然,兼并之后,我們?nèi)耘f會保留所有的框架和人員結(jié)構(gòu),以最小的調(diào)整來變革。” 莫奇突然開了口,“是我們收購呢,還是被收購?!?/br> 這次,柳宗霖沒有說話,換成他身旁的人,“那還是要看,哪邊優(yōu)化的更好。”話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如果紀月還在,可能礙于情面,讓兩家公司明面上競爭,實際上合作。而現(xiàn)在,她不在了,宋霽輝又是自己人,索性就明晃晃的談并購重組了。 莫奇還想開口說什么,那個人看著他,“我覺得,我們今天要談的是所有投資人的利益,希望,莫總不要意氣用事?!?/br> Mark拿了趙之望的股份,對他來說,事已至此,跟在后面等IPO,也是實現(xiàn)個人利益最大化的捷徑。于是,他今天來了之后,就不再發(fā)言。此時,看著莫奇的眼神,還有些同情。 “如果,是被收購,我不同意這項投資條件?!?/br> “好像,現(xiàn)在,你也沒有什么其他的選擇了吧?!?/br> 會議室里異常安靜,就當(dāng)莫奇還想說什么時,突然有人敲了敲門,門后是紀月的秘書。此刻,她面色慌亂,也完全顧不得繁文縟節(jié)了,看到周秘書的那剎那,他的心,不知道為何突然揪了起來。 會議室的燈再次暗了下去,大屏幕亮了起來,視頻里的人,身上穿著白色的病服,整個人看上去很消瘦,不過,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我因為個人身體原因,離開了一段時間。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在投資會議上,和大家說一下,未來公司的目標和發(fā)展方向……” 莫奇坐在角落里,沒人看見,他看著屏幕的時候,淚流滿面了。 兩年后 在納斯達克的攝影棚里,納斯達克首席客戶官開始講致辭,“很高興,歡迎大家來到納斯達克交易中心,今天,我們迎來世界上最大的旅游市場的一支股票來敲響開幕鐘?!彼砗蟮拇笃聊?,緩緩出現(xiàn)logo,上面寫著“Yuan You”。鏡頭一切,寫著“Nasdaq”的演講桌后,站了滿滿兩排,有30多個人,每個人都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笑容。 紀月穿了件純白色的連衣裙站在中間,長發(fā)披散著,笑著看向鏡頭,她的左側(cè)站著莫奇,右側(cè)是柳梁希。大家一起喊著倒計時,結(jié)束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一起點亮了面前的屏幕。 隨著他們的動作,鈴聲響起,同時,頂棚里灑下蔚藍色的紙屑。 宋霽輝站在攝影師后面,手里拿著一個馬克杯,上面印著納斯達克的logo,鐘聲響起的時候,他微微抬手,和身旁的梁辀碰了碰杯。 世界這么大,都能遇見你,然后一起走過無數(shù)個四季。 后記。紀月是在第七天,被一個徒步穿越的隊伍救到。她倒在碎石攤上,已經(jīng)神志模糊了。因為那里是無信號區(qū),他們只好帶著她,到了江西范圍內(nèi),才求救。紀月被送進了當(dāng)?shù)蒯t(yī)院,因為腦震蕩,昏迷了一個星期,而她身上什么證件都沒有,等到她醒來后,才聯(lián)系上了她的家人。 趙之望移民去了美國。在之后的調(diào)查中,紀月承認在趙之望的指示下,在開標前階段存在串標、行賄等行為,但是,她并不清楚具體串標單位,對最后生產(chǎn)事故負有一部分責(zé)任。由于“積極配合”調(diào)查,判處拘役5個月,緩刑10個月。 原本,紀月應(yīng)該按時去社區(qū)接受矯正的,結(jié)果換成了周秘書,她可憐巴巴,每天晚上,還要替老板抄寫新聞紀要,看今日說法節(ji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