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算了,你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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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來人是周正庭,蘇珍有些意外。 剛剛在教堂里,自己和meimei拉拉扯扯的場景,一定是被他瞧見了。蘇琳身上意外出現(xiàn)的那件衣服,她還不知道要怎么跟重金買衣服的這個人解釋。 “不小心碰傷……” 蘇珍伸手想遮掩腿上的傷,被周正庭鉗住手腕制止。 只見他蹲下身,撩開礙事的旗袍下擺,湊近準備查看傷勢。 他的手指觸碰到小腿肌膚的片刻,蘇珍忽然腿上肌rou一陣輕微抽搐,她左右環(huán)顧片刻,慶幸此刻四周并無熟人在場,緊繃的肌rou這才松懈一些。 “別動?!?/br> 周正庭抬頭的手握住她的小腿,手掌溫熱,指節(jié)有力,不容反抗。 蘇珍看著他從西裝上口袋將那露出一角的方巾抽出,將她腿上那道快要干涸的血跡擦干凈,再用方巾圍著她的小腿簡單包扎一圈。 蘇珍看著周正庭的手指挑著絲巾動作,略顯生疏地在她腿上系好一個節(jié),最后還不忘將食指貼著她的小腿肌膚勾進絲巾環(huán)里,試試松緊程度。 “先湊合一下?!敝苷ヌа蹖ι咸K珍的目光,“能走嗎?我車上備著醫(yī)藥箱?!?/br> “我……” “算了,你別動。” 周正庭突然一手勾過蘇珍的膝彎,一手環(huán)住她的后背,將人打橫抱起。 蘇珍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雙手自動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等到身體落穩(wěn)在他手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落在周正庭的懷里。 這下,心跳得比之前更快了。 周正庭的下頜線近在眼前,喉結似乎有微微浮動。陽光從他頭頂斜后方照過來,沿著他的發(fā)絲勾勒一層金邊。 周正庭抱著她一步一步朝著駐車場的方向走去,身后莊嚴的教堂一步一步離得越來越遠。 頭頂有幾只公園里馴養(yǎng)的白鴿撲棱著翅膀飛過。 教堂頂樓的鐘剛好在中午十二點整敲響。 教堂里傳來喧鬧人聲,新郎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親吻新娘。 蘇珍什么也聽不見,只聽見自己胸腔里動蕩劇烈的心跳聲。 直到周正庭將她放上車后座,蘇珍感覺方才一直飄著的靈魂才重新落回身體。 抱著人走了一路,周正庭放下蘇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脫下西裝外套,扔在后座。然后又解開襯衫領口第一??圩樱倌箝_袖扣,將袖子挽至半截手臂。 周正庭繞到車后,從后備箱翻出醫(yī)藥箱,提著重新回到車后座,蘇珍伸手想接,接了個空。 “我來。”周正庭一開口,總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口吻。 “……”蘇珍悻悻收回幫不上忙的手,虛握在自己大腿上。 周正庭在她身邊坐下,醫(yī)藥箱放在身側打開。 先用撕開一包密封的消毒棉,沾了生理鹽水,捏著她的腿將上面的血跡擦凈,再擰開一瓶碘伏,用棉簽沾了,輕輕涂在她傷口上。 最后再找出一片消毒紗布,繞著她的傷口輕輕包繞幾圈。 蘇珍默默看著他專注的神情,根根分明的睫毛都收入眼底。 周正庭這一套cao作下來很是熟練,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以前也經常這么消毒傷口。 是給其他人處理過傷口嗎? 還是他也受過傷? “你自己按一下,我用膠帶粘上就處理完了?!敝苷サ穆曇舸驍嗵K珍的思緒。 “哦……好?!碧K珍貼著他手指按壓的位置按上去。 周正庭騰出手,利落地撕斷幾根醫(yī)用膠帶,將紗布固定,“好了,先這么應急沒問題?!?/br> “謝謝爸爸?!?/br> 周正庭一邊合上醫(yī)藥箱,一邊隨口發(fā)問,“是蘇琳弄的,對嗎?” 蘇琳暫時還在周家借住,蘇珍不希望meimei給周正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是?!?/br> “你每次撒謊的時候,特別好認?!敝苷ゴ亮舜了夹摹?/br> 蘇珍嘟囔著小聲辯解,“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正庭忽然用手摸上了蘇珍的頭頂,輕輕揉了揉,“我知道她是你的meimei,你不用害怕我會趕蘇琳走。你無需偏袒她,更不要為了她受傷。裙子可以再買新的,小孩子犯錯也有被包容的機會……” “但是……”周正庭緩緩移手往下,捧住蘇珍的臉頰,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耳廓,“如果有任何人會傷害到我的小珍珠,我只能讓那個人消失?!?/br> 蘇珍聽著耳邊手指摩擦的聲音,心里忐忑,“琳琳她還小,心性未定。她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先替她道歉……唔?!?/br> 周正庭突然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了她一下又很快松開,像是責備她這是在說什么胡話。 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小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你不應該把‘jiejie’這個身份的責任強加在自己身上,更犯不著承擔他人的過錯?!?/br> 他的眼睛,離得好近…… 貼臉的距離,周正庭的眼神看起來比平日里更深邃無底,蘇珍一點點溺入那漆黑的瞳仁里。 周正庭的鼻息擦過她的唇尖,不知過了多久,欲吻不吻地僵持著。 蘇珍感覺后腦勺上手掌力氣正在消失,周正庭好像打算松開她。 不知怎的,蘇珍雙手突然不聽控制,自主放肆地環(huán)上了周正庭的脖子,主動送上了這個差點夭折的吻。 空氣仿佛滯了一秒。 周正庭沒有抗拒,任由她勾著脖子。 ……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蘇珍自己都懵了,又驚慌失措將人松開。 她這是在干什么! 她竟然主動吻了周正庭! “我……我知道了,謝謝爸爸。”這句回答距離上一句對話已經過了太久,蘇珍緊張得用手撫了撫旗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坐了個端正。 在蘇珍不敢直視他的時候,周正庭臉上顯了難得一見的笑意。 “你受了傷,我們也不必再湊婚禮的熱鬧,不如我先帶你回去?!?/br> 周正庭下車將醫(yī)藥箱塞回后備箱,發(fā)了個信息在家庭群,告知另外兩人自己帶著蘇珍先行回家。 周正庭在駕駛位發(fā)動汽車的時候,蘇珍由于腿腳不便依然坐在后座,手心捏著那條已經皺成一團的方巾。 藍底金線的填花天華錦紋樣,染了不和諧的血漬。 這條蠶絲材質的方巾看著有些眼熟,蘇珍想起Daddy好像也有這種款式的方巾。她曾經在紅磚房臥室里見過。 兩人連品味都這么一致嗎? 蘇珍默默注視著周正庭正在單手打方向盤的背影,忽然意識到,不僅是絲巾的品味,兩人就連身型和說話的口吻都很相近。 蘇珍不由得內心嘲笑自己,為何總是愛上相似的某一類人。 又是這種,可望不可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