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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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讓慈在為自己脫口而出的偏愛而心驚的時候,戚林漪卻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她只覺得這或許是男人在床上慣用的討好伎倆,但她不太吃這一套,于是笑著阻止道:“搭咩哦希老師,禁止捧殺。” “啊對了,有件事想問你來著。方才我同事打電話來的時候,你難道沒有哪一刻產(chǎn)生了那種念頭——想要模仿某些片子里的劇情,在我接電話的時候,惡趣味地故意重重弄我,讓我忍不住發(fā)出聲音嗎?” 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希讓慈簡直本分地讓人驚奇,他只是親吻她裸露的肩頭而已,性器始終蟄伏不動,沉默在旁等她講完那通電話,而之后更是察覺她情緒的轉(zhuǎn)變,主動結(jié)束性事,引導(dǎo)她傾訴發(fā)泄。 很好很體貼,但好到讓人生疑。 太過完美的景象,很大可能就是驚天的陷阱。 這種完美再次令戚林漪內(nèi)心生出警覺,但比起無憑無據(jù)的懷疑,她更愿意打直球拋出問題,等希讓慈回答。 希讓慈一愣,顯然他自己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思忖片刻后搖頭答道:“我沒有。哪怕有,不論是出于對你的尊重還是電話那頭的禮貌,我想我都不該只顧自己想要的刺激感而去做那樣的事?!?/br> 他看著戚林漪,心內(nèi)生出一種待審判的未知恐懼來,他直覺自己的回答很重要。 他話少其實并非完全因為不善言辭,更是因為他知道對于戚林漪來說,沉默是男人最好的濾鏡——戚林漪討厭話多的男生。 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在作弊,他因窺視戚林漪多年的微博,對她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再利用這些了解來投其所好,不斷嘗試攻破她牢固的心房,因而每次都是一邊慶幸過關(guān)一邊又為自己的卑劣而被罪惡感淹沒。 而說回這件事,有些問題他可以用沉默應(yīng)對,但這回顯然不行。 他話里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部分是他的確非常尊重她,不可能讓她那樣重視體面的人去面對那般難堪的境況;假的是,他壓根不關(guān)心對面人怎么樣,除了戚林漪,他對世界上多數(shù)人都是抱持著相當(dāng)冷漠的態(tài)度。 而除了理性的考量以外,從感性上來說,他單純不想讓世界上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聽到戚林漪在床上難耐的喘息和呻吟,他只想私藏她的情動時分。 戚林漪大抵是滿意他的回答吧,松開抓著他的手,點點頭贊許道:“你是對的,如果你剛才那么做了,現(xiàn)在你恐怕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么你剛才沒有提前讓我退出來就直接把電話接了,我可以理解成,這是你對我的信任么?”他不知道自己想藉由這個問題抓住一點什么。 這回輪到戚林漪一愣,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急于否認(rèn),想也沒想便答道:“不……我只是忘了?!?/br> 好像這問題一旦經(jīng)由她應(yīng)承了,兩人間的炮友情就不再純粹一般。 她不由覺得奇怪,自己平時雖然處事算不上圓融,但除非她故意為之,否則鮮少會讓人這么下不來臺。 氣氛有一瞬的凝固,她察覺耳廓上干燥溫?zé)岬膿嵛恳灿卸虝旱耐nD,抬眼去看,希讓慈眼里有似有稀碎的情緒,她拼湊不了,也解讀不出來。 “好,沒有關(guān)系,那我再努力努力。”他語氣聽起來輕松又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聲帶到底有多緊。 努力什么,他沒有說完,轉(zhuǎn)而又提起自己之前的工作,他知道戚林漪不見得喜歡聽,但他就是本能覺得,得換個話題。 戚林漪聽著希讓慈在耳邊低沉講述著自己的過去,看出來他不是一個擅于講故事的人,敘事平鋪直敘,挑的事情也都很日常,甚至和他自己不相關(guān),他講同事、講工作流程,沒有任何讓戚林漪聽了會心緒起伏的內(nèi)容,戚林漪覺得自己宛如在聽一個沒有畫面的碼頭紀(jì)錄片。 但他勝在聲音好聽,態(tài)度也極其認(rèn)真,如果哪個小孩能擁有這樣高質(zhì)量的睡前陪伴,想必成長過程中,面對任何問題都會比別人更多三分底氣吧。 戚林漪未曾料到自己幼時沒有得到的東西,會在自己即將三十歲的時候被一個床伴補(bǔ)足。 而她初時還在為自己方才陡然的失態(tài)而別扭,后來也沒有心思去回想了,她跟著希讓慈描述的畫面,走進(jìn)有著喧鬧人聲和赤霞漫天的小城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