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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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廊下,外面有蟲鳴鳥叫,希讓慈直到這會兒耳朵都還燒著,本來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容易激動,更何況還被她這般言語挑逗,他極力忽視身體的熱意,腦中紛亂不休,想著轉移一下注意力,于是側頭問戚林漪道:“我能問問你為什么會和辜蘇宇來這兒的么?” 戚林漪食指纏繞著胸前的發(fā)絲,把辜蘇宇給她打的那通電話挑重點跟他說了,說完后目光灼灼望向希讓慈:“結果這人,來了就把我撂那兒,讓我自己品?!?/br> 她未竟的話和眸中都藏著隱晦的疑問——所以你要自己告訴我嗎? 希讓慈擰眉,他沒料到辜蘇宇會拿他來當誘餌哄戚林漪上山,而且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戚林漪她來了。 這事兒其實本來也瞞不了戚林漪,因為最終不管怎么樣他都會把資料交給她,讓她自己做主看要處理,即便不立刻拿去高發(fā)黃浩林拿在手里,至少有個倚仗。 他想好的說辭很簡單,模糊過程,弱化自己的付出,輕描淡寫即可。 他的確想她愛他,但兩人到底相識沒有多久,身體交流多過于精神交流,這般為她出頭,并不很正常,反而可能讓戚林漪感到負擔。 在其它事情上,希讓慈從來是個想做就去做的人,但面對戚林漪,他總要顧慮再顧慮。 既怕自己表現(xiàn)平平讓她感到索然無味,又怕自己攻勢過急惹她反感。 于是他只得以自己對她貧瘠的了解,去不斷校正、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和動機。 這會兒他垂眸想著說辭,便暫時沒有出聲,暖黃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迭在一處,在熱鬧的蟲鳴聲中,連他們的腳步聲都隱隱綽綽起來。 兩人轉過一個拱形門廊,便到了方才戚林漪和辜念真補妝的化妝間外,是方才剛從雅間出來,另一位路過的侍者同他們說的——急救藥品放在那里。 希讓慈全然沒有在意周圍環(huán)境,他在思索著怎么同戚林漪說,好不容易覺得可以開口了,兩片唇才剛分開,一個音節(jié)都來不及蹦出來,眼前驟然橫過一只手,有柔軟掌心貼上他下半張臉,給他喂了口空氣。 他眨眨眼,透著清澈的迷茫。 “噓噓噓噓……”戚林漪邊示意他噤聲邊把他推到一棵粗大樹干后。 希讓慈感受到她溫熱女體緊貼著自己,不自覺喉間聳動。他的手早就在戚林漪靠貼過來的瞬間撫上了她的腰,完全是本能反應。 真要命啊,方才用對話好不容易轉移走的注意力,這下子變本加厲還了回來。 然而他能感受到戚林漪的全部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她側頭緊盯著古色古香的檐下,不知看到了什么,表情逐漸驚愕。 希讓慈背靠著樹干,自然也背對著那屋子,但不要緊,什么風光都不如眼前人更值得他視線的停駐。 過了會兒,她眼睛還在看,臉卻微微朝希讓慈靠過來一些,輕聲問他:“我剛才應該沒聽錯吧,那個服務員說,急救藥品在化妝間里,剛才有對客人也才過去。是嗎?” 那對客人不用多說,定是辜家姐弟倆。 希讓慈想回應,但發(fā)現(xiàn)自己嘴巴還沒解封,于是便點點頭,連帶著她的手也一上一下。 戚林漪這才反應過來,忙把手撤下來,搭在希讓慈大臂上,無意識抓著他袖口,“我,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br> 希讓慈聞言長眉一挑,摟著她腰微微側過身,跟隨戚林漪的視線望過去。 仿古的屋子,連窗戶都是古代的制式,木頭窗框上糊著米色牛皮紙,屋內(nèi)燈光卻不似古代那般昏黃,大抵是因著補妝的需要吧,是比較明亮冷感的色調,但也因此,將窗內(nèi)人影輪廓映照得更加清晰—— 有人似乎被放置于化妝臺上,仰著她高傲的下巴,高大身影站在她兩腿之間,垂頭將她唇舌吃得嘖嘖有聲,像找回了自己最鐘愛糖果的小孩,怎么也舔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