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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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林漪把電話接起來,她在希讓慈的車上時開了自定義模式,只有個別電話進(jìn)來會有通知音——原本里面也有她父母的,剛才全被她移了出去。 “喂?”她抱著被子坐起來,聲音有些啞,剛出聲,對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 “我cao,你可算接了!你怎么回事啊,一個晚上不回消息?你最近怎么老這樣,動不動失蹤大半天,我真的早晚有一天會報(bào)警的戚林漪!” “沒看手機(jī),以后等超過十二小時沒回你再報(bào)。”她看希讓慈下床,打開燒水壺,把她先前喝了一半的礦泉水帶瓶子投進(jìn)去,開始隔水加熱。 徐清雅那邊還在喋喋不休教育她。 “好了好了別罵了,真的有事兒,沒事兒我能故意不回你嗎?誒,你打電話來是要跟我講什么?”她像個渣男,游刃有余安撫著徐清雅。然而事實(shí)上,她一開始是因?yàn)榍榫w不好,所以不想回,后來是和希讓慈在一起,一直在zuoai、聽故事,這段時間倒的確不是有意的。 希讓慈回身,看她懶懶倚在床頭,不知聽到了什么,眉頭微蹙,“你還找他要干嘛?” 那頭徐清雅應(yīng)該在同她解釋,戚林漪有一會兒沒說話。 等電話掛斷,希讓慈拿紙巾擦干瓶身,回到床邊遞給戚林漪,“喝點(diǎn)熱水,感覺你鼻音還是有點(diǎn)重。” “謝謝?!逼萘咒艚舆^來,仍然在愣神。 “怎么了?”希讓慈打量她臉色。 “徐清雅明天一大早要去見陳景瑜?!?/br> 希讓慈揚(yáng)眉,“那人不是被關(guān)著嗎?這么快可以會面了?” “鄭一泓安排的?!?/br> 希讓慈面上這才有些訝色,戚林漪失笑:“你也覺得很匪夷所思對不對?分明他那么喜歡徐清雅,即便陳景瑜是個女生,但徐清雅可是愛慘了她男裝的時候,他到底是大度還是缺心眼兒?!?/br> “也許是覺得,說清楚她反而不再牽掛了吧?!碑吘鼓翘靸扇瞬艅傔M(jìn)去沒多久警察就來了。 “唔,你說得也對。”戚林漪點(diǎn)點(diǎn)下巴,而后頓了一下,看向希讓慈:“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呀?” “沒?!鼻懊娣e攢的勇氣一掃而空,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忌憚,以及膽怯的來源。 后來他每每回想起來,總在遺憾自己當(dāng)時錯過坦白的機(jī)會,平白讓她受驚又失望。 戚林漪是被熱醒的,彼時希讓慈正自后環(huán)抱著她,整個人窩在她肩頸處,鼻息緩慢悠長。 她動作很輕地把胳膊和腳都伸出被子外,貪涼般汲取外面的冷氣,本打算接著睡,閉眼醞釀許久,卻完全睡不回去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男人晨勃的神奇威力。 她往前挪挪,后頭希讓慈立馬又會黏上來,且那玩意兒存在感更強(qiáng)了,精準(zhǔn)抵住她腿心。 戚林漪從床頭柜摸來手機(jī),一看時間,才七點(diǎn)不到。 視線隨意一瞥,乍然看見晾在衣架上的東西——兩人昨晚接近一點(diǎn)才睡的覺,她不清楚自己具體是幾點(diǎn)睡著的,自然更不知道希讓慈是幾時起來洗的內(nèi)褲。 好吧,她本打算使壞把希讓慈弄醒的,這會兒卻有些下不去手了。 她解鎖手機(jī),先例行翻了翻微博熱搜榜,被某條有關(guān)職場性sao擾的評論區(qū)氣得夠嗆,憤然轉(zhuǎn)發(fā)了一條言辭犀利邏輯縝密的女性輸出觀點(diǎn)。 她這頭還沉浸在事件中,倏然間視線瞄到希讓慈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亮了起來。 她只是下意識一瞥,看到了熟悉的黃色logo出現(xiàn)在通知欄。 初時她沒有在意,繼續(xù)刷著手機(jī),某一瞬間陡然頓住,她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慌亂點(diǎn)開自己昨晚發(fā)的那條微博,看了眼時間,而后又去翻了翻通訊錄,一時有些后脊生寒。 她緩了緩心跳,又靜靜聽了會兒希讓慈的呼吸,有些顫抖的手隨意點(diǎn)了個表情發(fā)送。 等待的時間像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屠刀。 電子光果然再度亮起,戚林漪一身熱汗乍然變冷,她腦子紛亂不休,閃過無數(shù)希讓慈的臉,冷靜的、溫柔的、和煦的……卻盡是面具畫皮般,不斷剝落。 身后的懷抱不再是溫暖可依,在此刻全然化成了冰冷陰暗的毒蛇粘液。 而更可怕的,是她捏著手機(jī)輕微顫栗的時候,男人喑啞聲音響在耳畔:“唔,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