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著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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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wù)車廂內(nèi),空氣里泛著高級冷香,戚林漪到現(xiàn)在都沒徹底緩過來。 從許嘉呈的乍然出現(xiàn),到邀請她上車,再到被她拒絕后圖窮匕見說出的那句—— “泳池邊的事,我都看到了?!?/br> 她才驚覺自己剛剛演繹了一場經(jīng)典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頓時整個人冰火兩重天?;饸饪局靶兀蠹贡硡s陣陣發(fā)涼。 他是怎么看到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看的? “你想怎么樣?”戚林漪雙手環(huán)抱,是典型的防御姿態(tài)。 眼前的人同從前氣質(zhì)大相徑庭,如果說曾經(jīng)的他像一頭充滿攻擊性的豹子,那么如今的他,則更像是深淺難測的狐貍。 故意傷害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具體要視徐彪那頭的傷勢情況而定。可比起和眼前的人不清不楚的攪和在一起帶來的危險,她寧可接受法律的制裁。 “一共兩件事。第一件是車里有人喊你,你也聽到了;另一件是我需要搞垮聯(lián)科?!?/br> 戚林漪覺得他根本在耍自己,第一件事完全就像他的惡作劇,第二件聽起來則無端令人有些心驚——聯(lián)科是市里一家比較知名的企業(yè),之前戚父試圖把她塞進去過,得知上班需要全天候穿著正裝,戚林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上學(xué)穿校服,上班穿班服,想想都覺得令人窒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事之一就是在穿衣打扮上被限制。 思忖半刻仍然無解,于是她問:“第二件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徐彪的公司即將接受的融資,背后的大頭就是聯(lián)科的老板?!痹S嘉呈話說一半突然停住,他余光瞄到有一群人正往出口來,其中明顯有喝得東倒西歪的醉漢,于是下意識伸手拉了戚林漪一把,被她反手格開了。 “所以呢?”戚林漪自行往邊上又站了站,看到有幾個面孔方才在宴會上似乎見過,料想那頭已經(jīng)開始散場了。兩人這樣在門口站崗也不是個辦法。 “你就非得和我站在這兒說話?上車說不行嗎?我能吃了你?”許嘉呈視線落在她摳著包袋的手指上,聲音里透著不滿:“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爛到欺負前女友吧?!?/br> “閉嘴?!逼萘咒舯凰@聲“前女友”喊得耳朵瞬間熱了起來。 與其說是害羞,毋寧說是羞恥。 雖然人就是由無數(shù)個曾經(jīng)組成的現(xiàn)在,但她每次回想起這段初戀,都覺得有種小屁孩強登大雅之堂的滑稽。 喜歡的太膚淺,卻表現(xiàn)得太深刻。 “嗯,你不爛,時隔這么多年沒見面,一見面就是監(jiān)視加要挾?!逼萘咒舻芍?。 “我要搞他,我當(dāng)然就得找人盯他。我又怎么知道你會卷進來?但你既然卷進來了,我想,索性和你做個雙贏的交易? 我提醒你一下,他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你那點料能壓得住他一天,能壓得住他一輩子嗎?你自己出面招惹他,從此以后就是個活靶子,你無所謂,你家人呢? 我可以把他視線轉(zhuǎn)移到我這里,因為我本來就要弄他們。原本我剛回國,還在收集資料的階段,沒想到突然橫插你這一杠,挺巧的,所以我打算跟你借個東風(fēng)?!?/br> “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做這樁你穩(wěn)賺不賠的交易?” 他話說得有些隱晦,但戚林漪大致能聽出個輪廓。這里人來人往,說話確實不太方便,她思忖片刻,同意了上車,不過條件是車子靠邊停在對面,并且讓司機下車。 她能接受上車談,但不能接受車子朝前開。 這種駛向未知的感覺令她心生抗拒。 “我既然能知道你在泳池那邊做了什么,你躲我能躲掉嗎?”許嘉呈話里帶著俯視,他大抵習(xí)慣了這種說話方式,卻忘了戚林漪是最吃軟不吃硬的。 戚林漪讓他這么一激,胸口起伏的幅度大了一些,生出些不管不顧來:“是嗎?那不勞煩你,我去自首好了?!痹挳?,迅速朝邊上的保安喊了一聲,同時拔腿就要往那邊跑。 奈何男人身高腿長,她才剛邁出去一步就被攔腰截回。 “mama!”車上的小男孩一聲驚呼,“爸爸,你不許打mama!”一句話出,引來所有人注目。 保安已經(jīng)往這邊跑,許嘉呈沖他豎了豎掌,“誤會,我們認識。”同時放開戚林漪,雙手掐腰冷靜片刻,無奈還是氣得太陽xue發(fā)緊。 “你怎么還是這么個臭脾氣?”他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這句話。保安就在他們兩步遠的地方觀望,戚林漪背靠玻璃墻,不發(fā)一語,謹慎看著他的樣子像只急了也會咬人的兔子。 許嘉呈定定看了戚林漪兩眼,最后走到副駕旁彎腰丟了句:“車開到對面,你下來,到邊上抽根煙。” 戚林漪坐進后座,察覺有兩道炅炅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她側(cè)頭,語氣溫柔,無視前排副駕駛投來的視線。 “我叫寶寶。英文名bob,mama?!彼郧勺潭痰耐劝霊以谡嫫ぷ瓮?。 “哦好的許寶寶……” “mama,我姓寶,名寶?!?/br> 戚林漪聞言下意識看向副駕,嘴唇微張,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孩子不跟許嘉呈姓這件事不算太令她驚訝。問題是,誰會給孩子起這么個名字啊…… “看我干嘛?他說的是真的。孩子還能說謊嗎?” “好,行,寶……寶寶,”戚林漪喊得有些磕巴,她都沒這么喊過安安和勛勛,“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會認為我是你mama呢?” 她有些懶得同許嘉呈說話了,干脆轉(zhuǎn)而問起小朋友。 “是爸爸說的呀?!?/br> “他真的是你爸爸嗎?”戚林漪指著許嘉呈,同他確認。 許嘉呈劍眉微揚,也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許嘉呈早已經(jīng)到了合法生育的年紀,并且這個小孩和他看起來也很親密,可她卻下意識覺得他們并不是父子,只以為是舅舅或是叔叔這一類的關(guān)系。并且小孩這一系列cao作都是許嘉呈指使的。 誰料竟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 “嗯!”戚林漪眼看他的小腦袋很堅定地點了點。 戚林漪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管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她都不想給人喜當(dāng)媽,“許嘉呈,你最好解釋清楚?!笔窍蛩忉?,也是跟孩子解釋。 “這個事情吧……你當(dāng)初不是給了我一本你的大頭貼……” “什么我給的?是你搶走的好嗎?”戚林漪努力克制自己的聲量,避免嚇到邊上的寶寶。 “哦,是嗎?記不清了。行吧,那就是我搶走的大頭貼本子,回國收拾行李的時候叫這臭小子翻出來了,他一直追著問這是誰這是誰,我嘴賤,胡亂應(yīng)了句‘這是你媽’,誰知道他能記這么牢?” 許嘉呈撓撓眉尾,沒說無論寶寶怎么哭鬧,他都不肯把那本小冊子送給他,無情抽走后重新收好,一張也沒留給他。 反正這也不真的是你媽。許嘉呈理所當(dāng)然在心里替自己開脫。 他不是個念舊的人,這些年始終大步朝前,走得平順又自在,但只有一個人他沒有甩在身后。 那本大頭貼相冊是他唯一帶出國的舊物。 當(dāng)然這些他都不可能同戚林漪說。 然而戚林漪聽他語氣輕松的講述,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她突然用方言問了句:“他能聽懂尤蘭話么?” 許嘉呈一愣,他像回到許多年前的一個午后,自己纏著戚林漪,非要她用方言喊自己的名字。 她說尤蘭話的時候聲調(diào)不太一樣,更宛轉(zhuǎn)清脆一些,許嘉呈彼時很愛聽。 乍然聽她這么一喊,心跳慢了半拍,后知后覺自己在發(fā)愣,連忙清了清嗓子,而后搖頭。 戚林漪只當(dāng)他的停頓是因為太久沒接觸所以一下子沒聽懂,他當(dāng)年就只會聽不會說,現(xiàn)在搞不好連聽懂都費勁。 好在他沒忘,于是她直截了當(dāng)丟了個問題:“他自己的mama呢?” 既是在問他,也像是在警告他。 —————— 今天又是在公司碼了一千多字,有魚可摸的日子里,我幸福。 等更的你們也幸福。 好了,其女也的bob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