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對胸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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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起學習的名義,夏棠提著書包走進陸霄的房間。 這地方她來過,來過很多次。整個二樓空蕩蕩,除了他,就只有一間晚上輪流值守的傭人房夜里有人在。 書房健身房桑拿房觀影室游戲房,全歸陸霄個人使用。有時候在客廳開派對,這些地方的角落里總躺著兩三個醉鬼。 夏棠在門口摸到開關,燈亮起,臥室寬敞,地毯上七零八落地散布著雜物,入門正對著落地窗的露臺,窗外是赤與橙的天空,云層映出金色的夕陽余暉。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大床,只有灰與黑的顏色。 看著真空曠。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 “發(fā)什么呆?”陸霄在身后問。 他完全不懂何為禮貌社交距離,站得很近,滿身清爽的香氣襲來,這家伙是絕不會噴香水的類型,但現(xiàn)在的男士沐浴露也開始愛往香水的方向發(fā)展。夏棠微微仰頭,后腦碰到他的胸口,視線望見下頜。 “沒什么?!彼f。 宅子里有書房,內(nèi)置寬敞的實木書桌和舒適的可以躺著看書的沙發(fā)。陸霄從來不去那里。 ——“看著就無聊?!彼@么說。 夏棠清掉桌上亂七八糟的雜物,一本一本地擺出課本和練習冊。陸霄的書包里空蕩蕩,只裝著幾本充樣子的課本。 他來上學還真是浪費。 夏棠用筆敲了敲桌子,開始按部就班地寫。 陸霄坐在邊上看她。 少女的頭發(fā)黑亮,散亂不禁打理,未被收攏的碎發(fā)在耳畔與后頸到處亂飄。他的視線跟著發(fā)梢一蕩一蕩。 夏棠伸手將碎發(fā)收攏到耳后。 陸霄的視線落到她耳垂上,小巧,柔軟,白皙。 而且敏感。 很敏感。 他的手有些癢,拇指和食指互相揉搓了一下,癢意還在。 一周一次太少了。他看著夏棠的側(cè)臉想。所有的接吻、zuoai、肢體接觸,全被壓縮在一個晚上里。 當然不夠。 他把目光從耳垂挪到習題上以轉(zhuǎn)移注意力,夏棠的鼻尖在草稿上亂畫,沒思路,沒答案。 “選C?!标懴稣f。 夏棠側(cè)頭看他:“你會做。” 他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表現(xiàn)的地方,自得地嗤笑一聲:“當然會,這么簡單?!?/br> 父母都是業(yè)界精英,人中龍鳳,按理來說他應該遺傳了個好腦子。 雖然看上去不大聰明就是。 夏棠坐近了,讓他來講講。 陸霄剛要開口,話語忽地一頓。 從上方望過去,襯衣空蕩,領口的白皙一覽無余。rufang被米色的蕾絲文胸包裹,弧度柔軟。 一瞬間心猿意馬。 一線溝壑白得太過晃眼,他第一時間錯開目光,欲蓋彌彰地拿起水杯喝水,而后又想,他才沒必要躲閃。 就應該光明正大地看回去。 可他抿著唇,臉有些發(fā)熱。 夏棠順著視線低頭看了看,哦,胸啊。 她很理解。 青春期的男生嘛,腦子里住著三宮六院,心里藏的污穢比廁所還臟。 她從前還以為陸霄是個不近女色的另類。 不止她這么認為,他的那幫狐朋狗友、以及稍微了解他的人都這么想。 有錢有貌的富家子弟們從十幾歲就開始流水似的換女友,從某一天起,大家來聚會都會帶上女伴,如果身邊暫時沒有女朋友,還有專人提供現(xiàn)成的,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群漂亮姑娘陪同喝酒。 沒人不喜歡漂亮姑娘,除了陸霄,他最煩這群人,嘰嘰喳喳吵吵鬧鬧,還分散注意力。 幾杯酒下肚后大家就開始結(jié)對卿卿我我,就剩下他一個孤獨且郁悶地坐在中間打游戲。 ——沒人陪他玩。 當然了,有更刺激的項目,誰會陪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玩游戲。 一次,就在這里舉辦的宴會,本來一派和睦,不知是誰半途叫來了兩輛面包車的女孩子。那是在深冬里,姑娘們把外套留在車上,只穿薄薄的衣物穿過院子來到派對上,在宴會正是沸騰鼎盛的時候加入其中,剎那間宛如羊入狼群——又或者是反過來。 本來已經(jīng)喝了酒的人群更為興奮,很快三三兩兩捉對廝殺。舉目四望,留在客廳的孤家寡人就剩陸霄一個。 平時女孩們都會識趣地避開他,但那天,一位穿低胸超短裙心志堅毅的姑娘決意攻陷這朵高嶺之花,她款款挨在陸霄身邊坐下,說要陪他打游戲。 陸霄不樂意,他嫌人身上香水味太嗆。 幾個回合的拉扯后,女孩被推到了地板上,連夜被送到醫(yī)院,經(jīng)診斷,手臂脫臼。 罪魁禍首并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并不心疼醫(yī)藥費,只是為自己的清白憤憤不平:“分明是她先靠過來?!?/br> 其他人憋著笑,有人拍他的肩膀:“是是是,我作證,是她先動的手,你完全是出于自衛(wèi)目的發(fā)起反擊?!?/br> “不然就被那對大胸捂窒息了。”另一人補充。 爆發(fā)出一陣哄堂笑聲。 夏棠站在廚房里聽,他們吵鬧的聲音太大,連里間都聽得見。她想起透過玻璃窗看見的那群女孩子,瑟瑟發(fā)抖地從院子里走過,走到大廳就聽見她們的談笑聲。好像舞臺上的演員,一下子全掛上了最燦爛最嫵媚的笑。 包括現(xiàn)在還半夜躺在醫(yī)院里的那個。 她們知道自己在被嘲笑么? 應該是知道的吧。 那時夏棠心想,掙錢真不容易啊,哪怕是身材那么好那么漂亮的女孩。 這個笑話后來衍生出了許多個版本。 有人說陸霄對大胸過敏,還有人說他是心智發(fā)育遲緩,現(xiàn)在還停留在學齡前水平,看異性和看大猩猩沒什么兩樣。 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懷疑他不舉,或許是這群嘴欠的人所保有的底線——玩笑畢竟也要知曉適可而止。 但那次后,沒人再往他的派對上拉陪酒女郎來了。 書桌邊,夏棠比了比自己的胸,不如那位超短裙辣妹大,但也是有點料的。 可見對胸過敏實屬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