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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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讓沒有反對,只笑著,手里提著裝藥的塑料袋,在后面不急不緩地跟著她。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閑似的。 走廊后面的病房倒是很幽靜,單人間,有窗戶,白色窗簾被風(fēng)吹得往里飄蕩。 夏棠在床邊坐下,把傷腿放到床上,艱難地卷起褲腿。 傷口接觸到空氣,傳來絲絲刺痛。 碘酒和藥都在林清讓手里,他已經(jīng)洗過雙手,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用消毒濕巾擦拭雙手,帶著一股酒精棉的氣味。 看著一副真要來親自給她上藥的樣子。 夏棠伸手去拿塑料袋里嶄新沒開封的碘酒,但瓶子已先行一步被人拿走,握在一雙修長且蒼白的手里,舉到她夠不著的地方。 林清讓開口問:“洗過手了嗎?” 夏棠看著自己的手,沒法昧著良心說已經(jīng)洗了。 “那就只能我來了?!绷智遄屄唤?jīng)心地擰開另一只雙氧水瓶,取出三支棉簽,一齊浸泡在其中,慢悠悠地旋轉(zhuǎn)兩圈。 棉簽按上傷口時,夏棠皺了一下眉,創(chuàng)口上生出細(xì)密的泡沫,迅速破碎開。 林清讓說得沒錯,他大概的確不知在哪接受過醫(yī)療培訓(xùn),上藥的樣子很專業(yè),先雙氧水消毒和清理傷口,再用碘酒殺菌,最后才是涂上傷藥。 苦澀的藥味在病房里飄散,每一個步驟都挺疼。 夏棠看著他上藥時低垂下來專心致志的眉眼,想了又想,還是說:“謝謝。” 林清讓把裹滿藥的棉簽按在傷口上,疼得她一顫,而后抬頭說:“不客氣。” 他的手按在小腿上,指腹貼著皮膚,帶著一陣夏天里的涼意。他坐在病床邊的靠背木椅上,又垂下眼眸,忽而若有所思說:“你好像經(jīng)常和我說謝謝。” “有嗎?”夏棠睜著眼睛裝傻充愣。 “有啊。”他一面在傷口上涂著冰涼的藥膏,一面笑一下,“從小時候開始?!?/br> 小時候陸霄就既唯我獨(dú)尊又不可一世,曾有一段時間里夏棠和他的關(guān)系非常差。她咬過他一口,他拿蟲子嚇過她。圍在他身邊的那群男孩子也紛紛跟著捉弄她,剪她的頭發(fā),把她的鞋子丟進(jìn)游泳池,和她打架。 那個幫她把鞋子從泳池里撈出來遞給她的人就是林清讓。 偶爾伸手把她扶起來,沒有揭穿她躲在桌子底下這件事的人也是林清讓。 小時候在夏棠眼里也就他最像個正常人。 上完藥,林清讓不急著走,坐在她床邊,徐徐擰緊瓶蓋,把東西依次收回口袋,冷不丁語氣尋常道:“把你撞倒的那個男生和你有過節(jié)?” 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在問,而是已經(jīng)篤定。夏棠都不知道,原來他看清了撞倒自己的是個男生。 “你怎么知道的?”她問。 “直覺?!绷智遄屩敢恢缸约旱奶杧ue。 他閑散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看著她,問道:“需要幫忙嗎?” “什么?” 林清讓看著她笑得很明澈:“幫忙處理一下害蟲?!?/br> 好端端的校園糾紛,被他說得有如黑社會清理門戶,好像要拿個小手槍在陰暗角落把人干掉尸體封水泥一樣。 夏棠干脆轉(zhuǎn)移話題:“你待會沒事嗎?” 有時間一直在這里無所事事。 “有一場3000米,不過已經(jīng)過了時間?!绷智遄屨f。 “那怎么辦?” “大概會有人替我跑吧?!彼灰詾橐獾匦π?,“如果沒人替,那就算了?!?/br> 夏棠搞不懂為什么學(xué)校里的老師們會認(rèn)為這個人可靠。 說話的當(dāng)口,門外傳來腳步聲,林清讓從椅子上站起來,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腳步聲屬于兩個人,衛(wèi)川生不知何時也跟過來湊熱鬧,臉上掛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Γ驹诓》块T口,把門反手在背后關(guān)上。 陸霄站在那兒,眉梢往下微微壓著,一副心情還沒恢復(fù)仍在鬧脾氣的模樣,目光看過來,落定在她傷腿上。 本來就不算寬敞的病房突然一下逼仄起來,被三個男生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你們怎么過來的?”林清讓問。 “找到你在哪還不簡單,隨便問一句,立刻有人主動指路?!毙l(wèi)川生笑嘻嘻地說。 他步履悠哉地走到病床邊,倚在床頭低頭問夏棠:“怎么樣,全校最帥的三個男生都特地跑過來給你探病,有沒有覺得傷好得更快了?” 言談間很不要臉地把自己也劃進(jìn)了“全校最帥的行列”里。 夏棠心想可算了吧。 這幫人還是一樣礙事。 陸霄仍站在門邊,林清讓側(cè)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