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周五和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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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著襯衣,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眼睛偏向一邊,纖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倒是被照得根根分明。 夏棠看著他的臉,總覺得他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于是從上至下地端詳一遍,問他:“你今天去了哪?” 走廊的高度將身高差拉得更大,陸霄倚在欄桿上,垂下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她:“衛(wèi)川生那兒,取個東西。” 這句話不算說謊。 他不過在那之前,先處理了些別的事。沒忘記曾經(jīng)許諾過“不在學校里跟人動手”,所以地點挑在校外,他也的確沒有動手。 夏棠沒懷疑,又“哦”了一聲,走近到欄桿前,抬起臉,仔細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分辨出衣服上沾染的男士香水味。 衛(wèi)川生就是那種每周都要購入一批新衣物,車里和房間全要噴上香水的男生。 “我就說你今天聞起來不對勁?!彼嘀畨兀蝗绱说卣f。 空氣里滿溢著植物茂盛的氣息,陸霄站在高處,看見她衛(wèi)衣領口露出的一小片白凈皮膚,喉結(jié)不由自主滾了滾,忽然覺得曬在臉上的陽光格外燥熱。 他靠咳嗽掩蓋表情里的不自然,別過臉,視線投向她背后的花叢,低聲問:“我平時聞起來就只是對勁嗎?” “差不多?!毕奶耐?,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難道你還希望自己聞起來不對勁?” 她大概是完全不能理解青春期男性心底里那些幽暗莫測的小心思。 陸霄輕輕哼一聲,目光挪到她臉上,黃昏的日光照著女生額邊的碎發(fā),還有臉頰上細小的絨毛,他聲音低低地開口:“這周五晚上十二點,來我的房間。” 不是約定好的洗衣房。 周五啊。夏棠了然地想,還想要多說幾句,就聽見mama在房子里叫她:“花澆完了就快點過來,要吃飯了!” 她匆匆應了一聲,把水壺和英語書都塞進陸霄手里,兩手撐著扶手嫻熟地翻過欄桿,又從他手里把東西都拿回來,轉(zhuǎn)身朝房里走去,但被人拽住手腕。 她回頭看見陸霄漆黑的眼睛,手掌溫熱的貼著皮膚,他動了動喉嚨,認真提醒道:“別忘記了?!?/br> 屋子里mama的聲音又響起來,夏棠回過神來,抽出手腕,轉(zhuǎn)身消失在走廊盡頭。 就剩陸霄一個人站在木廊上,空落落地垂下手臂,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第二天回學校,夏棠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預防可能的報復。 但是完全沒派上用場,因為她提防的人今天根本沒來上課。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他昨天回家的路上被車撞了,現(xiàn)在人還在醫(yī)院。 啊,那可真是倒霉。她缺乏同情心,甚至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地想。 一直和徐凱陽走得近的那男生今天一反常態(tài)的寡言,面對其他人的詢問,全部含混地帶過去,但也沒太多人真對這事刨根問底。 物理課上老師正拿著塊磁鐵在那兒演示電流電極和磁場,后排兩個女生在竊竊私語地討論周末去哪玩,夏棠撐著下巴聽課,一不留神注意力分散,又想起周五。 五月,天氣逐漸變熱,明亮的陽光穿透教室玻璃,讓人在教室里察覺到一股沒由來的心煩氣躁。 再回過神黑板上已經(jīng)多出了幾個陌生的物理公式,她連忙打起精神聽課,一邊飛快地抄筆記,心里又順便給陸霄記上一筆。 誰叫他提前提起這件事。 周五晚,枕頭底下定好的鬧鈴聲嗡嗡響起來,夏棠根本沒睡著,從床上爬起來,抓一把頭發(fā),什么也沒帶,揉著臉蛋準備去赴約。 差點又被等在門口的人影嚇到。 夜里陸霄的身影黑漆漆一片,輪廓頎長利落,單手插兜站在門口。夏棠不滿地壓低聲音喊他:“喂,你杵在這里嚇人嗎?” “來找你?!彼⑽⒌椭^睨她,語氣里充滿不信任,“怕你又忘記。” “我的記憶力還沒衰退到那程度?!毕奶恼f。 他們兩個低聲拌著嘴,一起穿過幽暗的長廊,陸霄的背影一直在走在她前方,黑暗里浮出肩背寬且筆直的輪廓,讓人想起衣物下骨骼流暢的走勢。 大廳里的熒光夜燈發(fā)出幽幽光亮,他們一前一后走上樓梯,夏棠不由自主放低了聲音,腳步聲相當輕,小心翼翼地像半夜溜出房間去偷情。 好像本來就是。 陸霄在前面打開門,房間出乎意料的整潔,干凈得像酒店樣間,只有通往陽臺的玻璃門敞開,夜風穿堂而過。 夏棠跟他一起走到露臺,看見放在那兒的兩把椅子和天文望遠鏡,終于想起來要問:“你今天叫我過來是來干什么的?” 陸霄拉過一把躺椅,側(cè)頭看她:“今天晚上有流星雨?!?/br> 【雖然是看流星,但并不耽誤干別的】 【下章終于能開車了(長長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