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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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內(nèi),張優(yōu)爾看著站在眼前一臉局促的男孩,淡聲道:“坐吧,不用緊張?!?/br> 剛才被段昱青那么一折騰,她其實也沒太大興致了,叫經(jīng)理換個人上來也更多是為了激他離開——年輕氣盛,骨子里又高傲倔強得很,怎么可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此時她也消了氣,和這個叫柏容的男孩聊起天來:“怎么剛高考完就跑來這兒做?賺學費?” 柏容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略顯窘迫地點點頭:“嗯。我聽人說……這里賺錢快?!彼榱搜蹚垉?yōu)爾,又紅了臉結結巴巴道:“但我,我不那個……我就陪,陪著喝喝酒……”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腦袋都快扎進胸口去。 張優(yōu)爾笑了:“放心,我不會強求你做不愿意的事情?!?/br> 柏容愣愣抬頭看她,聽明白她的話后心中竟生出些懊惱情緒,原本是想讓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卻被她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真不該多那個嘴!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男孩的臉色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松,反倒有了些頹色,內(nèi)心的情緒變化在面上顯露無遺。 張優(yōu)爾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心下有了幾分憐愛。這里剛成年就來工作的男孩也不少,但像這樣單純可愛的倒是少見。 雖說段昱青在她面前也總有著這樣一副情態(tài),但到底有些刻意夸張的痕跡,和天然的還是有些不一樣,她不至于分不出來。 她緩解男孩的尷尬,轉而關心道:“高考分數(shù)已經(jīng)出了吧?考得怎么樣?” 柏容說了個不太高的分數(shù),又不大好意思道:“我是藝術生,文化分不高的。不過應該夠上霖城美院了?!?/br> 張優(yōu)爾眼神閃了閃:“藝術生?也是學畫畫的?” “嗯?!卑厝蔹c頭,狀態(tài)放松了很多,眨巴著眼睛看她:“您說‘也是’,難道您也?” 張優(yōu)爾搖頭,似是懷念般輕聲道:“是以前的一個朋友,他也是霖城美院的。” “真的嗎?”男孩瞪大了眼睛,頗有些興奮:“那說不定將來就是我的學長了,他肯定很厲害吧?” 窗外突然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張優(yōu)爾抬眼看了看外面,天已被聚攏過來的黑云占滿,暗沉沉低壓壓的令人喘不過氣。 她對著柏容笑了:“是很厲害?!?/br> “那他——”柏容還想追問,卻又聽她道:“可惜,他后來走偏了路?!?/br> “啊?這……” “你將來,可不要像他那樣哦。”張優(yōu)爾調侃著,笑意卻不達空洞的眼底。 又是一陣電閃雷鳴過后,豆大的雨點嘩嘩啦啦地墜下來,整座城市又被陷進了水汽氤氳的沼澤中。 下雨天,留人天。 可張優(yōu)爾并沒有打算被這場雨挽留,也無視了男孩滿臉的疑惑與好奇,站起身關上了半開的窗戶:“我該走了?!?/br> “???可是外面正在下雨……”柏容心下有些不舍,試圖挽留。 “今天在這里待得夠久了?!睆垉?yōu)爾回道,又對他說:“以后你就來我包間玩吧,我會跟你們經(jīng)理說的?!?/br> 這話意思就是他以后將成為她在這里固定的男伴,她在樓下包間的酒水等一應消費都會算在他的業(yè)績里。當然,如果能跟她上到三樓客房陪睡,那又另外算了,月瑟把這算作服務生和客人的私下來往,也不走明面上的賬,屬于這里秘而不宣的灰色地帶。 柏容眼睛一亮,臉上的喜意溢于言表:“謝謝張小……不,謝謝jiejie!我會好好做的!” …… 房間的某個角落,監(jiān)控鏡頭仍在無聲地記錄著一切,監(jiān)控的另一端,書房里的許慎坐在桌前,又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尤其是張優(yōu)爾在鏡頭前被粗暴對待的時候,他的眼神霎時冰冷,捏緊了拳頭。 誰準許你那樣對她的?!想死嗎? 那是我的妻子! 他當下就要拿出手機打過去,卻又看到他的妻子果斷地甩了那人一巴掌。 果然,就該這樣。他眼里多了幾分贊賞和癡迷。 他早已知道,她原本就是這樣的女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文靜內(nèi)向逆來順受。 她的冷冽,自我,尖銳,不馴……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深感危機卻又不禁顫栗,那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和渴望臣服于對方的被虐欲。 他很清楚,他都清楚的。他就那樣看著自己一點點沉溺,病態(tài)般地放任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為她真實的樣子而感到意外無措,卻又無法控制地被吸引。放任著自己感受這其中墮落的快意。 所以當他發(fā)信息質問段昱青時差點露餡,甚至想要嚴格地命令他不許再傷害她。 但這明顯違背了他最初為了欺騙段昱青所偽造的,自己也對張優(yōu)爾有著仇恨,想讓她身敗名裂的人設。 好在他最終還是穩(wěn)住了情緒,指引煽動著段昱青,把他拉回到原定的計劃路線上,心下才稍定。 然而在通過監(jiān)控看到房間里張優(yōu)爾對著新來的男孩溫柔笑語時,他的心又驀地一空。 這個人不是通過他的手給她選出來的,事發(fā)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去安排。這是完完全全她自己點頭留下的。 他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那種失去掌控權的不安又涌了上來。尤其是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后,他的心更是墜到了谷底,臉色也越來越暗。 藝術生?畫畫?以前的朋友? 呵。 他當然知道,不就是她那個死掉的初戀嗎?那個懦弱又卑劣的男人,他確實該死。 可是,就讓她這么難以忘懷嗎?以至于,僅僅只因為有著同樣的藝術生身份,那個男孩就入了她的眼? 她對他,肯定會比對其他情人更不一樣吧?她透過他,會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吧?她和他,或許今晚...... 許慎心底突然生出些膽怯和抗拒,不想再看下去,索性關掉了監(jiān)控視頻。 他仰頭靠到椅背,閉上眼沉沉呼出一口氣,任由酸澀的情緒充斥心間。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外面大門的開鎖聲,他猛地睜開了眼。 門開了,隨即是腳步踏進來的聲音,走了兩步后在玄關停住,換鞋。 他細細聽著,唇角慢慢勾起,臉上顯出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笑意。 她最終還是,回來了啊...... 這就夠了。至少她還愿意回到這里,回到有他在的家,不是嗎? 他又閉上眼,聽著妻子如往常一樣,走到客廳放下包倒水喝的動靜,內(nèi)心一股莫名滿足的情緒又充盈起來。 嗯,這就夠了。 —————————————————————————————————————————— 許慎:外面都是旅館,我才是家。 瞧瞧這正宮氣度(豎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