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雒老師,我已經沒價值了,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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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不到,祝千千已經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沒有物證,人證,她只能憑自己的“一面之詞”爭取讓警方立案,一個人居然走出了一支正義之師的氣魄。 剛進派出所的院落,祝千千就覺得氣氛詭異,門口居然停了兩輛劇組的車,而且院子里還聚著一幫演員助理,其中幾位她挺眼熟,貌似是邢宇團隊的人。 晨光里,她看到一個人急匆匆地朝自己跑過來,是一天一夜沒有露面的雒思枉,祝千千自然沒有好氣。 “雒老師堵我都堵到這里來了?那也沒有用,有種你就當著警察的面阻止我”。 雒思枉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你來的路上,就不知道看看熱搜?” “我卸載了!”祝千千大聲懟了回去,那些污言穢語誰愛看誰看去。 “……我給你發(fā)的消息也沒看?” “我……”祝千千一時語塞,畢竟當著人家的面說出“我屏蔽你了”確實有些尷尬。 雒思枉在手機上點了幾下,舉到她面前:“看看吧?!?/br> 屏幕上是一則邢宇工作室官微發(fā)布的聲明,發(fā)布時間8:30,閱讀量已經達到了五億。 “聲明:近日,我方工作室一員工吳某因個人矛盾,偽造證據欺騙法務人員,挑撥工作室、藝人邢宇先生、藝人祝千千女士之間的友好關系,引導群眾對祝千千女士進行惡意中傷和攻擊,嚴重損害了雙方聲譽,同時也對電影《引力》產生了側面?zhèn)εc影響。 工作室聲明如下:祝千千女士性sao擾、敲詐邢宇先生的謠言實屬吳某一人惡意編造,我方將訴諸法律手段追究其法律責任。目前警方已立案調查,我方正全力配合警方,堅決維護祝千千女士和邢宇先生的正當權益,處理結果將及時公布?!?/br> 祝千千讀了兩遍,明明每個字都認識,句子也通順,可怎么…… 怎么說的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已經不是扭曲事實了,這完全是平地說瞎話!跑火車跑到了空間站?。?/br> “我不接受!邢宇做了那么多壞事,找一個替罪羊就想跑?”祝千千一邊說一邊繼續(xù)往派出所里走,雒思枉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能不能想清楚,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br> “不,這是對邢宇,齊導,你,還有整個劇組最好的解決辦法,但不是對我的,我才是那個被下藥,強jian,還被網暴的人?!弊GЮ淅涞卣f道。 “雒老師覺得我沒資格和您的事業(yè)相提并論,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接受。我不會因為自己是受害者而羞恥,也不會像你們一樣只知道偽裝!” 雒思枉倒吸一口涼氣,一方面,昨晚的溝通看來收效頗豐,祝千千倒是成功地從蕩婦羞辱的圈套中走了出來;可另一方面,就是這個圈子畸形的潛規(guī)則,一條條橫亙在二人之間。 導演和制片人一眾從凌晨開始便和邢宇的團隊交涉到了現在,其實吳某也并非全然的替罪羊,他確實是邢宇每一次群p行動的得力助手,讓他一個人抗下所有罪責,目的便是要同時保全邢宇和《引力》劇組的形象——在投資人眼中的形象。 雒思枉前一天從邢宇那離開,就直接去了齊導的房間,在齊導聽完全部經過差點心臟病發(fā)之前提出了這個方案,其實換成別的流量小生,齊導和雒思枉這樣的咖位也犯不上給他這么大的面子,可壞就壞在,邢宇是帶資進組。 地樂傳媒為《引力》注資過億,是影片的第二大出品方,邢宇身敗名裂離開劇組,若是地樂傳媒因此撤資,片子就將原地夭折。 “千千!哎喲,我還說去接你過來呢,還是你靈通啊,嘿嘿。” 劉明輝從警局里出來,一看到對面的人,竟本能地做了個想掏煙給她點上的動作。祝千千剛聽雒思枉解釋完邢宇背后勢力的來龍去脈,還在氣頭上,看都沒看他一眼。 “千千啊,我之前亂說話,我冒犯你了,能不能,給你劉哥一個認錯的機會? 劉明輝邊說邊斜睨著看雒思枉的臉色,這人不知道從哪聽到了他昨天罵祝千千的內容,兩個小時前當著會議室所有人的面把他前幾部戲里潛規(guī)則制片助理,區(qū)別對待演員,給金主賣屁股私吞預算的事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媽的,猜了一圈,就是沒猜到祝千千是雒思枉的人!”劉明輝在心里忿忿地罵著,恨不得天降個隕石把所有人和自己的黑歷史一起砸死。 “認錯?” “對,對,雒老師已經深刻批評教育了我,我沒素質,我惡俗……” “他也沒立場教育你吧?” 兩個人都愣住了,雒思枉突然想起,從今早他當眾罵了劉明輝一頓開始,大華就一直不敢靠近自己,他心中突然一陣惡寒。 “雒老師,你是怎么說的?我惡心,活該,咎由自取?” “我可以解釋?!宾盟纪鞲砂桶偷卣f道。 “我來吧?!饼R導出現在劉明輝身后,接過了他手中的A4紙,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祝千千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千,我為劇組對你造成的傷害向你道歉,你要我怎么彌補都可以,但是這部片子是幾百人奔波了四年的心血,我沒法放棄?!?/br> 說著他遞上了手中的文件,是一份祝千千和邢宇工作室之間的諒解書。 祝千千不說話,齊導也不直起腰,逆著光也能看到他稀疏的頭頂,和一旁目光躲閃的劉明輝、面無表情的雒思枉形成鮮明的對比。 祝千千看著這三個人,就好像在這幾分鐘內看完了整個娛樂圈的縮影,有人嘔心瀝血,有人渾噩度日,還有人自命清高,冷漠無情。 自己只是一塊小石,用全身的力氣蕩起一圈波紋,而后隱入深海,無能為力。 她接過諒解書,三兩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這樣吧,你們三個也不用在我面前組團演戲了,我門外漢,演技比不過你們,讓編劇趕緊把我寫死,我自己走。” “你不能走。”雒思枉在大腦還沒來得及介入前就說出了口。 晨光下,祝千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還是感覺這個一貫精致無暇的男人好像狼狽了不少,胡子沒刮,頭發(fā)也呲出了幾茬,襯衫皺巴巴的兩天沒換過了。 她突然覺得即便光鮮如雒思枉,也既可憐又可悲,但祝千千只是心生惡心,絲毫不同情他,畢竟他的刀口只會對向弱者。 是誰跟她說的來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現在她只想像卸載微博一樣,卸掉這個不好玩的娛樂圈游戲。 祝千千冷笑一聲:“雒老師,我裸替也做了,諒解書也簽了,我一個小透明的價值已經被您最大化利用完了,放過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