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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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黃昏的海邊。 橙紅的太陽被裹上一層耀眼的金黃色,浸染了純白的云霞,染紅無邊無際的大海,微波蕩漾的海面上灑滿金色光芒。 周霽川豪氣地租了一棟私人別墅,標(biāo)配私人沙灘和超大泳池。 唐如薇是第一次來海邊,滿心滿眼地亢奮,放下東西便直奔大海。 濕黏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帶著大海專屬的腥氣,柔軟溫暖的沙粒從腳邊淺淺滑過,海水沖上腳踝,無與倫比的涼爽。 周霽川站在不遠(yuǎn)處,眼睛仿佛長在她身上,一路追隨她的方向。 這時,穿好小碎花裙的喬浠走下臺階,邢崢沉默地跟在身后,他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咳嗽不斷。 “周霽川,你也太夸張了吧。” 喬浠回頭瞥了眼過于奢華的別墅,無語凝咽,“我們好歹是學(xué)生,你能不能收斂一點(diǎn)?” “干嘛,仇富???” 周霽川斜眼看來,欠扁地哼,“我是為了讓我家小麻花開心,順便帶上你們?!?/br> 喬浠認(rèn)真更正,“薇薇不是你家的,你少自多做情?!?/br> “我說是就是,不接受反駁。” “神經(jīng)病?!?/br> 喬浠懶得搭理他,轉(zhuǎn)身沖邢崢說了句悄悄話,飛也似的沖向沙灘。 * 歡樂的兩姐妹很快瘋在一起,時而嬉笑打鬧,時而埋頭找金色貝殼。 結(jié)果貝殼沒找到,找到一堆有的沒的海螺碎石,兩人一對盤,笑得前俯后仰。 黃昏的余暉模糊她們青澀的側(cè)臉,笑容都在發(fā)光。 白衣黑褲的邢崢站在碩大的椰樹下,靜靜地看著喬浠,咳嗽聲壓抑至最小,肩頭微顫。 “還沒好?”周霽川看他一眼,關(guān)切地說:“這次拖了挺長時間?!?/br> 他淡淡地說:“差不多了?!?/br> 周霽川轉(zhuǎn)移視線至沙灘,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嗯?” “你爸知道了,阿姨遲早都會知道,萬一他們不同意,你和喬喬...” “沒有萬一。” 邢崢沉聲打斷,眸光緊盯著踏浪的喬浠,“他們可以反對,但我不可能放開她的手?!?/br> 周霽川神色復(fù)雜地望向大海,良久,他側(cè)頭看他,“假設(shè),我說的是假設(shè),你們最后分開了,沒在一起,你能接受嗎?” “不能。” 他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有這一天,我會把自己殺了。” 周霽川嘆了聲,沒再多說什么。 其實(shí)自邢崢那次被李煦算計進(jìn)局子后,他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特別是來海邊的前幾日,每次見面喬浠都會把他扯到一旁單獨(dú)說話,絮絮叨叨的叮囑他要照顧好唐如薇和邢崢。 他想多問兩句探聽虛實(shí),關(guān)鍵時候她閉口不談,神神秘秘的樣子著實(shí)讓人心生不安。 * 正愣神之際,海邊瘋玩的兩姐妹忽然跑到他們跟前。 喬浠親昵地?fù)е蠉樀母觳?,嘰嘰喳喳地炫耀著自己撿來的貝殼。 “我餓了,哥哥?!?/br> 邢崢低手拍去她裙邊的黑灰,氣息很弱,也很溫柔,“你倒是走哪都有好胃口?!?/br> “干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br> 一旁的周霽川聽見,嘲諷道:“豬也是這么想的?!?/br> “——喂!” 喬浠扯過唐如薇到自己身后,兩手叉腰,得意的抬下巴,“你要是敢惹我,我立馬幫薇薇找個陽光帥氣的海邊少年,氣到你吐血?!?/br> “別?!?/br> 周霽川臉色大變,一聽就急,“我是豬,我是豬行了吧?!?/br> 她傲嬌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br> 唐如薇藏在喬浠身后“咯咯”傻樂,她一笑,周霽川也跟著笑,喬浠和邢崢也被感染,四人交錯的笑聲滲透進(jìn)咸濕的海風(fēng)里,空氣中彌散著專屬于青春的朝氣,肆意張揚(yáng),自由熱烈。 “走,干飯去,今晚我訂了一桌海鮮大餐?!?/br> 周霽川瀟灑揮手,導(dǎo)游似地指引前路。 喬浠拉著唐如薇,故意在他身后大聲說,“薇薇,你可勁的吃,千萬別幫這家伙省錢,反正他錢多人傻。” 周霽川嘴角抽搐,“我聽力很好,謝謝?!?/br> 喬浠嫣然一笑,“故意說給你聽的,不用謝?!?/br> 他剛想反駁什么,就聽見唐如薇笑著開腔,“他是挺傻的?!?/br> “...” 話堵在喉嚨,他無言地嘆。 罷了。 老婆說啥就是啥。 * 夜幕降臨。 紅色超跑奔馳在沿海公路上,油門轟鳴聲性感無比。 周霽川專注開車,時不時偷看兩眼副駕駛的小姑娘,海風(fēng)透過半開的車窗吹散她腦后的長發(fā),她趴著車窗,盯著夜間唯美的海景發(fā)呆。 后座的兩人緊緊黏在一起。 邢崢閉目養(yǎng)神,咳嗽聲全悶在胸口,喬浠百般無聊地揪著他的手指玩,撫摸掌心的那道疤痕。 他不動聲色地撤回手,轉(zhuǎn)而抱她入懷。 “這個傷口,你還記得嗎?”喬浠趴在他胸口,悶悶地問。 邢崢淡聲,“忘了?!?/br> “我還記得?!?/br> 她低聲說:“記得很清楚?!?/br> 那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 那時的喬浠在他的過度保護(hù)下小性子耍得起飛,一言不合就鬧離家出走。 某次,因?yàn)閷W(xué)習(xí)上的事他說了兩句重話,洗了澡的功夫,房間里的人兒忽然不見了,那時正是寒冬臘月,邢崢急得連外套都沒穿就跑出去找人。 喬浠腦子一頭熱就沖了出去,出門后人差點(diǎn)凍傻,可又拉不下面子回家,只能縮在街邊的角落瑟瑟發(fā)抖。 正是深夜,街上瞧不見幾個人。 一個醉醺醺的流浪漢發(fā)現(xiàn)喬浠,強(qiáng)拉著哭喊不止的她往黑巷子里走,關(guān)鍵時候邢崢及時趕到,三人拉扯之際,醉漢忽然從衣服里摸出一把匕首,邢崢為護(hù)住她被刀割傷了手,傷口很深。 醫(yī)生說,如果扎得再深一點(diǎn),今后的生活都會有影響。 回到家,他半句怨言都沒有,轉(zhuǎn)頭就去廚房給她煮熱氣騰騰的夜宵。 那次以后,喬浠再也不會離家出走。 她可以允許自己任性,但不可以建立在傷害他的前提下。 她散漫又隨性,原則性并不強(qiáng)。 邢崢是她唯一的底線。 * 海風(fēng)吹散回憶的篇章,一點(diǎn)點(diǎn)拉回恍惚的思緒。 喬浠從他懷里抬頭,親吻他的下巴,沒頭沒腦來了一句,“我的故事里,好像永遠(yuǎn)都有你的身影?!?/br> 他低頭看她,笑而不語。 她羞澀地抿唇,“我突然覺得,你比我想象中更喜歡我。” “小笨蛋終于開竅了?”他滿眼戲謔。 她臉頰泛起紅潮,湊近想要吻他,他偏頭避開,咳了兩聲,“病還沒好?!?/br> “就一下。” “一下也不行?!彼麌?yán)肅地拍她的頭,“明天生日,消停一點(diǎn)?!?/br> 她了解他的倔脾氣,也不堅持,貼著他的胸口膩膩歪歪地蹭。 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悄咪咪地紅了眼。 這是她第一次討厭生日的存在。 因?yàn)橥蟮拿恳幻?,都會刻進(jìn)那個寫滿回憶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