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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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半個小時后,喬浠從浴室走出來,堂而皇之的穿著他的白襯衣,用他的毛巾擦頭發(fā),愉悅的情緒達到頂峰。 翻遍了宿舍也沒找到吹風機,想來他一個糙爺們也不用這個,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冷風穿刺過赤裸的雙腿,凍得一激靈,轉身跑去房里找外套。 身子暖和了,肚子卻餓了,她拿起手機準備點外賣,順便買一大堆好吃的填滿冰箱。 可當她的目光鎖定屏幕上的信息,心頭一跳,懵神幾秒。 ——喬喬。 久違的昵稱,一秒回到年少。 那年的他們還沒確定心意,大多時間他都是不耐煩地喊她全名,唯有在她鬧脾氣不理他時,他才會哄人似地喊她“喬喬?!?/br> 天真的小笨蛋很好哄,只要他真誠地低個頭,外加一碗堆成山的排骨,再大的火氣也消失無影。 喬浠羞澀地抿唇,腦子還在思索這個傲嬌的悶sao怪怎么忽然轉性,手指已經按下通話,急不可耐地想聽見他的聲音。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冰冷的女聲澆滅心口燃燒的火焰。 喬浠嚴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逗她玩,可憐她一腔熱血,差點激動流淚,簡直是在浪費表情。 她氣得怒摔電話,一分鐘后默默撿回來,一個俯沖撲倒在床上,美滋滋地打開外賣軟件,買吃的同時不忘采購一大堆女性用品。 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就是她的第二個家,死皮賴臉也要住下來,打死都不走。 * 邢崢一行人上車不久,屋外落起傾盆大雨。 去銀座的路上,負責走訪問話的李航和林靜向邢崢匯報前幾日的調查結果。 李航說:“當天在現(xiàn)場的人除李煦之外,其余的都帶回來問過話,幾乎所有人都統(tǒng)一口徑,稱沉慧12點自行離開包廂,后續(xù)的事他們不知道,可巧就巧在那個時間段KTV的監(jiān)控視頻沒了,負責人稱是系統(tǒng)出故障,早不故障晚不故障,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扯不扯淡嗎?” 林靜繼續(xù)補充:“那晚包廂里有22個人,除李煦外,最后只找到20人,失蹤的人是沉慧的朋友,叫楊楚蔓,是她帶沉慧來參加這個局的。” 冬瓜若有所思地摸下巴,“有沒有可能是她知道些什么,或者手里有關鍵證據,因為害怕所以才會躲起來。” 李航長嘆一聲,“我猜也是,只不過現(xiàn)在人消失了,無從查證?!?/br> “唉?!?/br> 林靜回想起審訊時那些富二代的嘴臉,心底一陣惡寒,“你們是不知道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張口閉口就是死了個人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媽的,人性都被狗吃了?!?/br> “你這都不算什么,就我前天問的那個,沒說兩句就開始抽搐,一看就是嗑藥磕大了?!?/br> “行了。” 邢崢打斷吐槽的兩人,幽深的目光注視著窗外,淡聲道:“時間拖得越長越危險,必須盡快找到這個人。” “邢隊,這事需要上報嗎?” “不急,容易打草驚蛇?!?/br> 冬瓜聽出話里的深意,轉頭看向后座,“老大,你的意思是?” “這么多年,這么多次都能全身而退,我不信靠錢可以擺平所有,上頭一定有人,且官職不小?!?/br> 邢崢眉眼一抬,泛著犀利的冷光,“如果讓李煦知道楊楚蔓的存在,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滅口,眼下只能盡快找到她,確保她的人身安全?!?/br> 眾人:“明白?!?/br> * 銀座最大的VIP包廂,男男女女交錯而坐,推杯換盞,空氣里彌散著一股yin糜腐爛的氣息。 李煦選了處安靜的角落,自顧自地喝酒。 偶有醉酒的女生壯著膽子上前敬酒,李煦面帶微笑,眼神卻是冷的。不等他說話,旁邊的人會惡聲惡氣地驅趕,偶爾他心血來潮會舉杯相碰,隨后瞥向身側的人。 那人秒懂,一臉兇狠的把女人帶進洗手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被巨大的音樂聲所覆蓋,等她再次出現(xiàn),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樣。 包廂門忽然被人推開,進來的是ktv的經理。 他神色慌張地走到李煦跟前,彎腰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李煦眸光淡漠,嘴角勾起一絲笑。 他身子后仰,微抬下巴,經理聽話地退出包廂。 幾秒后,他忽然站起身,屋里的音樂聲也隨即停了,在場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他高高在上地蔑視人性,平靜的訴說著罪惡。 “今天的游戲加注,誰撐過五分鐘,誰拿走兩百萬?!?/br> * 約幾分鐘后,冬瓜一腳踢開包廂門,后面幾人隨后入場。 包廂內亂成一團,黯淡的光線下,兩個男生將一個女生按倒在桌子上,李煦一臉獰笑往她嘴里灌酒。 女生被純度威士忌嗆得猛烈咳嗽,想逃卻被死死摁住。 “警察,都別動?!?/br> 大木和李航沖上去救下被灌酒的女生,她仿佛尋著一根救命稻草,用力抓住大木的手,眼淚鼻涕狂流不止,垂著頭大吐特吐。 冬瓜按開包廂內的燈,瞬間通明透亮。 李煦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回沙發(fā),扯過桌上的紙巾擦干手心殘留的酒漬,視線輕飄飄地掃過去,盯著門前步步逼近的男人。 他穿著修身的黑皮衣,身形高大魁梧,漆黑的眼睛散發(fā)著威嚴銳利的光芒。 邢崢站在桌前,亮出自己的警察證件,聲音洪亮有力。 “江洲刑警大隊第二支隊隊長邢崢,你涉嫌參與一起刑事案件,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行傳喚,請你服從配合?!?/br> “邢隊長...” 他眸底寒光乍起,“挺威風的嘛?!?/br> “不威風怎么抓你?” 邢崢提唇冷笑,“你運氣不好,落到我的手里?!?/br> 時隔多年,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心浮氣躁的沖動少年,現(xiàn)在的他足夠冷靜,可以游刃有余的面對這個變態(tài)。 “是嗎?” 李煦淡定的抽出一支煙,火機擦了幾下沒點燃,情緒忽然暴躁起來,“啪”的一聲用力砸在墻上,他隨即起身,語里透著幾分兇狠。 “來,用你的玩具手銬銬住我。” 他兩手一伸,笑意浮上嘴角,“記住拷緊一點,別又讓我給跑了?!?/br> 邢崢身后的冬瓜幾步上前,從口袋里掏出手銬,剛剛碰觸到李煦的手腕,跑去屋外接電話的林靜走了進來,湊到邢崢耳邊。 “邢隊,李局的電話?!?/br> 男人眉眼一沉,聽著就知道不妙,前腳剛進來,后腳就有人通風報信,這速度是真的快。 他轉身走出包廂,手機放到耳邊。 “李局?!?/br> 那頭明顯隱著火,語氣稍重,“抓捕令都沒有你就跑去抓人,邢崢,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這起案件擺明和他有關系,我?guī)貋砝性儐?,哪一個步驟不合規(guī)矩?” “你有證據嗎?” 局長一針見血地問:“你手上的證據足夠證明這件案子和他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嗎?” 邢崢沉默了。 就目前而言,的確沒有。 “下次再敢越權辦事,你就等著挨處分吧?!?/br> 電話利索掛斷。 邢崢靜默的站在原地,堵在胸口的那團火遲遲不下。 雖說心不甘心,但也從另一個層面證實了他的猜測。 上頭的確有人,官職也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