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啊節(jié)啊也是為特定的人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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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聚餐結(jié)束沒多久就是除夕,公司從大年三十那天開始放假,臘月二十九下班,曲臨離收拾了辦公桌上積攢的零食抱回了出租屋,屋子里的何經(jīng)年居然也沒有一點兒要回家的意思,今天連客廳的折迭床也沒收,他還坐在上面卷著被子發(fā)呆。 折迭床送來的那天他就把自己的被褥都移到了客廳,還替曲臨離把新買回來的被子鋪在了屋里的床上。 “我要早起做飯,會打擾你休息?!彼沁@么說的。 “我以為你要說怕我睡相不好被你看光?!?/br> “jiejie別逗我了,我們哪里沒有互相看過?!?/br> 那天的他帶著些男主人的謙讓,可今天的何經(jīng)年明顯情緒不高,眼神暗暗的,沒有焦點。 “不回家過年嗎?” “沒有家。” 話好像是從嗓子縫里擠出來的,每個音節(jié)都向下垂著,曲臨離放下懷里的紙箱子,繞到他背后靠在了桌子上,沒去看他的臉, “那你介意我過年的時候也在這里嗎?” “無所謂,只是過年對我來說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別掃了你的興?!?/br> 他絲毫沒有意外和疑問,反倒安慰起她來,曲臨離也不會安慰人,只從箱子里翻出一包還沒開封的糖果從后面塞進他的懷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消失在了臥室門口。 何經(jīng)年嘴上喪氣的要命,可第二天還是做了一桌子菜,拉著曲臨離出來前還去買回來幾瓶酒。 “合你口味嗎?”他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子。 “我不喝酒了,平時喝的我腦子都不清醒了?!?/br> 她正要去倒杯水,何經(jīng)年變魔術(shù)一樣從袋子里又拿出一瓶飲料放在了她手邊,甚至沒多送過來一個眼神,完全自然的擺著碗筷和酒杯,端上來最后一道菜。 曲臨離看著他忙碌的背影,舉在半空中的手放下,那句“不過今天jiejie就陪你喝點兒”也咽了回去,擰開飲料罐子灌了一大口。 這是別人的心意,不能拂了人的面子。 過年放假七天,兩人和平互不打擾的相安度過,即沒有什么分歧,更沒zuoai,甚至連話都沒說幾句,直到曲臨離復工第一天站在等紅燈的路口,不免開始疑惑。 這小伙子獨自一人窩在租金并不怎么劃算的出租屋里,不去工作也不上學,可花銷倒是沒看出來拮據(jù),整個人瀟灑的很,她到底是碰上了什么神仙? 可能就是單純的有錢吧,說不定也是個包租公呢。 綠燈亮起,曲臨離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自己的好奇,心無旁騖的朝公司走去。 春節(jié)過去,公司又重新走向了正軌,過去的日子翻了篇,每個人都在重復著相同又不相同的日子。 曲臨離依舊做她的服裝批發(fā)銷售,陳姐酒后的那番話她們在場的人默契都沒有再提起過,只是拉合作時的飯局再也沒穿過裙子。 今天又是她喝的醉醺醺往回走的一天晚上,其實自從和何經(jīng)年合租開始,她根本沒和他一起吃過幾次晚飯,公司訂單沒成幾單,她們的飯局倒是沒斷過,從大廠到小廠,從單購到批發(fā),說起來她的認識的人也遍布了這座城市,去哪好像都能說上一句這里我比較熟。 不等她翻出鑰匙,門就自動打開,站在屋里的何經(jīng)年已經(jīng)能熟練的伸出手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將人整個拖進屋子里。 那扇面上有兩道很深劃痕的門板成了他們和外界分開的屏障,屋子內(nèi)他們坦誠相見毫不在意,出了門就互不干系。 曲臨離也從不是扭捏的人,或者說現(xiàn)在在她的思維里身體關(guān)系就是最單純的關(guān)系,它可能只為了利益,也可能只為了歡愉。 何經(jīng)年將人拖著平放在沙發(fā)上,解開襯衫扣子,大手伸進去再解開束縛了她一天的內(nèi)衣,上身驟然放松了下來,曲臨離豪邁的抬手揉著被擠壓到變形發(fā)疼的胸,眼睛根本睜不開。 “這是又喝了多少,單子談成了嗎?” “沒喝多少,就是摻在一起有點兒上頭,單子已經(jīng)簽好了,組長還給我發(fā)了個紅包呢……嗯這是我二月簽的第一個單子,比上個月早開壺整整一周!這個月提成到手了……” 她語無倫次的一會兒亢奮一會兒低沉,手臂配合著揮舞,耗盡了最后一點兒力氣。 “我今晚就在這里睡了,明天鬧鐘要是沒叫醒我,麻煩把我打醒,等明天jiejie給你發(fā)紅包?!?/br> 她撐著靈魂囑咐完最后一件事,一歪頭就沒了知覺。 罕見的,她總是皺起來的眉毛今天格外舒展,一條腿豪邁的搭上了沙發(fā)背,整個人扯開了一個巨大的角度,胳膊腿都自然的舒展,看著扭曲,卻意外的舒服。 一直蹲在一旁的何經(jīng)年悄悄拉過折迭床,靠在沙發(fā)邊上擺好,關(guān)了燈也躺下。 今天其實還早,他沒有睡意,借著烏蒙蒙的月光朝曲臨離那邊翻了個身,肆無忌憚的注視著她平靜的睡顏。 散落在臉頰上的細碎的新發(fā)被呼吸吹得在空中亂飄,沉睡中身體也本能的感受到了癢,好不容易平順下來的眉毛又皺在了一起。 何經(jīng)年想要伸出手幫她拿開碎發(fā),她自己卻本能又迅速的抹了把臉,身體也跟著翻了個身,一條腿滑下了沙發(fā)。 男人迅速下床幫她擺正姿勢,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她的一只手垂了下來,自然的微張,手指彎成一個弧形,從他的角度看,好像是邀請他牽上去一樣。 他也毫不客氣的握了上去。 曲臨離整個人像是塊沒有縫隙裂痕的鋼板,光禿禿的,本身不厚,或許一彎就斷,但是想要靠近她的人卻從她那里抓不住任何的把手。 只是她偶爾也會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伸出一只很柔軟的小手,讓人握住了就不想放開。 沙發(fā)上醉酒難耐的女人不停變換著睡姿,完全沒有了平時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是釋放了本性,還是接著酒勁發(fā)了次瘋。 她從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喝醉了也會這樣嗎,那時屋子里只有她自己。 那如今他是被劃進了界限,還是對她來說,他就是一團空氣呢。 如今的曲臨離,和從前,和他與她再見的第一面,看起來都完全不同。 她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呢。 何經(jīng)年就握著她的一只手,看她看到發(fā)呆,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我昨晚沒說夢話吧?沒欺負你吧?!?/br> 曲臨離沒想到這一早鬧鐘和人工都失了靈,等她憑借著本能睜開眼時,剩下的時間還夠她給自己換套衣服。 昨晚的記憶完全沒有了,明明喝的也不多,現(xiàn)在就是和失憶了一樣茫然,她對于有前科的自己沒什么信心,不得不問了問何經(jīng)年。 她一直都覺得這小男生很適合去一些高檔酒店做大廚,他在吃這方面真是有著奇怪的堅持,就像現(xiàn)在也在廚房給她熱牛奶和包子。 女人揚起的嗓音穿過拉門傳進廚房,拉門遮擋住了他自己掩飾不住的笑意,只能和她打渾。 “什么樣算欺負?” 他把拉門移開一個縫隙,半個身子露出來,一邊說一邊抬起兩手手腕相互揉著。 “真記仇啊,等jiejie晚上回來補償你?!?/br> 曲臨離上前撓了把他的下巴,包里被塞進來一袋熱乎乎的包子,被人注視著出了門。 平靜往復的一天又開始了。 今天一整天曲臨離都在公司跟進新訂單的各項信息,合作方的文件一張一張往這邊發(fā),等到全部弄完,天早就黑透了。 已經(jīng)和何經(jīng)年說不用等她,收拾好東西后她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年味兒早就被沖散了,但今晚街上好像格外的熱鬧。 離出租屋最近的那個大商場樓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經(jīng)理指揮著工人們在紅色的樓壁上貼上了兩行英文標語,旁邊已經(jīng)擺好一支巨大的玫瑰雕像。 英文標語好多字母,間距要相同還要都在同一水平線上,工人們撕了又貼貼了又撕,來來回回往復了好幾遍。 她站在稍遠點兒的位置看了好久,直到經(jīng)理回頭發(fā)現(xiàn)了她,禮貌的給她介紹了一句, “明天貼好就可以來打卡了。” “嗯?哦……謝謝謝謝?!?/br> 她語無倫次的接話,反應了好久,直到拿出手機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今天已經(jīng)到了2月13日,明天就是情人節(jié)了,怪不得今晚成雙成對的情侶們就已經(jīng)開始期待明天了。 當然這和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她當然也不會和外人解釋什么,點點頭就打算離開,只是經(jīng)理帶著笑意的眼神一直往她身后飄,曲臨離疑惑的回頭,沒想到何經(jīng)年就站在她的身后。 曲臨離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在夜晚的街上遇到他了,今晚他的穿著打扮也比之前正經(jīng)了不少,不再是松松垮垮的短袖套個外衣到處走。 經(jīng)理笑著走開,何經(jīng)年就朝她走過來。 “羨慕了啊?” “我?羨慕這個?沒有,只是突然有點奇怪,商場應該每年都做這些活動,可我怎么好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呢,眼神不自覺的就跟了過去?!?/br> “那就是想談戀愛了?!?/br> 曲臨離用“你開什么玩笑”的眼神看向他,今天沒有脫妝的紅唇輕啟, “那倒沒有。” 她否認的又快又不含糊,隨口一說,說的完全是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回家吧?!?/br> 何經(jīng)年也不多嘴,好像他就是特意在這等她回家的。 “你今晚遛彎遛完了?誒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br> 她踩著高跟鞋登登登的跑過去,和他肩并著肩,小幅度的撞了下。 “你怎么看著不高興啊,想約的姑娘拒絕你了?” “沒有?!?/br> “那干嘛臉色這么難看?” “我說,我沒有……談戀愛?!?/br> “那多可惜啊,這么年輕不談戀愛,之后都越來越?jīng)]激情了。” 碰巧又是紅燈,何經(jīng)年轉(zhuǎn)頭過來看著她,很認真的問, “jiejie怎么總是這么關(guān)心我談戀愛的事情?” “這不是節(jié)日到了嗎,隨口問一句嘍?!?/br> “那你呢,你怎么不談戀愛?” “我就是現(xiàn)在沒激情了啊,jiejie這都是過來人的經(jīng)驗?!?/br> 綠燈亮起,他們走遠了,矮個子的jiejie仰頭看著身邊高大的弟弟,在情人節(jié)前夕的夜晚找回了點青春的活力,嘰嘰喳喳的要給他介紹女朋友,連腳下的步子都一蹦一跳的。 “喜歡的女孩兒也沒有?” “其實,也不是沒有。” “那怎么不說呢?” “她不喜歡我。” 對話就尬在了樓下,曲臨離也不會安慰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結(jié)束這個話題。 可他卻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br>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你還能和我保持身體關(guān)系嗎?” “這得看你啊,反正是你提出來的,隨時終止都可以,我們之間又沒有感情,沒有糾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