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書迷正在閱讀:厭男癥候群(nph)、多項選擇(NP)、冬至日、侯府婢h、俘獲(人外 NPH)、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女主她體帶情花(修仙NPH)、春晝長長、她的小怪物〔1V1末世〕、抱香而死(現(xiàn)言)
易殊回到家時,外面狂風卷暴雨,還伴有電閃雷鳴。 阿姨準時做好了晚飯,招呼她來吃,但她卻毫無胃口。 墻上的鐘一分一秒流逝,但大門依舊緊閉。 易郁還沒回來。 比預(yù)計的時間晚了太多。 傍晚時分,雨勢減小。 易郁全身都濕透了,頭發(fā)滴著水,白色短袖變得透明,腰腹那一塊還沾了塵土,烏黑一片。 步履蹣跚地走到別墅前,自行車被他隨意扔到草坪上,看樣子已經(jīng)不能騎了。 推開門,室內(nèi)昏暗又安靜。 易郁遠遠能看到餐廳那有一個身影,趴在桌上,就像易殊午睡時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jiejie?!?/br> 見易殊沒反應(yīng),易郁又搖了搖她肩膀。 “易殊?!?/br> 還是沒反應(yīng)。 “易殊!” 他抬手去碰易殊的額頭,原本他淋了雨體溫就偏低,一碰上發(fā)燒的易殊,巨大的對比顯得事態(tài)嚴重許多。 “易殊,易殊你醒醒……” 易郁顧不了身上的污泥,將人打橫抱起。 人遠比他想象的輕,他握易殊胳膊時都很小心,生怕捏疼了她。 “這么瘦……睡覺枕著不硌嗎?”他喃喃道。 臨川一中不讓帶手機,平時手機都放在房間,易郁只能先把易殊抱到三樓。 他只想快點上去,卻忘記腿上還有傷,一用力傷口破裂,疼痛牽扯了神經(jīng),疼得他手上力道都重了些。 上樓的每一步,易郁能感受到溫熱的血在順著小腿往下滑。 可是他又不敢停,即使心里知道易殊很可能只是平常的發(fā)燒,他也不敢賭那萬分之一的意外。 “jiejie你別睡那么沉,你理理我?!?/br> 但易殊仍安靜地靠在他胸口,眉宇間有淡淡的哀愁。 好不容易,易郁終于抵達自己房門口,推開門把易殊放到他床上,轉(zhuǎn)頭去拿床頭柜的手機打電話。 “岑姐,麻煩你來一趟行嗎?很急?!?/br> 掛了電話,易郁跌坐在床上,低垂著頭,一直摩挲手機屏幕,眼看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 他轉(zhuǎn)過身去看易殊,猶豫著去牽她的手指,“jiejie,你別嚇我?!?/br> 岑寂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拿上醫(yī)藥箱下車,踏過青石板路時,恰好瞥到草坪上的自行車。 “一天到晚不安生?!?/br> 不由加快了步伐。 輸了密碼岑寂直接進去了,熟門熟路上了三樓,敲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曔M。 一推門,入目就是易郁的狼狽樣,跪在床頭,指尖和床上女孩的指尖抵著。 “……你要我救哪一個?” “她?!?/br> “那你讓開?!?/br> 易郁跪了太久,起來時有些費力,岑寂嘆了口氣,拿了把椅子放在床邊。 “岑姐,你的醫(yī)藥箱借我用一下?!?/br> “你用吧?!?/br> 易郁拿出棉簽、紗布、消毒藥水,卷起褲腳低頭處理傷口。 岑寂默默看了他一會,她還以為這孩子又故意弄出一身傷,騙他mama來看他。 看來這次是真的傷了。 她轉(zhuǎn)過身,拿體溫槍給易殊測體溫。 39.1。 還好,除了心率過快,其他指標都正常。 “嚴重嗎?”易郁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岑寂。 岑寂從藥箱里拿出幾個瓶瓶罐罐,抽好藥,笑道:“嚴重啊,再晚一會我就要重cao舊業(yè)了?!?/br> “……” 她利落地給易殊打好退燒針,轉(zhuǎn)頭又走到易郁跟前,拆了他丑的要死的包扎,重新給他處理傷口。 “真沒事嗎?”易郁還是不放心。 “這么說吧,她呢身體比較弱,可能吹吹冷風一著涼就生病了,但詩城一年的冷天氣都沒你作死的次數(shù)多?!?/br> 岑寂瞥了他一眼,“某種程度上,你出事的可能性比她大?!?/br> “……我是真摔了?!?/br> 岑寂很快包扎好,站起身收拾醫(yī)藥箱,“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她走到門口時又折返回來,留了一劑藥膏在床頭柜。 “易郁,不愛你的人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別拿自己生命開玩笑?!?/br> 易郁看著床頭柜上藥膏,垂下眼簾,“岑姐,我mama有提過我嗎?” 岑寂聞言停下,道:“沒有?!?/br> 似乎覺得這樣直白太傷人,斟酌片刻又道:“不過我見她次數(shù)也不多,可能在別的時候提過吧?!?/br> 易郁聽了噗嗤一笑,“我知道了。” 面對易郁,岑寂總是覺得自己說什么都不對。 她又看了眼床上的小姑娘,“對了,她是……”就在她琢磨該怎么定義易殊時,易郁開口道,“我爸的女兒。” 那不就是…… “你這么上心,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br> 易郁看向熟睡的女孩,“這條路又不是她選的?!?/br> “難為你能這么想。”岑寂最后叮囑了下一些注意事項,當門再次合上時,屋里就又只剩易殊和易郁。 易郁靠在椅背上,腿伸直,白色的棉布上染了些血紅,他有些困,但密密麻麻的痛啃食著他,一時間難以入睡。 越想快點睡著,想的事情就越多。 岑寂說話一直很直接,可能以前做法醫(yī)看淡了生死,覺得人生沒必要彎彎繞繞。 可有時候易郁真是煩透了她的直白。 那些話像針一樣戳破了他的幻想。 他承認是故意弄傷自己,但這次他沒想著郁歡會來看他。 自郁歡毅然決然離婚后,他就不抱有希望了。 他睜開眼,看向易殊。 “我是傷給你看的。” 青春期的女孩子大多心軟,他想,易殊很可能會心軟,會可憐他,心疼他。 他想利用人的同情心,來給他們的感情上催化劑。 可是他忘了,面對不在意的人,人是沒有惻隱之心的。 “jiejie,你會在意我嗎?” 還是和mama一樣,哪怕我死,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不知不覺間,易郁的眼睫毛都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