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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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松一點,心跳聲吵到我了…” 嚴溪的聲音很虛弱,剛剛的反抗透支了她最后的力氣。 她被郁霖緊緊的摟在懷中,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不合時宜的想著,郁霖的胸肌好硬,硌得慌。 郁霖抿著嘴,聽到她的抱怨,無聲的放松了身體,讓嚴溪可以舒服些,情緒逐漸平穩(wěn),但想到他踹開門看到的那一幕,又氣又怕,他但凡遲一點… … 嚴溪被人按著肩膀和腿,瘦子將一個藥片丟進了純凈水中搖勻。 “哥哥給你嘗個好東西~” 說著就捏著她的嘴就慣了進去, “唔…唔…哈,咳咳” 嚴溪搖著頭抵抗,雖然大部分的水灑在了她的身上,但也被迫喝進去不少。 突然嚴溪的手碰到了一個冰涼的物體。 是花瓶碎片… 嚴溪抓住,迅速的朝壓在他身上的瘦子臉上劃去。 “cao??!你們兩個人都按不住她一個臭娘們兒嗎?” 瘦子捂著臉朝另外兩人吼道,嚴溪乘機手腳并用的向后退去, 他們想抓住她,就看見嚴溪握著花瓶碎片的手,對準了自己的頸動脈。 女孩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些瘋狂,她呼吸急促,另一只手稱在地上,黑發(fā)微卷,凌亂的散在肩上, “別過來!如果我死了,你們應該,交不了差吧?” 剛剛躺在那,聽到他們的閑聊。嚴溪決定就賭這一回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瘦子不信她有這個膽量,還想來硬的,直接制住她,就見嚴溪將陶瓷碎片往皮膚上狠狠一按。 砰—— 郁霖將門踹開了,眼前這一幕讓他的心臟驟然緊縮,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嚴溪狀態(tài)就如驚弓之鳥,神經(jīng)繃得很緊,郁霖很怕刺激到她傷害自己。 “靠,你們在干什么,快把人放了!” 刀疤臉得知郁霖的身份,腸子都悔青了,一瘸一拐的跟上來,怒斥著將嚴溪圍住的幾人,另外兩個年紀小的已經(jīng)有些退縮, 只有瘦子被連著打傷兩回,急了眼, “cao,這臭biao子都把老子劃破相了…?。?!” 瘦子發(fā)出了一陣痛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郁彥帶來的人直接錘倒在地,拖了出去。 “嚴溪,是我,你已經(jīng)安全了,把這個放下來,好嗎?” 郁霖柔聲輕哄,帶著一種不熟練的別扭感,慢慢走向了女孩,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的觀察著嚴溪, 女孩的脖子上已經(jīng)開始輕微的滲血,好在這塊瓷片不太鋒利,傷口應該不深。 嚴溪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抬眸與他對視,酸澀的眼眶落下了一滴淚,松開了一直緊咬的下唇 “郁霖,你是來救我的嗎?” 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讓郁霖恨不得去活剮了欺負他的那幾個畜牲。 “對,我來救你了?!?/br> 郁霖小心的哄著,看到女孩已經(jīng)逐漸松懈,將碎片從嚴溪手中取出,握上的她的手,他才發(fā)現(xiàn), 女孩的時候身體在抖, 在看到郁霖的那一刻,嚴溪的提著的那顆心才逐漸平穩(wěn),碎片脫手的瞬間,她渾身失了力氣,倒在了郁霖的身上。 郁霖將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手臂穿過她的膝下,一把將她抱起,向外走去。 “只有你來了…” 嚴溪閉著眼睛低喃,睫毛濕漉漉的,最后兩個字幾乎用的氣音,讓郁霖分不清是問句還是陳述句,步子一頓, 余光瞥到了丟在一旁的蓋子都沒有合上的塑料瓶。 瓶底殘留的粉末讓郁霖不禁皺眉,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 還是郁彥開車,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么會摻和進嚴家的家事。他向來利益至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應該三思而后行才對。 手指敲擊著方向盤,通過后視鏡看到嚴溪正不安的窩在他弟弟的懷中, 真的是只是為了幫他弟弟嗎? 今天在宴會廳內(nèi),那一秒短暫的對視,神情淡漠矜貴,竟然與記憶中的影子重迭, 他真的沒存有私心? “嗯…” 女孩突然發(fā)出了細碎的呻吟聲,大概是藥效開始散發(fā)作,一陣陣眩暈感讓她靠在郁霖的身上喘息,額頭上隱隱冒著汗, 她無意識的在郁霖身上蹭著,原本平整的襯衣被她的皺起,郁霖緊緊皺著眉,只能輕輕的拍著嚴溪,原本最會嚷嚷的他,異常的安靜。 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去哪?先回嚴家?” 郁彥收起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不重要了。 “不要…我不要回去!他們都不要我了,我不要回去…” 明明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一聽到要被送回嚴家,撲騰著就要爬起來, 一種又要被拋棄的委屈感襲上心頭,guntang的淚水從眼眶中撲簌簌地滴落到下巴。 嚴溪雙臂環(huán)住了男人的脖子,止不住的抽泣, “別哭啊,沒人不要你…” 郁霖對嚴溪的淚水沒有絲毫的抵抗力,胡亂的替她擦著眼淚。 “我就是,不要,回去!” 嚴溪撐著身子朝他吼了一句,沒有殺傷力,倒是把她自己喊的頭暈了。 剛挺直的腰板又軟了下去, “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哭了好不好” 郁霖接過郁彥丟過來的紙巾,給她擦淚,另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哥,直接去醫(yī)院吧!” 嚴溪的身體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藥,去醫(yī)院比較穩(wěn)妥。 “不去醫(yī)院…” 嚴溪好像在耍性子一般,虛弱的表示抗議, 因為剛剛情緒激動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嚴溪的碎發(fā),她面色帶著異常的紅潤, “聽話,你狀態(tài)不太對,不知道他們給你喂了什么,要去醫(yī)院才行啊…” 郁霖耐著性子,試圖和她講道理,但嚴溪這時候什么也聽不進去, “我討厭去醫(yī)院,不去醫(yī)院,大不了死掉!就是不去!” 她悶聲悶氣的耍起無賴,手還推搡著郁霖的胳膊,大有一種你不同意我就再哭給你看的意思。 郁霖聽著真是又氣又急,但看著女孩滿是淚痕的小臉,他又能說什么? 他是真沒辦法了,焦躁的想著強行送去醫(yī)院的可行度。 “我喊喬逸過來吧。” 郁彥在駕駛位出聲,喬逸是郁彥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之一,是一家私立醫(yī)院的主刀醫(yī)生,他平常也有帶著團隊外出就診的業(yè)務。 “行?!?/br> 郁霖一口答應,嚴溪像是知道不用去醫(yī)院了一樣,也沒再折騰,一路就窩在郁霖的懷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