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罰你親我一下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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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告假,為何?” 姚辭玉攤開卷宗,仔細(xì)研讀上次阿圖仁的案件。他神色認(rèn)真,似乎似要從卷宗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晏照夜道:“祭拜親人?!?/br> 胡扯,姚辭玉抬頭,用審視的目光直直望著晏照夜:“胡說,你祖父母分明都在京城,哪里需要告假十日。我看你分明是要陪你娘子回鄉(xiāng)祭拜?!?/br> “正是如此,”晏照夜瞥他一眼,“我要去尋大人了。” 婁闕前兩年過了知命之年,他時常說自己身上血腥味太重,陰冷冷的。姚辭玉就打趣說,他們這些做官的,哪個不是如此,都是血腥氣,那好人的和惡人的怎能相同。 經(jīng)過大理寺太多風(fēng)霜,婁闕做事從來滴水不漏,要暗殺他的人從大理寺排到南城門。 可叁十年他安然無虞。 文書堆放一側(cè),婁闕筆墨不停,落筆間就定了別人的生死。 晏照夜拂袖行禮,道:“大人,我要告十日假?!?/br> 婁闕抬眼,淡淡道:“這么久,所為何事?。俊?/br> 他說得坦蕩蕩,“陪娘子回鄉(xiāng)祭拜?!?/br> 婁闕恍然大悟,“哦,就是之前來大理寺送飯食的那個?!?/br> “正是?!?/br> 朝中傳言真是不可信,晏昀之是斷袖這件事之前可是傳的沸沸揚揚。饒是婁闕這類不愛探究旁人私事的遇到晏璀也要百轉(zhuǎn)千回地問一句,你兒子真是? 后面的話不必多說,眾人也深知其意。 大虞民風(fēng)開放,朝中有些官員有妻妾,又養(yǎng)了孌童也毫不避諱。像晏照夜這般妻妾皆無的卻不多見。 說他有龍陽之好,又不曾有人見過他和男人舉止親昵。 對于這些無端揣測,晏璀也只能淡然笑著,回他們,“昀之的所喜所愛我還真不知曉,若是好奇,不妨當(dāng)面一問?!?/br> 話頭也就此打住。 婁闕又提筆揮毫,他筆法飄逸,身姿如松,也能看出年輕時是位俊朗郎君。 一個“改”字落筆,婁闕道:“準(zhǔn)了,可得早去早回。不然子山一定不允?!?/br> 姚辭玉哪里允得晏照夜一去十日,獨自對著滿桌公文扼腕嘆息。 此時姚辭玉還在為阿圖仁的案子發(fā)愁,卷宗快被看出了洞,他還是不理解阿圖仁到底想干什么。 一道陰影覆在身上及卷宗上,聽得晏照夜道:“大人準(zhǔn)了我的假?!?/br> 姚辭玉頭也不抬,抱怨他:“準(zhǔn)了就準(zhǔn)了吧,你一個朝中有名的單身漢,好不容易找了個娘子,我們哪里敢成為你的阻礙?!?/br> “那我就提前多謝子山兄這十日辛勤了?!标陶找乖捓锖?,生怕氣不到姚辭玉。 姚辭玉下逐客令趕他,“還不快些回家,晉州路途遙遠(yuǎn),快馬加鞭也要一兩日,你二人坐馬車猴年馬月才能到晉州?!?/br> 晏府,快綠齋。 “你可記得從晉州到京城用了多少時日?” 李知晝當(dāng)時其實并不是要到京城,只是王家的人一路追趕,她沒有辦法,只得向前走,最后到了京城,還陰差陽錯進(jìn)了晏家別院,成了晏照夜的側(cè)室。 她一路風(fēng)餐露宿,不敢住客棧,每次食飯飲水也是匆匆,提心吊膽了半個月。 李知晝:“那時情況危急,我一刻不敢停,六月初二那日我離了家,算算到京城的時間,也用了有十日?!?/br> 晏照夜道:“既是如此,你可會騎馬?” 李知晝點點頭,“小時候?qū)W過,這些年沒怎么騎過,不過我想著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晏照夜詢問她,“此行只你我二人,府里的人只帶著蒼塹與青章。第一日快馬加鞭趕到林州,到了林州再換馬車,你意下如何?” 林州距晉州不到百里,馬車一日就能到,從騎馬換成馬車,不至于太過舟車勞頓。 “你安排的自然是好的。” 晚上青章同李知晝收拾衣物,李知晝望著檀木柜中各式各色的裙衫,不免眼花繚亂。 找出幾件輕便雅致的,仔細(xì)收拾好,裝進(jìn)包袱中。 青章負(fù)責(zé)收拾首飾,梳妝臺上岫玉小釵,珍珠項鏈,海藍(lán)寶簪子排列整齊,還有一些青章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材質(zhì)的首飾。 她犯了難,這么多首飾,該帶哪幾件。 于是她回頭問李知晝,“女郎,你要帶哪些首飾?” 李知晝向來不喜愛簪子釵子,她總覺得戴在頭上沉甸甸的,顯得累贅。 “你挑幾件輕巧的就是?!?/br> 岫玉小釵、碧璽瑪瑙項鏈與螢石簪,配著幾只珍珠小釵進(jìn)了首飾盒,“咔噠”一聲,青章給首飾盒落了鎖。 “玉娘收拾得如何了?” 見晏照夜來了,青章無聲地退下,并且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感受到身后的人越來越近,李知晝轉(zhuǎn)身和他對視,狡黠的眸子望他,“你猜?!?/br> 一步步靠近,晏照夜扣著她的腰,故作沉吟,而后道:“我猜,玉娘還沒有收拾好?!?/br> “猜錯了?!?/br> 晏照夜帶著她貼著自己,聲音落在她耳邊,“那玉娘要懲罰我嗎?” 李知晝抓著他的領(lǐng)子,想了想,道:“那罰你親我一下?!?/br> 溫?zé)岬拇较雀苍谀橆a,再從臉頰到唇上。 李知晝覺得自己的唇像糖葫蘆似的,晏照夜反復(fù)在那一處舔咬,含弄,克制中帶著粗暴,很舒服。 腦子開始發(fā)懵,氣息也混亂得不行。 舌頭被含住,李知晝嗚咽著哼哼唧唧卻說不出話,涎水順著唇邊流下來。 指節(jié)泛白,晏照夜的衫子上盡是李知晝抓出來的褶皺。 終于停下來了,李知晝大口喘著氣,依賴地靠在晏照夜懷中。 夜色無聲,燭火忽明忽暗,堆迭在床上的包袱,梳妝臺上的首飾盒,都是這場無聲情事的見證者。 李知晝忽地道:“今夜不可以……明日還要趕路?!?/br> 這話說的仿佛晏照夜是無時無刻都在發(fā)情的禽獸,晏照夜也不惱,他低笑著,“玉娘把我當(dāng)做什么人了?!?/br> 是啊,當(dāng)做什么人。李知晝問自己,是夫君,還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李知晝推開他,不想同他對視,她還是無法做到坦然地欺騙旁人。 她模棱兩可說道:“你做過什么事,自己心里明白。” 晏照夜只當(dāng)她是害羞了,也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