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很希望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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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她離去?!?/br> 晏照月臉色淡淡的,她不是在與晏照夜商討,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床上的晏照夜沉默著,晏照月繼續(xù)道:“她執(zhí)意離去,你又為何困住人家呢?你心悅于她,這很好,可她是人,誰都不該左右她的想法?!?/br> 再看他一眼,晏照月道:“我將她帶來?!?/br> 迎面撞上蒼塹,晏照月不給他好臉色,一把推開他。 她清楚得不得了,這兩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將人困在別院這事,蒼塹不知道出了多少力。 別院的閽者才見過晏照夜,今夜又見了常年不在京城的月娘,他以為是晏照夜叫月娘來的,提著燈引她去了竹苑。 竹苑靜謐無聲,晏照月抬手敲了敲門,里面無人應(yīng)聲。 屋里的李知晝詫異不已,太晚了,平日里晏照夜不會(huì)在這時(shí)候來。 她懶得理外面的人,反正他會(huì)自己進(jìn)來的。 等了一會(huì)兒,半分動(dòng)靜也無,她疑心是怎么了,道:“在外面站著做什么,還不進(jìn)來?!?/br> 門開了,來的人不是晏照夜,是一個(gè)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子。 來不及多加思索,來人直接報(bào)上姓名,“李姑娘,我是晏照月,深夜叨擾是要帶你離開?!?/br> 李知晝怔愣住了,她道:“什么?”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猜到眼前人的身份,這人長身玉立,眉宇間有幾分英氣,又在深夜來訪,不是晏照月還能是誰。 晏照月明白自己行為很是冒昧,她解釋道:“我明白你是被晏照夜困在此地,他如今傷了,我可以讓你離開?!?/br> 她說讓自己離開,李知晝心中一陣喜悅,她的悲歡寫在臉上,晏照月道:“他果然是不擇手段困住你?!痹捳Z間有隱隱的譴責(zé)和怒氣。 李知晝不說話,她回過神,想到她說的受傷,便問:“他受傷了?” 晏照月平靜道:“遇見了刺客,所以受傷,是他罪有應(yīng)得。” 他話里話外是對晏照夜的指摘,沒有絲毫對他的偏私。 本是件雙喜臨門的事,李知晝卻問:“傷得重嗎?” “唉,”晏照月嘆了口氣,“我?guī)闳ヒ娝??!?/br> 就在這時(shí),芳荷擋在門前,她一臉倔強(qiáng),“我不能讓你帶走女郎?!?/br> 晏照月拍拍她的肩,“你們郎君管不了我,更何況你是打不過我的。” 芳荷敗下陣來,親眼看著晏照月帶走李知晝。 兩人共乘一匹馬,途中有金吾衛(wèi)巡查,晏照月解釋了許久,對方終于同意放她們一馬。 走在晏府中,李知晝有恍如隔世之感,她不悲不喜,不曾想轉(zhuǎn)機(jī)就在今日。 在門前頓了頓,李知晝推門進(jìn)去。 屋里是晦暗的,余下淡淡的血腥氣和清苦的,李知晝思緒萬千,她站在離晏照夜很遠(yuǎn)的地方,看不見簾子里他的臉。 晏照夜聲音平靜,“玉娘很希望我死嗎?” 希望他死嗎?李知晝問自己,她承認(rèn)曾有那么一瞬間會(huì)想,如若晏照夜死了,那么她是否就可以離開……可是,可是她又不能想象到晏照夜死去。 半晌得不到回音,晏照夜接著道:“你可以離開了,去你想去的地方?!?/br> 他不是李知晝想象中的模樣,沒有威逼利誘讓她留下,他決定讓她走。 莫名的,李知晝覺得他很難過,該難過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她又想。 最后她什么都沒說,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晏照月一直守在門外,她陪著李知晝到玉清院外,道:“他不會(huì)再糾纏你了,是嗎?” 李知晝才發(fā)現(xiàn),這天的月色格外清亮,在馬上時(shí)她居然完全沒能注意到。 “嗯?!?/br> 晏照月像是尋常舊友般和她閑聊,“我知道你定會(huì)離開京城,這時(shí)候京里不甚安穩(wěn),離開也好。你想要去哪里呢?” 許是她對晏照夜多次指摘,李知晝認(rèn)為她是可信任之人,便道:“一路南下,去江川。” 晏照月道:“約莫著兩叁年前,我途經(jīng)江川,那里確實(shí)是好地方?!?/br> 兩人在亭子里坐下,蕭瑟寒風(fēng)吹得李知晝臉上泛紅,就聽得晏照月問:“你可會(huì)武功?孤身一人去怕是不太穩(wěn)妥。” 李知晝道:“我只在白日里趕路,夜里在客棧歇息,或許可行?!?/br> 她是堅(jiān)韌的女子,晏照月看得出,再說如何如何護(hù)送她去江川的話也是徒勞,她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未嘗不可,只是歹人哪里都有,你在路上要多加小心,在路上若遇到麻煩可寫信與我?!?/br> 晏照月的關(guān)懷皆是真心實(shí)意,李知晝感受得到,因此她道:“多謝?!?/br> 她挽留李知晝回快綠齋住一夜,天亮了再趕路,李知晝拒絕了她的好意,原因無他,她回去不知如何同珊瑚她們解釋。 不知道如何解釋干脆就不去見她們。 李知晝在前廳待到天色亮起,她困乏交加,喝了杯熱茶后暖和了不少。 天亮了,是時(shí)候離開了,她起身告別,“晏姑娘,我走了,多謝你的好意?!?/br> 晏照月見勸她無用,就和她一同在前廳等著夜過去。 李知晝走后,晏照月活動(dòng)活動(dòng)筋骨,又成了生龍活虎的女俠姿態(tài)。 拍了拍門,不等里面的人應(yīng)聲,她直接進(jìn)去,“她走了,我讓她回快綠齋歇息,她不愿,我陪著她在前廳待了一夜?!?/br> “多謝。” 這一晚上晏照月聽了好幾句“多謝”,如今聽見晏照夜這么說,她簡直要?dú)庑α耍拔液屠罟媚镆菜闶前雮€(gè)朋友,你又是憑什么替人家言謝?!?/br> 眼尖的晏照月生氣之余發(fā)現(xiàn)條案上放著一塊東西,她拿起來仔細(xì)端詳,是一枚漂亮的玉蜻蜓。 她捏在手中,遞給晏照夜,“這是她留下的東西吧。” 晏照夜眼神微動(dòng),沉默著接過玉蜻蜓,他記得李知晝走的那日除了曲水杪蕓香什么也沒有帶走。 收進(jìn)袖中,冰涼的玉貼著他的手腕,猶如李知晝還在他身旁。 感情之事不是叁言兩語就可以講的清辯得明的,晏照月深深望他一眼,道:“你不要在勞神費(fèi)力了,養(yǎng)好身子才是重中之重?!?/br> 晏照夜靜默了許久,靜得晏照月幾乎以為他昏了過去,最后他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