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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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向你們借了高利貸,怎么跑這么快?”那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讓云鳳兮忍不住輕笑出聲,小義那模樣簡直就像是逃債的。 “你不去追?”邢寧冷眼瞧了眼蔡昱,自己的女人都跟別人跑了,還這么沉得住氣。 “呵,一個女人,怕什么?”話落的瞬間,沉默傾刻散開,谷宓不在意地撥弄胸前不聽話的發(fā)絲,滿眼沁出媚色后輕語,“小寧,你沒告訴他,道義有喜歡女人的傾向?” “什么?”蔡昱剎那失聲驚道,而后壓低聲線,丟下一句抱歉便匆匆離去。 邢寧鄙視地斜睨谷宓,道義那哪是傾向?分明就是事實。唯一板上定釘?shù)木褪沁@個事實已有固定人選罷了. “這下終于解脫了.”再裝下去,她肯定會瘋的,刑寧沒想到,今晚三家老爺子竟會有這般舉動,真是令人頭痛,而且小義剛離開時說的話怎么聽都覺得刺耳。 富荀與谷宓分別打發(fā)身邊男子,而后紛紛望住一臉淺笑靨靨的云鳳兮:“學姐,難道你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們說的?”不顧另兩人的眼色阻攔,邢寧率先開口,道義明明很早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們周圍,可為什么云鳳兮在她們再三詢問下就是不肯松口告訴她們那人的下落?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好說的?”故作不知地歪著腦袋打量眼前這三位風格迥異的絕色女子,似乎無須攀比,任何一個站出來都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學姐對小義這些年來的蹤跡應該很清楚,但為什么一直要瞞著我們說不知道?”富荀犀利地凝視滿臉天真的云鳳兮,如果只是一、兩個月也就忍了,可整整六年,怎么能不讓她們討個說法? “為什么?難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小義剛才的表現(xiàn),為什么在得知你們已婚的消息后還能坦然處之,又或者你們認為六年前法國的那場婚禮真可以瞞住所有人的眼睛,可以瞞住小義?” 那個人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也不代表她不在乎! 在屋子明亮的瞬間,道義一如既往般地切斷對外一切聯(lián)系,把自己投入沙發(fā),似乎只是短短一個晚上,被掩埋的事正漸漸浮出水面,不過,那些事似乎都與她無關了,至于那個新交的朋友,想到還未上車,就被一個男人阻了去路,想來應該是那女人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才是,可由于天色過暗,看得也不分明,更何況厲樂自己都決定跟他走,她又有什么好計較的? 按下電視靜音,目光漫無目地掃視,不知不覺間那三人的身影便又在腦海中隱隱浮現(xiàn),甩動腦袋,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浴衣快速竄進浴室,有些事,何必想那么多? 溫水沖洗著不會因任何保養(yǎng)品而有所改變的古銅色肌膚,而這也似乎已成為了一種永恒,水聲響動間,道義好像聽見了一墻之隔的門鈴震響聲,關水,側耳細聽,在持續(xù)的響鈴后,一切繼而又歸于沉寂,不在意地重新打開水,自從她買下這小小的屋子后,除了道德就不曾有人踏足過。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那個家伙今晚會叫她去參加那個與她全然無關的小小晚宴? 換上睡衣正準備進入臥室時,眼睛忍不住轉向門邊,想到剛剛一直不停作響的門鈴,終究克制不住那蠢蠢欲動的好奇心,通過貓眼向外望去,過了那么久,就算真有人也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了吧! 但就在一瞬間,道義便略帶驚慌地急速打開房門,而入眼的便是身穿黑色長禮服的富荀正倚在墻上,腳上穿著銀色高跟涼鞋,手上掛著鑲有水晶的皮包,發(fā)絲被精致地盤于頭頂,斂下眼,就那樣靜靜站立著,而在聽到聲響后才慢慢抬眼。 “小義。”柔軟的叫喚令道義驀然回神,心中輕嘆,側身引對方入屋,十一月的天氣,穿成這樣,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可似乎,更受罪的是她的心。 徑直從廚房端出一杯熱牛奶放置富荀手中,打開屋中曖氣:“那么晚了,荀學姐怎么到我這來了?”抬眼望著墻上掛鐘,兩根指針已紛紛指向十二的位置。如果不是她一時興起探看貓眼,這女人是不是就會像剛剛那樣在外站一夜? “咖啡?!狈畔屡D蹋卉鞑蛔鋈魏位貞?,反而低垂眉眼,輕輕吐出兩字。 攏起眉尖,道義瞅住身邊女子,略帶惱意:“你應該知道自己不能喝那種東西?!贝碳ば缘娘嬈穼ρ矍斑@個女子的腸胃來說本就是一種負擔。 “咖啡,黑咖啡?!辈焕頃切┭哉Z,富荀倔強地堅持自己所需,抬頭的剎那卻與對方眼神撞個正著。 “荀學姐?”眼里透出抹無奈,“我這里沒有咖啡,更沒有黑咖啡。牛奶不好么?”拿過茶幾上的牛奶剛想塞入對方手中,卻被迅速躲開。 “咖啡?!比允莾蓚€字的回應令道義不得不認真望進富荀執(zhí)著的眸心,在瞧見那眼底微不可見的晶瑩后,有傾刻間的茫然。 “發(fā)生什么事了?”拇指輕撫對方眼角,在確定沒有珠水潤澤后才放松心神,“跟他有關?”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在她看來太過陰沉,也讓道義心里有絲不安。 富荀并不回答,而是卷起腿把身子縮進沙發(fā),使身上原本平滑的衣料瞬間皺成一團:“我要咖啡。” 靜望縮緊身子的人,道義除了無奈,心中漸漸有絲郁氣在盤旋,強壓住快瀕臨邊緣的怒意,起身向浴室走去。 等再次出現(xiàn)時,牽起沙發(fā)上的人兒:“先洗個澡暖暖身子。”對方肌膚上的冰寒如果再不暖和起來,明天就該進醫(yī)院了。 “水已經(jīng)放好,衣服也擺在那,我在外面等你?!蓖顺鲈∈遥屏搜劬o閉的門板,轉身向廚房走去,既然不喝牛奶,那就換別的,至于咖啡,自始至終就不在她考慮范圍內,停下手中正忙碌的擺弄,道義突然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為什么到現(xiàn)在,她仍是會不由自主地看不得她們受委屈的模樣?真是該死的習慣使然。 當她端著新煮好的東西步出廚房時,富荀也剛巧踏出浴室,原本盤固的發(fā)絲此刻早已散開,并帶著顯而易見的濕潤,而道義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烏黑發(fā)絲竟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抵及臀部,比六年前長了許多。 “天涼,喝點熱的?!痹捯魟偮?,道義在瞧見富荀明顯表現(xiàn)出的不滿時趕緊開口,“不是牛奶,不過你一定喜歡喝?!睜窟^對方坐下,把東西塞入對方手中,“別鬧小孩脾氣,嘗嘗味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煮給別人喝,給點面子?!毙牡自礁袩o奈,這連哄帶騙的,到底為哪般? 就在道義為自己的舉動怨天尤人時,卻忽略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富荀捧起手中的馬克杯輕輕啜吸,在入口感受到的絲滑中享受一種久違的驚喜,隨后發(fā)絲上輕柔的撫弄與耳邊響起的聲音更令唇角的弧度越發(fā)上揚:“小義…”那聲柔柔的叫喚莫名地讓人覺得溫暖。 “恩?” “很好喝。”富荀清楚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有多幼稚可笑,就因為今晚身后的人把獨屬于自己的待遇給了他人,所以讓她無由地感到生氣、恐慌,所以才會選擇在宴會結束后不顧一切地只身來到這里,她在賭,賭道義是否會一如既往地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就算她現(xiàn)在名義上已是他人妻子。 指尖的黑亮柔順在經(jīng)過一番吹弄后,終于不再潮濕,收起吹風機,輕輕在對方身邊坐下,望住臉上已顯出紅潤色澤的富荀,一顆心才漸漸安下:“今天你就將就一晚,睡我房里,可以么?”她這個小窟雖比不上對方的豪華臥房,但睡個覺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你呢?” “沙發(fā)啊,這里足夠一個人睡,所以不用擔心?!笔栈馗卉魇种幸芽盏谋樱p聲細哄,“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別累壞身子?!彼?,對于她們,仍是狠不下心。 “小義,今天之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話語間,道義能覺察出富荀正微顯急促的氣息,好像對接下來的問題有難言之隱般無法開口,“是不是早就知道邢寧、谷宓,還有我已經(jīng)結婚了?” 捧杯子的手猛地一緊,但瞬間又放松下來,道義的指尖在輕觸杯面上的卡通圖案后,保持沉默。 望著對方明顯默認的姿態(tài),富荀突然覺得她們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實在可笑,但仍舊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時候?微愣,道義眼神恍惚地起身:“太晚了,荀學姐還是早點睡的好。” 只是步伐還未邁開,就被對方禁箍了離去的身子:“什么時候?” 堅定的眼神顯出對方欲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zhí)著,但在道義眼中,這模樣的富荀卻倔強得有絲可愛,不同于平日里另一面的她――那個理智得接近于冷酷的富家未來繼承人:“六年前,在你們的婚禮上?!?/br> 只是,這個答案是否可以讓她滿意? “你們穿婚紗的樣子美艷絕倫!” 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美得令她心痛窒息。 “那個時候你在法國?”沒有什么能比這個消息更讓富荀震驚,明明刻意隱瞞了她們的去向,小義又怎么會知道? “我們沒有見到你……”虛弱地低喃,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可既然去了又為什么不出現(xiàn)? 低垂的發(fā)絲遮掩那雙本該冷冽的雙眸,道義歪著腦袋打量片刻:“因為,我知道,這樣做一定有你們自己的理由,就算我出現(xiàn),又能挽回什么?” 早就清楚這三個人不是任人擺布的娃娃,但無論是誰,親眼望著比生命都重要的人,在婚禮上與另一個陌生男人在神父面前說出‘我愿意’時,都將是一種無以言喻的打擊,更何況還是在隱瞞她的情況下。 “你知道?!”富荀訝于道義的心知肚明,那為什么這六年來不曾聯(lián)系她們? “睡吧,那些事已無關緊要?!敝朗且换厥拢硬唤邮苡质橇硪换厥?。傷害總是存在,這點任誰都無法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