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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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荀饒有趣味地望著對峙不休的兩人,也不打算發(fā)話勸阻,反而抱著一種任由勢態(tài)發(fā)展的心態(tài),而后又瞅住一臉忐忑不安的人,笑起來:“別緊張,實在拿不定主意,跟我回去也行?!?/br> 富荀的話令刑寧與谷宓瞬間轉(zhuǎn)移目光,心中暗恨:什么事都被她搶先一步,還不知足,眼下又想趁火打劫? 面對眼前三個女人,道義面容微微扭曲。刑寧與谷宓兩人間的對峙已讓她汗如雨下,這下可好,連富荀也摻和進(jìn)來……這是要她的命么? 周身的空氣仿佛瞬間停止流動,刑寧瞳眸一閃,掃過在場三人,目光在富荀“刻意”敞開的領(lǐng)口中瞧見了鎖骨上布滿的斑駁紅色痕跡,而后是道義頸上那清晰無比的血色齒痕,最后停留在谷宓眼角若有似無的水痕上,思緒一轉(zhuǎn)就想到剛進(jìn)門時見到的情景,唇瓣頓時抿成一條直線,心中的酸澀再次涌上心頭:沒想到,就這幾天時間,她竟錯過了那么多… 腳步微動,在谷宓和富荀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已扯著道義往門外快步走去:“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在我出任務(wù)前,她必須得跟我走…”聲音猶在耳,但兩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刑寧。”谷宓怒吼,憑什么聽她的?剛想追去,就被富荀攔下,“你站在她那一邊?”媚惑瞳眼瞬間閃爍危險光芒,竟讓人生出幾分懼色。 “宓,小寧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虹城,所以,讓小義好好陪陪她吧?!备卉鹘z毫不在意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淺笑輕語。 “你說得這般輕松,還不是因為你得到了她,可我不一樣?!彼枰懒x這個人來驅(qū)逐這些年,心底生出的那份彷徨,從而證明這次的重逢是真實而非虛幻。 望著谷宓雙手抱臂的防御模樣,富荀喉間漸漸泛起抹苦澀,昨夜的一切可謂是她刻意為之,依著道義六年前的性子,用恐嚇與冷漠令那個喜歡躲進(jìn)自己殼里的蝸牛伸出頭,激得對方泄出六年來深埋心底的“淤火”,哪怕有些是被刻意加注在她身上也沒有關(guān)系;而她另一個目的,不也是為了想證明那個人的確回到了自己身邊,并非是過去日日夜夜只能在夢中見到的幻影? “你先休息養(yǎng)傷吧,她們那邊,我有分寸。至于那三個老爺子,我不會有太大問題,就看你與刑寧怎么處理了。”放下雙手,一轉(zhuǎn)眼,谷宓又恢復(fù)成一如既往的風(fēng)情萬種模樣,整個人散發(fā)出nongnong的慵懶感,仿佛之前的脆弱未曾出現(xiàn)過,拎起沙發(fā)上的皮包與醫(yī)藥箱不緊不慢地向外走去,“對了,你那個所謂的丈夫,最好小心一點,外面有些關(guān)于他的傳聞可不怎么好?!?/br> 關(guān)門聲輕起,富荀低眉:曾章么?的確有些棘手,不過并不會有太大問題,而目前需要在意的是,希望那三位老爺子不會再對道義做出什么過分之舉。 想起六年前突然而來的婚禮,恨意不期然地躍入瞳眸,她永遠(yuǎn)不會忘了當(dāng)初被逼至絕境時,那種絕望的無力感有多令她憎恨。 快步跟著刑寧的腳步,道義一路被拖進(jìn)富茂地下車庫的專屬車時,才松了口氣,可身體卻不由開始哆嗦:“寧學(xué)姐…” “閉嘴?!崩渲曇舻幕貞?yīng)嚇得道義趕緊閉上嘴,在冰冷的目光下安靜地系上安全帶,只是剛扣上,車子就如同火箭般奮力地向車庫外駛?cè)?,緊緊拉著安全把手才不至于與玻璃來一個徹底的親密接觸,只是對方這樣的行徑足以令道義瞧出刑寧心里的怒火。 唔…可是她明明沒有惹寧學(xué)姐生氣來著… 路邊景色的不停轉(zhuǎn)換讓坐在副駕座上的人越發(fā)心驚膽顫,道義強撐起一絲小小的勇氣輕聲開口:“寧學(xué)姐,這條好像是出城的路?!?/br>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車內(nèi)除了微顯轟鳴的馬達(dá)聲再無其他聲響,道義勉強咽下喉間滾動的涎液,連最后一點勇氣也消失怠盡,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車子開得離虹城越來越遠(yuǎn)。 “下車?!焙喍逃辛Φ脑捳Z驚得道義全身一顫,躊躇著下車才發(fā)現(xiàn)她們此時似乎正處于虹城郊外最為偏僻的地方,方圓十里根本沒有絲毫人煙,而周圍荒蕪得除了野草蘆葦就只剩幾步之遙外的一幢顯眼白色洋房。 刑寧停住向前邁動的腳步,回身望著正發(fā)呆的人不悅道:“還不跟上?”話語中的暴躁令道義識趣地快速跟上。 只是在踏入這貌似沒有人氣的洋房后,道義頓時感到一陣無語,這哪里是沒人氣,簡直連個像樣的家具也沒有,除了客廳中央的藍(lán)色充氣墊外再沒有多余物品。這怎么住人?無語地打量四周一切,在見到不遠(yuǎn)處的樓梯后稍安心緒,也許樓上并不會像客廳一樣這么窘迫空曠。 “你…在看什么?” “沒、沒有…”小聲回應(yīng),眼神閃爍,道義有些不明白,刑寧為什么會帶她來這里,“寧學(xué)姐,明天我還要工作…” 剛想與對方打個商量,就被一只手機砸在身上:“打電話請假,立刻,要兩天?!泵钍降脑捳Z令道義心尖一顫,手里雖拿著手機卻遲遲不肯撥出,而心底則犯起嘀咕:之前請一天假已少了一張紅票子,如果再請兩天,這個月的獎金可就全飛了,說不定連年終獎也…好歹辛辛苦苦干了一年,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 “傻愣著干嘛?難道要我?guī)湍??!鄙砼酝蝗惑E起的凜厲冷意,令道義一個哆嗦,趕緊撥出電話,可眼里卻盛滿委屈。 望著背對自己的人兒,刑寧眼里沁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暖意,只是想到先前在富茂見到的情景后,心中又涌出一股連自己也不可抑制的酸澀感,為什么三人中,她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好了?”親眼望著道義掛上電話,刑寧才遞出一把鑰匙,“去后備箱里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jìn)來?!?/br> “哦?!逼圬?fù)人、欺負(fù)人、這明明是欺負(fù)人。道義心里不滿地碎碎念,刑寧簡直在把她當(dāng)傭人使喚,最可恨的是她竟不敢拒絕。 瞅緊道義臉上明顯不情不愿與拖踏向外走去的模樣,刑寧莫名感到一股郁氣在內(nèi)心盤旋:“還不快去,要拖到什么時候?”看不慣地一腳踹上對方屁股,直到道義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才稍泄心中逐漸淤積的怨火。 不帶這樣的,直到身后的門合上,道義才摸著被踹疼的屁股,抿緊唇線,她剛受了傷,刑寧沒一句安慰也就算了,怎么能這樣對她?不滿歸不滿,但仍是向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只是在打開后車箱時,道義兩眼都差點都直了:鍋子、瓢盤、碗筷、杯子、水壺、被單,竟然還有咖啡壺… 嘴角一撇,真當(dāng)她是搬運工了。 左手夾抱著棉被,右手捧著鍋子,鍋子里裝著零碎瓢盤、杯子、碗筷、水壺,一路蹣跚地邁進(jìn)屋子,在瞧見坐在充氣墊上正擺弄筆記本電腦的刑寧后,道義心里頓感不滿,她這么千辛萬苦的搬運,難道就一點表示也沒有,連接應(yīng)一下也不肯,真是冷血。 “抱怨之前先把東西放好,除了睡覺,其他事你隨意。重要的是,這兩天不準(zhǔn)踏出這幢樓一步?!狈路鹉芸创┑懒x心中的不滿,刑寧不緊不慢開口,話語中卻充斥著不容置疑。 而道義則是記下刑寧說的每一個字,生怕少聽幾個字的下場就是被狠狠修理,但聽完后,眉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死結(jié),這不成了變相的軟禁?怎么連睡覺都受管制? 怨歸怨,可還是沒骨氣地點頭,聽話的把東西一一放到該放的位置,但望著最后一件物品時卻開始犯難:“寧學(xué)姐,這被單?”她都在樓上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見到能被稱為床的東西,事實上,這屋子除了客廳有東西外,其他地方都空無一物,這是人住的地方么?她晚上又該睡哪? “就放這?!崩w手一指,道義真想劈開對方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壞了,那張充氣墊難道要代替床?12月的天,就不怕冷死? “哦?!卑咽稚系臇|西輕輕放于一角,心里雖不滿,但仍舊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最后累得躺在藍(lán)色充氣墊上,偏頭出神地盯著窗外景色,枯萎的蘆葦蕭瑟到荒涼,冬天真是一個蒼茫而無色的季節(jié)。 閉上眼,仿佛回到六年前的那一刻,也是這樣的時節(jié),法國的冬日陽光難得散發(fā)著暖人氣息,可她的心卻似被冰川浸灌般疼得難以呼吸。 “我說過,不許睡覺?!钡统陵幱舻穆曇粼诙吇厥帲畹懒x趕緊爬起,如同軍人般挺直身子,可身邊的毫無動靜卻迫使她額頭慢慢滲出汗水,只能小聲辯解:“我沒睡,沒睡真沒睡。就是合上眼休息一下?!?/br> “合眼休息,不算睡?”灼熱的氣息不知不覺吹浮于耳根,道義臉上頓時一熱,對于眼下刑寧這樣毫無設(shè)防的靠近竟覺得有些拘謹(jǐn)不安。 “不算…”左顧右盼地囁嚅,低頭,避免被對方瞧見她臉紅的模樣。 望著染上粉意的薄薄耳根,如同櫻花般粉嫩誘人,隨即入眼的卻是頸脖上那惹人心煩的清晰齒痕,刑寧終是忍不住心底越積越多的醋酸意,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鮮嫩耳根,用力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