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太子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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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奴婢,敢沖撞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陳良娣!”綠衣婢女撲伏在地上。 “昭華meimei不必害怕,jiejie只是聽聞meimei有一副好嗓子,似鶯啼婉轉(zhuǎn)清麗動人,可這宮中啊,最忌諱聒噪之人,jiejie幫你去了這禍根,也不枉meimei感謝我照拂?!?/br> 說白了,是要毒啞她。 “啪,啪,啪,”鼓掌聲自殿外響起,一道墨色華袍身影隨之踏進,“真不愧是本太子的好側(cè)妃,這東宮,不如交給你來管?這太子之位,不如交給你來做?” “殿下!”殿內(nèi)之人皆驚惶跪地,“臣妾惶恐!” “呵,你會惶恐?” 溫長然冷冷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陳昭華面前。 看到伸到眼前、那只矜貴白皙的手,陳紜愣了片刻。 未等她做出反應(yīng),他扯起她道:“跟本殿下走。” 那烏煙瘴氣的皇宮,他一刻也不想逗留。 馬背上,陳紜被圈在男子懷中,凜風(fēng)獵獵,他將斗篷裹挾住她的身子。一路穿過長長的宮道,穿過厚重的宮門,陳紜第一次看到梁國的夜市。 沒想到這個廢物太子的馬術(shù)這么好,許久不曾體驗的自由奔馳的感覺,勾起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思家的情緒。 馬兒停在一座嬌鶯燕燕的紅樓前。 阮香樓。 夏陽城里的第一青樓。 頭牌歌妓燕鶯鶯,太子專寵。 燕鶯鶯這個名字,還是太子賜的。 陳紜不明白他帶她來這里做什么。 “這兒似乎不是妾身該來的地方,殿下……” 他翻身下馬,朝她伸出一只手。 “不必害怕。在宮里頭,本殿下處處受制于人,在此處,多少還做得了幾分主?!?/br> 陳紜并不想進去。 她討厭這種香粉凌亂的煙柳之地。 更討厭女子被當做男人的附屬品,輕慢褻瀆。 溫長然牽住她一只手。 他的手因為牽韁繩被吹的冰涼涼的,卻很有力。 同他弱不禁風(fēng)的外表看起來截然不同。 “你想被本殿下寵幸嗎?” 將她帶到一間雅致奢華的香室內(nèi),他直白問道。 陳紜想說“不想”,話到嘴邊猶豫了三分。 她若直接拒絕,惹得太子不快,誰知后面又會給自己招出怎樣的麻煩。 “也是,被本殿下寵幸,只會給你們招來禍端。”溫長然獨自呷了口酒,坐在圓桌邊,透過落地蘭軒看著樓下舞姬的表演。 “今日你便歇在此處,明早,本殿下送你回宮。” 留下這句話,溫長然起身離開。 “十九,跟著他,看他歇在何處?!?/br> 暗處,一道身影輕巧落下,“是,殿下?!?/br> 陳紜坐在方才溫長然坐的地方,樓下戲樂仍在斷斷續(xù)續(xù)唱著。徹夜歡歌,醉生夢死,不過是對現(xiàn)實的逃避罷了。 人類的悲歡可輕可賤,可憐可嘆。 “殿下,溫太子去了燕鶯鶯的房間?!?/br> 果然不出所料。 陳紜喝了口茶,陌生的房間、環(huán)境,她根本不可能睡著。 只能坐在這里,看著樓下漸漸稀少的人影。 不知道此時,她那個好七哥在做什么呢。 七皇子的母妃原是王后身邊的一位侍女,陳帝為了報復(fù)王后行事作風(fēng)才會臨幸她。 陳逸小時候常被人輕視欺凌,毫無皇子尊榮。母妃沒有地位,陳帝也從不關(guān)心。甚至有沒有這個兒子根本不在意。 直到后來出現(xiàn)一個極為受寵的公主。 陳逸抓住機會拼了命的對這個meimei好,讓陳文帝漸漸注意到他。 陳紜與七皇子最是玩的到一塊,因為不管她做什么、要什么,他從不論斷是非。 其他兄長、娘娘可能會教導(dǎo)她這樣不對,陳逸不會,他就是那個天底下唯一一個不會反駁她荒謬行止、還要站在身后護著她別摔下來之人。 后來陳紜讀了書懂了些道理,她說,“七哥,狼狽為jian說的就是我們吧?你是狼我是狽,不對,我是狼,哥哥才是狽?!?/br> 他只是笑笑,“阿紜何必用這樣的詞形容自己。” 他利用她她也知道,只是她愿意給他利用。 在她眼里沒有哪個哥哥比七哥更有謀略治世之才。 重要的是,沒有哪個人能像七哥這樣,認同她女子可參政為官的荒天大謬論。 他們?yōu)檫@個理想一起共同努力。 可惜,他卻先放手了。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回稟?” 見少年仍未退去,陳紜問道。 “殿下……那太子……似乎不像外面?zhèn)鞯哪菢?。?/br> “他雖留宿在燕鶯鶯房內(nèi),卻并未與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哦?” 陳紜之前并未怎么關(guān)注這個溫太子,只當他跟傳聞中一樣,早前也派人跟過他,無非進出于花柳巷,每日醉醺醺地不省人事。 若非燕鶯鶯葵水來了,又不準他去找別的女人尋歡作樂? 亦或太子殿下今日無心風(fēng)月? 陳紜把玩著手中茶盞。 “你這幾日便跟著他?!?/br> “是。” “這個,你拿著,裴側(cè)妃便不能對你怎么樣?!被氐綎|宮,太子摘下腰間一塊通體碧綠的玉牌,鑲著金箔,看起來極有分量。 “殿下何故要對妾身這么好?” “本殿下不想再看無謂的算計與死亡了?!彼f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極度悲惶。 自梁宣帝登位以來,他見過太多深宮里的爾虞我詐、諂媚討好,厭煩透了。 故意醉生夢死、不務(wù)正業(yè),想叫梁帝廢了他。 他就是與他作對,處處不稱他的意。 梁宣帝并非真的只有這一個兒子,只是那個為賤籍所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公諸于眾。 半年左右,陳逸帶著使團來梁。 陳紜已混到了側(cè)妃之位,裴書媛被扶為正妃。 宴席上,看著熟悉的朝服熟悉的人,離鄉(xiāng)背井的情懷吞沒她。 溫長然按住她的手,兩道目光同時投過來。 “酒多傷身。”溫長然道。 他第一次見她這樣失意的神情。 裴書媛發(fā)恨地盯著溫太子隔著座還能去寬慰的女子,明明她才是與他并排而坐的正妃。 陳逸面上平靜,眉眼間堆積著陰戾。 視線撞上,陳紜只是對著他笑。 好七哥,終于又見面了。 離開這半年,陳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想念他。想折磨他,想摧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