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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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紜第一次見到裴稷,是在一片蕭蕭竹林,清風過境,琴音天籟。 他盤踞而坐,青石為伴,膝上一柄七弦琴,銀發(fā)白衣,蕭然忘羈,若世外仙人。 眾人駐足,直到一曲畢,在清晨聽到這樣的暢音,余味悠長,真乃神仙之享受。 終于明白書中所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br> 他們言交之間,也多時風雅詩談、對文旨觀點的探討,徹底改變了她對招攬男倌的想法。 晉國國土面積不大,人的思想境界卻是他國陷入物欲權(quán)勢的民眾所不能比擬的。政治思想上的開放,實值得他國借鑒。 從前格局太小。后來她邀請他們做游說閑士,紅英閣也改成了歲思館。 顧名思義,以交流文談為主,宣說玄學(xué)新風,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審貴賤而通物情”。 溫長然自愿為她坐鎮(zhèn)。 若非他的頂力支持與相助,其實也不會這么順利。 作為梁國王爺他自然也有私心想引進晉國這種開放的思想,給朝堂舊習氣帶來沖擊。 歲康城,歲思館甫開張,高朋滿座,老少婦孺皆來湊這份熱鬧。京中的達官也來了不少。 畢竟首講是他們的玉靈王。 裴稷一曲更是名揚天下。 隨著心法的修煉對身體損害之弊端也越來越嚴重。陳紜時常小腹疼痛,后腰一陣一陣發(fā)寒,酸澀難忍。 只有大量吞服冷月給她的藥丸,才得緩解。 伴隨代價而來的是日益精進的修為,連溫長然都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游歷晉國山水風光,心情暢懷不少。自陳國宮變之后壓在她心上的事太多了。只有讓自己越來越強,才能周旋各方勢力、過想要的生活、護想護之人。 從晉國回梁,要經(jīng)過陳國,她如何也無法忍住不回去看他的。 回程還捎上了夏玄邑的meimei,夏含玉。 她很想來游走諸國增長眼界,溫長然沒理由不做她的第一個向?qū)А?/br> 早年溫長然年少氣盛,一人一馬踏遍六國國土,那些山川名流風景勝地對他而言如數(shù)家珍。也是那時結(jié)交了許多俠義朋友。 要是兩人能因志趣生情,倒也挺好的,陳紜樂見。 “聽說溫兄側(cè)房之位還空著,不知……” 兩人坐在全水樓里對飲,夏玄邑提道。見他不語,又言: “實在是家妹對溫兄一見鐘情,從前這丫頭心氣高的,為了溫兄竟是放下一人一心的理想硬叫我來撮合……你是不知她抱著你的文章那副癡迷樣子……” 搖頭嘆了口氣,夏玄邑舉杯一飲,目光轉(zhuǎn)向樓外水塘。 以指扣案,溫長然輕笑回他:“玄邑兄當知我心性,我也不好直接拂了令妹心意,這件事,還請玄邑兄從中好好開導(dǎo),天下好兒郎多的是……裴稷兄就不錯。” “唉,那家伙心中可住著個神仙?!?/br> 夏含玉覺得這個王妃很奇特,冷冷淡淡,見他與其他女子談笑風生一點兒也不吃醋。換作她,早就受不了了。 反觀溫長然,處處在在對她很是呵護周到。 在她家時,飯桌上,她似乎吃不得辣,總要小心提示她哪些放了番椒,哪個比較適口。 這種關(guān)懷,既讓女子羨慕,也讓人嫉妒。 一路同行,她對她并未露出一絲敵意,也不特意交好。 夏含玉覺得,這是個難以琢磨的人。她還是想和她打好關(guān)系的,總會忍不住找溫長然說話,陳紜不怎么在意,倒是溫長然自己很會把握分寸。 “小公主就一點兒不擔心,為夫被人拐了去?”馬車上,他見她低頭看書。 “夏姑娘不錯,晉國才女,王爺若是想收了她,妾身會好好打點?!?/br> “……” “你們不是也很談得來?!?/br> “小公主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也想知道。” 他這個王爺做的失敗,只想得一人心卻如此不易。 溫長然從未強迫她發(fā)生關(guān)系,盡管他明明可以拿那次承諾為條件。 他要對她做什么她都不會反抗的,畢竟二哥的事,是她自己親口承諾,愿意做他的人。 也許真的是打小被姿容出眾的哥哥們圍繞慣了,見到再好看的男子,最多欣賞,輕易也難動心。 溫長然對自己很好,或許這需要時間去磨歷她的心。 她想叫他們先回梁,自己在陳國待幾日,正好也給兩人獨處的機會。 夏含玉心中歡喜,溫長然卻不樂意。 他知她心中喜歡自己的七哥,也查清了她非梁帝親生的真相。 這些事他只是放在心中,閉口不提。 一行人共同抵達陳國王都,見識過公主府的規(guī)模,夏含玉才知昭華公主到底多有權(quán)勢。如此對比,她也能明白溫長然為何能對她那么好。 當晚剛落腳,溫長然收到梁國探報,應(yīng)該是出了緊急事情,次日一早,他便帶人回梁。 梁國朝堂內(nèi)的那一團渾水,也不比她們陳國好多少。 如此之際,夏含玉自然要緊跟在他身邊,為君分憂解難。 分別前,溫長然看著陳紜,清晨的光蒙蒙亮,灰青色的天,使人仍舊泛著困意。 或許叫她在陳國多待幾日也好。 他撫了撫她鬢邊散落的頭發(fā),未施脂粉的臉,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叫人動心。 “愛妃能起身相送,倒是令本王意外?!?/br> 她只簡單披了件貂裘,等下還要回去繼續(xù)睡的。 “祝王爺一路順風,諸事皆順?!?/br> “小混蛋,本王可真舍不得你?!彼麑⑺龘磉M懷中,語氣眷戀。 因著他的親昵,她一時愣住。 “王爺,又不是不見了,你只安心,妾身過幾日就回?!彼牧伺乃谋?。 “咳……王爺……該出發(fā)了?!?/br> 不知道何時過來的夏含玉禮貌提醒。 陳紜與她對上一眼,忽然含笑,走近將她拉至一旁,“夏姑娘,希望你能俘獲王爺之心。” 陳紜也想不明白,夏姑娘雖然美貌算不上第一,但也出水芙蓉、姣花如水,才情禮數(shù)都是普通名門閨秀無可比擬的,溫長然如何做到如斯,在她看來,但凡是個男人應(yīng)該都抵不住這種溫柔攻勢。 難道是以前泡在溫柔鄉(xiāng)太久了,有了免疫力? “夏姑娘可試試出其不意。” “?。渴裁??” 夏含玉后知后覺,溫長然長臂一把撈過陳紜,溫眸覷著她,“愛妃可別貪玩兒,早些回來?!?/br> 說罷在她鬢側(cè)親了親,幫她攏了攏衣服,“外頭涼,進去吧?!?/br> 陳紜默默轉(zhuǎn)身,沒多說什么。 夏含玉心中微涼。 他的舉動無疑是在向自己宣告,他已心有所屬。她原本以為、自己還有些機會…… 忍著失落,她是該收心了。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終歸是痛苦大于幸福。 “承蒙王爺一路照料,含玉也該告辭了,姨母一家在歲康城做生意,正好此次想去拜會,容含玉就此拜別?!?/br> 經(jīng)過歲康城時,夏含玉提出了辭行。 “夏姑娘有任何需要,可隨時來王都尋本王?!?/br> “王爺是位很好的朋友?!彼粗?,笑中有失落,拱手作別。 兩架馬車,兩撥人,就此分路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