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他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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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長然看著秋千中紅裝女子無拘無束的樣子,沒有了那股清冷高華,如今看著卻有些天真無邪。 心中萬般不舍,也不得不將她送給口中所喚之人。 起初溫長然不解,陳國五皇子不是意外身亡于蜀。 “五哥……蜀王……” 她對他十分信任,陳懷李代桃僵的事也毫不隱瞞。 雖與他沒有血緣,溫長然待她卻最似兄長溫厚,他克制、守身,不止喜歡,對她更有敬重。 為了她,他讓梁國簽下合約,永不犯陳,亦不犯其盟國。 如此才能安心,將她送往蜀境。 陳懷沒有想過有一天獨占她,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寧愿不要,只換她好好的,快樂的。 玉靈王向蜀王獻妻一事,弄得兩國朝堂都沸沸揚揚。 這半年里,所有人都將她默認作了玉靈王妃,只不過尚未辦婚禮。 這出乎意料的舉動,連溫洲星都覺得看不懂兄長的舉動。 “小sao貨,怎么知道念著五哥?” “五哥……疼、阿紜。” “呵,五哥自是疼你?!?/br> 他低頭親她,卻被她瑟縮著避開。 “阿紜……臟……” 淚水漣漣的傷懷模樣,刺疼他的心臟。 “寶貝兒怎么會臟,臟的是那些惡心的男人,乖,不哭。” “惡心的男人碰了阿紜,阿紜……臟……” “五哥給你洗干凈,就不臟了?!彼麑⑺龘磉M懷里。 “真的……能洗干凈?” “五哥說能洗干凈就能洗干凈?!?/br> “五哥……”她的情況愈發(fā)嚴重,對他依賴,幾乎要寸步不離地粘著。 最后連上朝都要跟著。 “這、成何體統(tǒng)?” 大臣們面面相覷,諫表勸言。 “陛下不可耽溺美人,自古紅顏禍水……” 陳懷命人在王座前垂下紗簾,方便膽怯的她縮在他懷里。 “天要亡我大蜀啊……” 有老臣走出朝殿后,仰天感慨,捶胸頓首。 這些陳懷都不在乎。 他只要他的meimei好好地。 她像孩童般地依賴他。 直到,再次見到言季。 那日陳懷坐在御花園亭子中處理奏疏,她在花叢間撲蝴蝶,撲著撲著,跑遠了些,正碰上來宮中謁見王上的他。 看到那道身影,大腦中如同電擊一般,她丟下手中網(wǎng)具,小跑著沖向他。 “言哥哥……” 為了掩蓋她的容貌,陳懷用一種特殊顏料,在她的鬢角眼梢,畫了一朵金色牡丹。 嬌艷尊貴,國色天香。 言季只知這是近來備受盛寵的新貴人,可當看到她的容貌,大腦如雷轟鳴,差點兒失去理智。 別人或許一時難辨,可對他而言,這張臉,不管抹了顏色與否,都是他記憶里,最為熟悉的音容。 那一聲“言哥哥”,除了她,再無旁人能喚得如此叫他動心。叫他懷念。 “微臣……見過娘娘。” 淚珠如同斷線,她哭得委屈又克制。 曾經(jīng)所有美好,閃過她的記憶,驚鴻一瞥,又迅速墜落…… 發(fā)現(xiàn)陳紜不見,陳懷起身尋來??吹窖矍耙荒?,以為是言季惹到了她。 “陛下?!毖约拘卸Y。 “紜兒,怎么了?誰欺負你了?”他拉過她,抬手拭去眼淚。 她努力平息胸腔里洶涌的難過。 云兒…… 這熟悉的稱呼,叫他恍然。 “松香,帶娘娘去清洗?!?/br> 松香是溫長然安排的婢女,為了掩蓋身份,百靈要在皇莊守著,綠竹更要為她支撐紅英閣與陳愿昭。 松香伺候了她半年,事事周到,有自己選的人隨侍,溫長然才放心。 “五哥……”晚上就寢,她很依賴地鉆進他懷里。 她時常會將自己幻想成一只羽翼未豐的雛鳥,在信賴的人庇護中,得以安存。 “王上今晚又翻了那賤人的牌子?”玉香殿內,蘭芳儀憤懣不已,推翻了桌上所有點心。 “有些人啊,可真是沉不住氣。” 門外,路過的覃淑妃扶了扶發(fā)髻,施施然諷刺道。 蘭芳儀與其同住一宮,素來也看不慣覃鄉(xiāng)月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受寵時更不將她放在眼里。 如今門庭冷落,被這么一諷,心中更加難平。 貴妃們再不受寵,要么有娘家殷實的銀錢傍身,要么有母族的蔭封相護。而她,什么也無能依靠,榮辱全憑一人。 “嬪妾見識淺薄,哪兒比得淑妃娘娘識得大體?!笔掌鹄仟N,蘭芳儀虛一行禮,“淑妃娘娘怕也是許久未得王上恩寵了,雖有娘家撐著、呵……如今我們這些舊人啊,早已入不得王上的眼,也不知、您又比我好到哪兒去。娘娘可真是、沉得住氣呢。哈哈哈……” 覃淑妃不欲與她計較,拂袖而離。 而那蘭芳儀呢,笑著笑著,只余悲惶。 舉頭月輝再明亮,也照不進她心房。 “今日藥可乖乖服了?”陳懷攏了攏酥白面容鬢邊的長發(fā),低聲問道。面對懷中香軟,心不由地繾綣。 “嗯……” “真乖?!彼窈搴⒆铀频哪竽笏谋且恚岸⒅易鍪裁??” “五哥、好看?!彼佳凼嬲归_。今日他卸了蜀王的面皮,恢復本貌,讓她格外地貪慕,新鮮又熟悉。 “saomeimei,只是喜歡五哥好看是么?” “喜歡五哥寵著阿紜~” 他低頭,幾乎要貼上那誘著他的粉潤唇瓣,只一點點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相融,升騰起一股燥熱。 她卻主動,湊上他的。 許久沒有與人相吻過,如觸電一般的酥麻,敏感異常。 她只是輕輕啄了一下,又掉入噩夢般的記憶里。 推開他,她起身縮到了角落。 “紜兒……”陳懷蹙起眉。 “不要……別過來……” 他緩下身形,耐著性子安撫道:“紜兒,怎么了?又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昏暗的燭燈光線里,只能看到一道輪廓剪影。 “五哥……你不會討厭我嗎?” 委屈欲滴的聲音,讓他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 她總是陷入一種荒誕的情緒里,極度悲觀,從前的自恃驕傲通通被碾成粉末,任何人對自己好,都讓她患得患失,覺得自己不配得。 陳懷席地坐下,距離她三五尺的距離,緩緩誦道:“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鑒,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jù)。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憂心悄悄,慍于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靜言思之,寤辟有摽……” 這是她頭次聽得他的歌聲,輕柔、寧靜,清冽如泉水甘醇,優(yōu)美如五音之石。 撫慰她的不安,紓解她的愁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