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五哥抱抱阿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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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聿化名張保,問話的是蜀王身邊的大太監(jiān)管宏。 陳紜對他有幾分印象,為蜀王與她之間遞過消息,是五哥自己培養(yǎng)的人。原先的柳公公辦事不得力,被陳懷處置了。 “陛下日理萬機,是為勞心過度,飲食不規(guī)律所致的脾胃失和、外感風(fēng)邪,待草民開上幾副藥方調(diào)理著?!?/br> “若只是普通病癥,宮內(nèi)御醫(yī)怎會醫(yī)治不好?” “這……”面對小皇子質(zhì)疑,陳聿向蜀王道,“還請陛下饒恕草民失言之罪?!?/br> “你直說無妨?!标悜讯⒅菐追质煜さ拿加?,腹中思量,舉帕又咳幾聲。 “回三皇子殿下,草民雖自宮外而來,對這王都中的傳言卻也有耳聞。陛下病情,草民也有打探,依草民愚見,陛下病體久不見愈,原因有二?!?/br> “哦?快快說來。” “這一者,陛下所患雖非難癥,卻也需精心調(diào)理好生歇息,若沒有足夠時間靜養(yǎng),也只是一邊調(diào)理一邊漏泄,精氣神難以養(yǎng)足。這二者嘛……” “二者如何?”三皇子迫切追問。 “二者則是、有人不想陛下康健。恕草民斗膽犯上,陛下若病重得利最大者、可為三皇子您吶?!?/br> “大膽!” “草民不敢,請三皇子息怒!” 陳紜緊跟著下拜。 三哥如此說,若與這三皇子無關(guān)便能叫他盡心盡力查清此事以表清白,若與之有關(guān)便叫他莫能輕舉妄動。 此來匆忙,尚沒能掌握更多有用的消息,也只能看情形加以推斷。 “求父王明鑒,兒臣絕無不臣之心,此事若真有人蓄意,兒臣定查個水落石出,嚴(yán)懲謀逆作亂者!”三皇子對蜀王一番表忠心。 蜀王道:“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寡人叫管宏派人從旁協(xié)助。” “多謝父王!” “三皇子,草民還要為陛下施針調(diào)理內(nèi)邪,還請旁雜人等全部退去。另外陛下需靜,若無重大事宜也請三皇子為陛下?lián)跞ツ切┎槐匾恼?wù)?!?/br> “本皇子明白了。” “五哥……” 寢殿內(nèi)只剩下三人,管宏守在殿外。 陳懷才望向喚自己的人,他只猜出了張保是三哥,未留意他身邊的藥童。更沒有想到,她會來。 一身仆從裝扮,還粘了胡子。一點兒男子的氣概也沒有,反而柔柔弱弱像嬌弱可欺的藝紅館小倌兒。 “呵、meimei也來了?!彼Z氣似帶嘲諷。 “五哥身體如何了?”她關(guān)切。 因為長期戴人皮面具,他的容貌有損。 面具下的皮膚已生潰瘡,又癢又疼,需取摘面具才能上藥,而每次摘下過程又極痛苦。 每日獨處不準(zhǔn)人擾的時候越來越多,加之后宮嬪妃們肚子久無動靜,才惹得太后疑心。 起初皮膚生變他一直忍著,直到現(xiàn)今若不徹底醫(yī)治只怕戴不合面具。 近來才以藥損了自己身子,臥病于榻減少接觸朝臣后宮的機會。 “五哥……”溫涼的小手握住他熱熱的掌心,“meimei與三哥既然來了,五哥可安心,定助五哥脫出困境。” 他看著她,目光清冷、探究,抽回自己的手。 “三哥可有法解決之法?”她問。 “三哥帶的蕭洛便懂醫(yī),入夜之后讓他來給五弟看看?!?/br> 安排好了住處,晚膳她吃的心不在焉。 白日他對她那樣疏冷,叫她在意。 陳聿看出了她的心思?!跋肴タ此??” “嗯。” 陳聿允準(zhǔn),讓她入夜后隨蕭洛一起過去。 “出去?!?/br> 陳懷不想她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冷語斥道。 可她怎會被他故意裝出的冷漠嚇退。 “五哥,讓阿紜看看,好不好?” 蕭洛端過一應(yīng)卸除人皮面具的工具,她想動手幫他。 “寡人、我還沒殘廢?!?/br> 放下帳帷,兩人靜待。等他卸好蕭洛先去診看,又問了些情況,良久才出來。 “五哥如何?” “屬下回去還需查閱一些醫(yī)典,找尋根治之方。這潰瘡之癥,生發(fā)于肺腑,屬下明早會先配些內(nèi)服的藥過來。” 陳紜撩開龍帳,在他右臉顴骨處,紅潰一片。 原本俊雅的一張臉,生出點點紅痕。 “五哥……” 蕭洛留下的外敷生肌膏,她用棉棒蘸取,一點點為他涂。 “嘶。” “疼嗎?”她手中動作一滯。 “五哥如今這副鬼樣子,你不必再裝出一副心疼掛懷的柔媚模樣?!?/br> “五哥為何要這樣說?”她盯著他,盡管皮相上生變,可這依然是她愛戀的五哥,她只想他好,而非嫌惡。 湊上那涼潤唇角一吻,陳懷愣怔,如冰雪消融的暖意,帶著一絲清甜。 “五哥,這幾日就不要戴回人皮面具了,阿紜會與三哥商議,向外頭說你得了傳染性極強的咳疾,讓三哥使人將你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染上此疾,這樣就無人敢近身侍奉,也可以擋去那些探視的妃嬪皇子,五哥只需要在這厚厚的龍帳之后安心養(yǎng)病?!?/br> 他的眸光觸動。 “你喜歡的人那么多,為何還要在意五哥?” “在意,當(dāng)然在意了。不能因為喜歡的人多,就不在意五哥啊。五哥是五哥,又不是誰的替代品。” “哥哥怎么哭了?” 他的心極柔軟。 在這個冰冷的蜀宮獨身走了那么久,在臉上生變所有最糟最壞的可能想了遍,唯獨,不曾料還有這份真情相待。 四年。他替代蜀王四年,無一日不是水深火熱腳踏鋒刃。 陳紜替他拭淚,再無顧忌與之相吻。 竅下分泌的津液清甜如露。 陳懷品嘗著這久違的眷顧。 “紜兒……” “五哥,有阿紜在,一定會護好五哥的?!?/br> “saomeimei?!?/br> “五哥身上怎么這樣涼?”她貼著他,為他暖手煨腳。 涼寡的心腸被她煨暖。 “不必如此,”他撫了撫俏軟的小臉,“先回去吧,免得惹疑?!?/br> “不要。五哥抱抱阿紜,想與五哥睡?!?/br> 軟聲軟氣地撒嬌,將自己往他懷中貼著,腦袋蹭到他的下巴。 “紜兒……”陳懷吞了吞唾液,身上火熱。 “再這樣當(dāng)心五哥對你做什么?!?/br> 她嘻嘻一笑。隔著暖絨絨的睡袍撫摸健朗胸肌,凸起的乳粒兒。直滑到腰側(cè)、胯骨。 “阿紜想念五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