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他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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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摻雜了太多復(fù)雜情緒,此次梁國暗中使人揭發(fā)沉約身世,弄得齊國自亂,于她而言該是好事,可她卻憂心沉約,腦海中仿佛能預(yù)見他冷眉凝重的模樣。 也許他內(nèi)心的痛苦與煩躁她不能體會,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該心疼撫慰他嗎?該作冷漠旁觀嗎? 自己更加矛盾。 “走?!?/br> 見她頓住腳步在殿門口,仇喜良低聲提醒。 齊王正在鳴鑾殿與幾名朝臣閉門議會,他們在寢宮偏殿靜等,大約有三刻鐘,才等到他。 冷峻帝王一身玄色龍袍,面容冷沉,眼下青黑,顯然已經(jīng)很多日沒有睡好。 見到她,沉約眸中閃過片刻觸動,隨之凌厲了幾分。 “大……王……” 陳紜被快步過來氣勢逼人的帝王扼住喉嚨,吐息艱難,卻并不反抗。 那雙杏眸只是波光柔軟地、讓他愛憐。里面無一絲對他的驚懼,無一絲對他的抵抗。 緩緩閉上眼睛。篤信他下不了手。 “陛下?!背鹣擦紗玖寺暋?/br> 沉約最終松手。 她上前幾步,目光始終未離開他的眼睛。 主動摟住這個前一秒還對她殺氣頗重的男人,她未發(fā)一語。 只是感受著,他心底殘留著的、對她的情意。 他怔住僵硬了一瞬的身體。 冷硬掙扎的心,在她入懷的那一刻,好像有暖光照進來。又好像,荒冷冰原上,忽現(xiàn)一株火艷的玫瑰。 “去備酒菜?!?/br> 沉約沒有回應(yīng)她,也沒有推開。 只是開口吩咐仇喜良。 一出聲才發(fā)覺,嗓子如灌滿了冰碴。 他這些日寢難眠食難咽,身體病了,也不著太醫(yī)醫(yī)治。 他給仇喜良的任務(wù),去查探陳國動向,另外就是將她帶回來。 沒想到這么快,可又像、似乎已經(jīng)隔了許久。 她狡黠歡快與他鬧騰肆意的日子,似乎已經(jīng)遠去很久。 “怎么一直不說話?” 膳席上,陳紜只是安靜地吃東西。 他不開口,她亦保持沉默。 “阿紜、該說什么呢?” 見他始終未動一口,她抬眼相對。 “為何愿意過來?” “大王知道、仇公公用了怎樣的手段使我順服?” 仇喜良神情一緊。 沉約眉頭蹙起,緊睇著她。 陳紜不疾不徐飲了盞酒,勾唇笑道:“他說,大王會得天下?!?/br> “阿紜來見沉哥哥最后一面,”她起身,神情變得哀涼,“那意味著、陳國會完、諸國會完,可是阿紜竟也有一絲覺得、沉哥哥若能得償所愿……似乎、也沒那么糟……” 她丟了酒盞,跌跌撞撞朝外走去,沉約察覺不對,迅速追去從背后抱住她。 仇喜良見勢按捺住心中焦躁,目光一直追隨在那道脆弱背影。 “沉哥哥……陳國是我的家……我不該對你動心……如今的痛苦,是阿紜自作自受,你松手……” “就算要陪,阿紜也是陪陳王同生死、共榮辱……” “你既始終愛他,又為何來勾引孤王?” “沉哥哥……如果、愛一個人可以自由掌控,沉哥哥、也不會這么痛苦了,對嗎?” 他盯住那雙似會蠱惑人心的眼睛,分明干凈得無一絲雜質(zhì)。 “從今日開始,你就待在這里,孤王不會讓你參與任何事,也不會讓你做任何事。” 將人打橫抱起,壓至龍床。 窒息幾近瘋狂的吻,他咬破她的唇。 “大王雄心壯志,不該浪費感情在一個女人身上?!?/br> 這話,太后也對他說過。 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控制住自己的心,卻不由他決定。 扯去素凈簡約的衣物,他動作近乎粗魯。 明明渴望得厲害,卻又忍不住暴戾。帶著懲罰性質(zhì)的,想要她臣服。 徹底臣服,再無他心。 “沉哥哥……” 她只是軟軟地喚著,任由他對自己的索取。 炙熱、guntang、粗暴。 軟玉般細膩潔白的身上,很快出現(xiàn)青痕。 靡軟花心被撞得啪啪作響,紅艷濕靡。 那快感中帶著疼痛。 火辣辣的抽磨,他要她記著這份疼,記著是他給的。 無所顧忌的宣泄,她透過濕潤的視線看著他俊白的輪廓,墨眉緊鎖,抿唇縱伏,看起來是在泄欲,可就是用這種方式在懲罰她。 “沉哥哥……阿紜的身子……”被撞得嗓音發(fā)顫,她揉亂了他的頭發(fā),故意在他耳邊說著下流的話,“還好cao嗎?還讓沉哥哥、癡迷嗎?” “蕩婦!” 他動作更厲更疾。 可無論他對她做什么,她都不反抗。 如納百川的海水,將他所有的憤懣都收容。如無垠柔軟的白云,任由宣泄。 “禍國的妖精……” “謝謝沉哥哥、給阿紜這么高的評價?!?/br> 忍耐了許久的欲望,在碰著她那一瞬,徹底點燃。 無所顧忌而放肆狂熱的宣泄之后,身心似暢快淋漓,又似沉重未減損分毫。 她咬著下唇,腮邊掛著晶瑩淚珠,眼波流轉(zhuǎn)間惑人憐惜。 “孤王命人給你上藥?!?/br> 抬手拭去她眼角邊的淚花,沉約沒再留戀,起身整理衣飾。 伺候他的皆是太監(jiān)。 陳紜縮在滑軟龍被里,外頭身影晃動透過龍帳的一條縫隙落入她視線中。 陳紜目光沒有聚焦地看著。 小太監(jiān)們手腳麻利又恭謹(jǐn)小心。 仇喜良端著冕旒呈上。 齊王穿戴好便離開,仇喜良正要跟上,聽他吩咐道:“去太醫(yī)院找方德容,取些生肌化淤的藥膏,還有、女子用的藥?!?/br> 復(fù)停步側(cè)身往龍榻瞟了一眼,叮囑仇喜良,“再叫御膳房熬些補湯送來。你親自去辦。” “奴才遵?!?/br> 沉約如此交代自不想節(jié)外生枝,若叫太后知道他臨幸了女人后宮免不了又掀起風(fēng)浪。 更遑論還是陳王的女人。 “阿仇,與諸國君主相比,沉約到底有什么不同?” 仇喜良半跪在龍榻邊喂她服完靈參補湯,陳紜疲倦地瞇了一會兒卻根本難以放松。 他掀起龍被目光落在玉腿上淤痕。腳踝兩側(cè)也是被捏出青紫色。 “奴才伺候您上藥?!?/br> “什么奴才?” 陳紜踢了他胸口一腳。 即便剛被折騰一番,她依舊神韻高貴,散落青絲眉眼透出一絲慵懶。 “仇喜良,不許你以奴才自居?!?/br> “哦?那我應(yīng)該是什么?”他打開藥瓶,拿棉棒蘸取,清涼濕潤的觸感一點點潤開在肌膚上,伴隨著輕微疼痛。 “你說沉約對你有過疑心嗎?阿仇……我們最后,會走向何方?” 他總是裝出最低的姿態(tài)騙過所有人,可內(nèi)心真正向往的,卻是睥睨諸界俯視蒼生。 他要的也許不是權(quán)利,而是可以俯仰隨意的自由。 陳紜盯著他烏帽上的垂絳,青痕處忽來微軟觸碰,輕輕柔柔如羽毛拂過,又帶著一點溫?zé)帷J撬拇健?/br> 不由地一縮。 “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