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梁國之行(青衣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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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兄,別來無恙?!?/br> 齊國之行后轉(zhuǎn)道去了趟梁國。 溫長然熱情款待,與她游覽梁國勝景。 秋日風(fēng)光令人陶醉。廣袤平原牛羊悠閑,楓林空谷、瀑布名泉。 溫長然從未想過有天還能仙人一般御鶴游覽。 花盛千山紅,風(fēng)過萬枝空。 坐在她身后只覺得“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br> 他喜歡這一刻的放松恣意,喜歡這一刻的兩相暢達(dá)。 陳紜張開手臂感受清風(fēng),心曠神怡。 真心贊嘆梁國風(fēng)光。 “小公主喜歡,不若多住些時日?!?“溫長然你說,如若天下局勢安定,君主們都和諧一致,為百姓謀福,該多好。” “小公主何出此言?眼下、四方太平,難道不好?”?她回首面向他盤坐,托起下巴盯著他。 “看著我作何?” 溫長然被她突如其來的注視弄得有些不適應(yīng),面色微微別扭。 “玉靈王的氣度不凡,聽說遞到王府的帖子都堆成山了,難道……這其中就沒有能合上王爺眼緣的女子?” “咳……”他尷尬咳了幾聲,“小公主這是取笑本王么?” 她嘆口氣,目光落向他身后丘陵,“阿紜誤了王爺,不想誤了王爺終身。” 符鶴忽然震了一下,溫長然身形不穩(wěn),陳紜趕忙伸手拽住他。 這一相觸,他再不舍放開。 “溫長然?!?/br> 陳紜企圖抽回手。 反被他用力一拉,帶入懷中擁住。 “誤入花間,這世間再無花可入眼。” 他的嗓音低落,帶著些微沉。 她是他眼中獨(dú)一無二的風(fēng)景。 而今習(xí)了仙術(shù),更如仙子一般纖塵不染,叫他自愧不如。 “溫兄不必如此難過,”她握住他的手寬慰,“如今對阿紜而言,你如兄長一般寬厚,偏護(hù)阿紜,若人間的女子你皆看不上,不若回去我讓裴稷找找歷塵劫的仙子,引薦與你可好?” 他一笑,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就讓我啊,孤家寡人逍遙一世?!?/br> “那……我有個問題?!?“什么問題?”?“你是如何……面對身體……”?他眸色一沉,呼吸也深,這樣一張冰雪仙顏對著自己問出這種敏感的問題,他可沒修持到那種圣心定力。 “下方、老喻茶鋪,有清潤飄香的云霧山茶,有精彩引人的志怪故事,可有興致?” “好啊?!?/br> “陳王后。” 這天,梁王召見了她。 其實(shí)來梁國不僅是看望溫長然,視察下歲思館,她還希望安定梁國心態(tài),對陳國收服蜀、晉能作壁上觀。 溫州星沒有殘暴、血腥的征伐欲,溫長然對他的教導(dǎo)也是守護(hù)好梁國基業(yè),為百姓生民安身立命,如此延續(xù)梁國安寧立世、不為他國所欺足矣。 陳紜來時卻見溫長然未著帝服,反而一身戲子裝扮。 坐在這個位置,諸多艱辛,連想要扮上最愛的戲裝都成為不合規(guī)矩。 溫洲星從未抱怨,是哥哥將他從深淵中救贖,教給他許多安身立事的道理,讓他從只識得幾本儒書的半個白丁,一躍成了無數(shù)人敬仰膜拜的帝君。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只留了幾個心腹太監(jiān)近身伺候,在香殿中祭奠母親。 即便他已身為帝君,還是受朝臣、規(guī)矩制肘,母親始終未被先帝承認(rèn),便不能光明正大入皇陵、在皇祠中有牌位。 他為母親單獨(dú)建了一個香殿,沒有名分、沒有追封,是他一個人的母親,受他一人供奉。 溫長然也為他爭取過,結(jié)果只落得與那幫迂腐頑固撕破臉皮也沒能改變?nèi)魏蔚慕Y(jié)果。 吳國是梁宣帝的心頭忌,他厭恨吳人至極。那幫忠心的老臣誓死也要維護(hù)先帝顏面。 當(dāng)初吳國居于梁齊中央,幾近于夾縫中求生,兩頭討好。 結(jié)果吳王暗中向齊王出賣梁國軍情,首鼠兩端最后還是被齊國所滅。 這件事是梁宣帝的心頭刺,他保護(hù)吳國不受齊國強(qiáng)權(quán)欺壓反遭出賣,最后更是不甘心,被齊國捷足先登吞并了吳。 有一半?yún)侨搜}的溫洲星,即為之后沒少受一幫大臣的故意刁難。 很多時候他默默忍下,不想給兄長添麻煩。 少年濃妝艷抹的臉上,掩不住一雙凈透明眸里滿是悲傷。 浮一襲水袖,唱一出牡丹亭。 陳紜剛被帶入政殿時聽到偏處傳來的唱曲兒聲。 聲音的悠揚(yáng),曲調(diào)的婉轉(zhuǎn),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細(xì)雨淋漓,又似杏花撲面。 原來,他仍是當(dāng)初的衛(wèi)青衣。 他母親最愛唱的,就是牡丹亭。 故事里柳夢梅和杜麗娘超越階級與國界的美麗愛情,終究被無情的官僚體制阻撓,悲劇收場。 他的母親竟還始終向往著,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是真心愛著她,有一天會回來接她。 若非一次次被冰冷高墻外的侍衛(wèi)無情踐踏,他可能至今也跟母親一樣,以為父君是愛著他們的。 可笑…… “梁王陛下。” 陳紜朝他行禮。 卻見他冷笑,“何處有梁王?何處有陛下?” 陳紜一時語塞,已然察覺他情緒低落。 “陳王后此次來梁國又是帶何目的?” 他坐在榻上,冷眼覷她,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目的? 陳紜心中思量他問此話的用意。 聽他開口,“陳王野心勃勃堪比齊君,呵,如今我等各安一隅恐是不能保護(hù)自己家國平安,陳王后莫以為與兄長有些交情,就能左右我梁國?!?/br> 難道他摸到了什么風(fēng)向?陳國近年來積極整軍加強(qiáng)軍防,擴(kuò)軍意圖走漏必然引起他國疑心,莫不是溫洲星真的得到什么消息。 “不知梁王陛下今日召見,究竟是有何事?” 猜不透他的意圖,她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何事?”他撐起下顎晃了晃手中茶盞,“寡人有何事陳王后心中不清楚么?” “但請梁王陛下直言?!?/br> 他潑了手中茶水,赤腳朝她走來。踩過濕掉的地毯,帶著茶水的余溫。 她不卑不惱、定靜如水的樣子讓他覺得看不慣。 毫不客氣捏起女子的下巴,“利用他你就利用的這么心安理得?就沒有一絲虧欠?你這樣的蛇蝎美人,兄長他是瞎了眼被蒙了心才看上你?!?/br> “不知道梁王陛下、究竟是在說什么?!?/br> 面對突如其來的怒氣,還帶著撲面的酒香,陳紜蹙起眉頭,想要后退。 臉骨被他的大手包裹住,猝不及防被旋身壓倒在長榻上,陳紜沒想他的力氣這么大。 他始終惱她,將他的兄長一片真心拿捏玩弄,使他被歲思館錯綜危險的事務(wù)纏住,不得快意。 溫長然多次因整合歲思館收集到的一些暗流消息而遭遇刺殺,遭遇細(xì)作埋伏,這些事陳紜一概不知。 所以對于溫洲星的怒氣,她只以為是因她未回應(yīng)溫長然的感情。 “梁王陛下,請你冷靜?!?/br> 陳紜施以靈法將他拂開,卻見他側(cè)癱在錦榻上哈哈大笑。 放任他這個狀況她也沒法安心離開。 “梁王……” “此處沒有梁王!”他忽然拔高了嗓音,“你看看我這副樣子,哪一點(diǎn)像為君者?” “若非兄長,我早已經(jīng)撐不住……” “為什么、你對兄長那么狠心?”?“兄長不舍得侵犯你的家國,我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