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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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收工,程叔琛要回城區(qū)家里吃飯,順便送了送小團(tuán)隊里將近一半的人,其余的被浩宇姐一車?yán)摺?/br> 把這個放到地鐵站,把那個放到公車站,最后剩下周曉艷,哪兒都沒放,直接開往學(xué)校, “順路,不遠(yuǎn)?!?/br> 恭敬不如從命,晚高峰將至,周曉艷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路上。 車?yán)锇察o如雞,這哥也不放個音樂聽個廣播,周曉艷擰開保溫杯蓋子,戰(zhàn)術(shù)性地呷了口水。 程叔琛瞥了一眼那個漆蹭掉了大半還在用的保溫杯,“男朋友送的?” 這次生病后,周曉艷火速加入養(yǎng)生黨,保溫杯不離手。 “唔~”,周曉艷水還沒咽下去,搖了搖頭,“我哥送的?!?/br> “嗯,”程叔琛比周曉艷想象中要隨和,“剛才為什么不把心里的想法大聲說出來。” 周曉艷和程叔琛素?zé)o交集,只在作為李又明的女伴參加真格在「悸動」聚會時,見過幾面。 還有就是那次在悸動飲酒發(fā)瘋跳鋼管舞。 以這個相熟程度,如此發(fā)問不免有些自來熟,周曉艷又被安排在了副駕,這會兒多多少少有點別扭, “我不是工作室的正式員工,充其量就是個業(yè)余模特,合作時間再長,也不該隨便質(zhì)疑人家內(nèi)部的專業(yè)策劃…” 陳叔琛微微頷首,沒了下文。這讓周曉艷拿不準(zhǔn),是不是老板對搞學(xué)生專場仍有顧慮? 只好柔聲細(xì)語地補(bǔ)充, “據(jù)說,我也是道聽途說啊,合作樂隊涉毒,這本來就犯了娛樂場所的大忌,再找年輕姑娘拍性感旗袍,也不是不行,但很容易有擦邊之嫌,犯不上?!?/br> 果然,這小丫頭如他所料的謹(jǐn)慎敏感,為誰辦事,就事事替對方思慮周全。 那,要是被她愛上了呢? 程叔琛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純情大男孩,做事向來果決,不會放過這天賜的獨處良機(jī),“知不知道我干嘛非要送你?” “您…看上我了?” 這丫頭看著謹(jǐn)小慎微,這會兒卻膽大包天,程叔琛忍俊不禁,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動了動,“這么說會不會太自戀?” 這是周曉艷第二次坐這輛G63。 上次是李又明手燒傷時,她趕去醫(yī)院出來后嚇得脫力蹲在路邊,被程叔琛路過撿到。 有錢男人周曉艷也算見過幾個了,他們沒那么閑,何況每一次程叔琛都堅持叫她坐副駕。 周曉艷費解,她現(xiàn)在這么受歡迎嗎,還是原本就這么招人待見,那李又明干嘛說放手就放手。 神思渙散,周曉艷的語速就慢了下來, “老早之前我看過一本小說,男主想抱女主過河,但怕人說閑話,就把她的同伴們一個個先抱過去了?!?/br> 就跟你今天把團(tuán)隊小伙伴們一個個先送一程差不多,周曉艷點到為止。 “我是怕你不自在,” 對話比預(yù)想中要自然輕松,程叔琛心情很好,不但不轉(zhuǎn)移焦點或否認(rèn),反而繼續(xù)追問, “那你怎么想?” 周曉艷到底是年輕面皮薄,最近水喝得充分,皮膚水當(dāng)當(dāng),格外地白皙瑩潤,稍稍有點難堪,那抹緋紅便從肌底透了出來。 讓人想咬。 程叔琛整肅了下表情,收回了余光,動了動拇指打開車窗,車內(nèi)的空間密閉,容易滋生曖昧讓欲念發(fā)酵。 他不想嚇到這小丫頭。 晚高峰乍起,路上車水馬龍,車外的嘈雜聲傳進(jìn)來,周曉艷自在了許多。 她怎么想,她什么都沒想。 她答非所問,“屬于苔絲唯一美好的事情,就只有這個片段。作者嘴上說她「純潔」,卻只給了她一輩子的悲慘?!?/br> 窮女孩不該肖想愛情,周曉艷沒有非分之想。 就這樣。 程叔琛唇角輕抿,微不可查,小女生明確地拒絕和忽然涌上來的情緒絲毫沒有左右到他, “現(xiàn)在早已不是維多利亞時代,傷感可以有,代入沒必要,”程老板的聲線穩(wěn)得一批。 周曉艷不禁扭頭看他,正好迎上了程叔琛的有心一瞥。 黑瞳如漆似墨。 如果說李又明的眼睛像馳騁草原朝氣勃發(fā)的駿馬,這位程先生的則是一只翱翔蒼穹睥睨大地的雄鷹。 萬物皆為過眼云煙,烏云難入其境, “不要顧慮太多,想說什么,想做什么,大可以隨意一點,不必拘泥小節(jié)。首先,那些都不是問題,如果是,就解決掉?!?/br> 即將到達(dá)而立之年的半熟男,有閱歷有人脈有資源,規(guī)則管不著他,因為他就是制定規(guī)則的人。 程叔琛的人生方舟,掌舵向來自如,一如眼前這方向盤,不會沉重,因為自帶助力。 周曉艷慣常善于趨利避害自我保護(hù),而面對程老板的霸氣,她來不及多想,只覺得緊張。 腦中忽然浮現(xiàn)那天她被壓在餐桌上,李又明附耳過來,說過的「有舍才有得」,以及他那個性子哄不了人云云。 李又明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彼時的她骨軟筋麻魂不守舍,氣喘供不上心跳,根本顧不上聽李又明說得話。他什么意思。 周曉艷面色略有了些陰沉,怕程老板誤會,扭頭看向了窗外。 晚高峰的環(huán)路堵成一坨醬,幾乎是一點一點的往環(huán)路出口挪。 堵得周曉艷都不好意思了,不禁向程叔琛道歉,“耽誤您太多時間了,靠邊停車吧,我走兩步就到了?!?/br> 程老板絲毫不心煩。 他越淡定周曉艷越不安,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忽然,一個熟到不能再熟的身影從路邊的人行道信步前行,一閃而過。 李又明? 車被卡在一個等紅燈的大隊里,密集的車流擋住了周曉艷的視線,估計那人也在等紅燈,周曉艷脖子伸得再長,也再找不見蹤影。 那人穿襯衫西褲,不是李又明日常的打扮,她看錯了? 紅燈變綠,車流人潮重新開始移動向前。周曉艷緊盯著車窗外,那一道挺拔的側(cè)影再次出現(xiàn),不是李又明是誰。 他氣血足,頭發(fā)向來長得飛快,眼看又遮住了眉眼,遠(yuǎn)遠(yuǎn)地,只看得見半邊鋒利的下頜線。 藏藍(lán)色襯衫灰色西褲,雙肩包隨意拎在手里,沒有背上肩。 十字路口,信號燈上的小綠人兒在拼命地原地踏步催行人快走,李又明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 就算他比周圍人高些,慢慢地,周曉艷也只看得到一個頭頂,然后消失不見。 然而她坐的車子并沒往前挪多遠(yuǎn),又被下一個紅燈截在了這個路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