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是你哪個野男人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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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覺得夜晚來臨得這么快。 向思遷發(fā)送完剛剛做好的方案,伸懶腰時才看著窗外發(fā)現(xiàn)。 當下的時間是九點,而范逾通常十點下班。 等泡面的間隙最無聊,不免發(fā)發(fā)呆。 自打畢業(yè)后她就任職在一家科技公司,沒跳槽過,干到今天還算穩(wěn)定。 這才應(yīng)該是屬于大多數(shù)的平凡,念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找一份不好不壞的工作,拿著不高不低的薪資。 是走在大街上朝九晚五的行人,帶著疲憊下地鐵的旅者,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過客。 齊失既與她相比,無疑是已經(jīng)抵達彼岸的觸不可及。 再抽象點,她坐在大排檔喝罐裝啤都要看一眼標價是否高于市場,他選擇餐前酒的年份卻連后面有幾個零都不在乎。 所以就算有些愛,又該怎么講出口。 除了試試報警舉報他,向思遷想不出第二個跨越階級的辦法。 她又不是什么落魄千金需要rou償?shù)謧?,當秘書都算不上專業(yè)對口,連做被包養(yǎng)的女大學(xué)生也過年紀了。 更何況,她其實也被他說得無法確定,究竟是一時的心理依賴,還是真的對這個人有伴侶之間的期盼。 不從他那里選擇錢只不過因為有些人就是平凡到,連不勞而獲都會覺得心虛罷了。 她是有點小癖好,但不傻,拎得清自己幾斤幾兩。 齊失既對她而言,就像是充滿未知與神秘的伊甸園。 他在的時候,將她拉進他的世界里,一切堪稱夢幻。他不在的時候,她便回歸到自己的平靜里,沒有一絲波瀾。 洛杉磯啊,舊金山啊…… 不是,他真的在他爸頭七找她zuoai? 本來向思遷是不太信邪的,到現(xiàn)在也不免嘆一句阿門。 真的純瘋逼。 剛劃完十字,手機響了。 她匆匆塞完最后一口泡面回去找手機,來電顯示都沒來得及看:“喂?” “猜猜是你哪一個野男人的來電?!?/br> “……”根本不用猜。 “怎么還沒到zuoai的時間?!?/br> 向思遷險些被噎到,咳嗽半天,找到水喝了一口才順下。 那邊倒是笑得開朗:“乖,慢點?!?/br> “你吃飯了嗎?” “沒有啊,就是餓壞了才來找寶貝嘛。” “……” “寶貝聽沒聽過網(wǎng)調(diào)?” “沒有?!彼斎辉谡f謊。 齊失既那邊并不安靜,嘈雜得很:“那我來教寶貝,先把褲子脫了?!?/br> “等一下。”向思遷及時打住,生怕他再多說一個字,自己就會被牽著鼻子走,“你那邊有人吧?” “害羞了?又不打視頻,只是要你照著做?!彼D了頓,言語染上情欲,“或者我一會兒去靈堂的時候跟寶貝打視頻吧,怎么樣?” “不怎么樣。”相當炸裂。 “那寶貝現(xiàn)在給我看?!?/br> 等那張惡劣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向思遷才意識到一開始的要求僅僅是網(wǎng)調(diào),不開視頻。 相比之下現(xiàn)在反而更過分了,興許是說謊的懲罰。 與周遭的現(xiàn)實脫軌只在一瞬間,最后還是被牽著鼻子走進伊甸園。 他臉上沾到了血,向思遷盯著那兒看了許久,連話都沒聽清。 直到熟悉的指尖輕輕拭去紅,她才察覺目光的停留過久,“怎么了?疼嗎?” 齊失既刻意回避著:“在問寶貝的老公什么時候回來,我掐算一下偷情的時間?!?/br> “……”她往左上角飄忽了一瞬確認,“四十分鐘之后?!?/br> “好,雖然有點趕,不過足夠?qū)氊惛叱绷??!?/br> “……” “寶貝等我一下?!彼聼o線耳機,屏幕中只剩一張空蕩蕩的絲絨沙發(fā)。 她聽見有人呼喊、鋼材落地、還有求饒的聲音。 等齊失既回歸屏幕的同時間,一聲槍響,他甚至沒皺一下眉頭,寒意在視線挪下的剎那驅(qū)散,變成笑眼:“來啦。” 不過當他發(fā)現(xiàn)忘記開靜音時愣了兩秒,隨即朝她舉起雙手,投降姿態(tài):“不是我?!?/br> 向思遷當然知道不是他。 但知道他在裝無辜。 只不過沒想明白解釋的出發(fā)點在哪里,明明就沒有這種習(xí)慣。 難道與那些渣男哄騙女人上床之前的標榜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他是齊失既,根本沒有在她面前扮演良民的必要性。 還是怕嚇到她? “我不碰毒。” 向思遷被他聲音吸引,凝視起眼前的人。 見昨天才吻過的唇張張合合:“今天他敢偷偷販毒,明天就敢偷偷cao我老婆?!?/br> “……”虧她前一秒還以為他要開始正經(jīng)。 “怎么了?” “沒怎么?!毕蛩歼w說,“比較驚訝,你居然有底線。” 齊失既爽朗地笑:“夠有錢了,留一線么,沒必要利用成癮性去賺??禳c,Daddy的時間不多。” 人稱轉(zhuǎn)換無疑昭示著游戲的開端,他的坐姿也由隨意敞著轉(zhuǎn)變?yōu)閮赏冉坏?,叉起手架在胸前:“脫?!?/br> 這時向思遷才體會到,大概他只有在關(guān)乎性時正經(jīng)。 非要說的話,可能比起隨便開一槍宣判死刑,zuoai用哪種姿勢最爽對他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