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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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雅完全從醉意中清醒,景澈把她抱到浴室又做了一次。完事以后,兩人回到臥室中相依而眠,因為過于疲憊,霍雅也沒勁把景澈推開,就允許他抱著自己睡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連一個夢都沒有,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陽光普照,看上去快要中午了,而旁邊的被子已經(jīng)沒有了余溫,景澈應該是走了。 霍雅懶洋洋的在被窩里賴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多出了幾條短信和未接來電,她本來想沉浸在昨夜的美好中細細回味一番,可熒幕上的景彥二字,像一盆冷水無情的淋下,告訴她必須清醒,不該再想著其他男人了。 霍雅輕聲一嘆,忽然對于未來有些無措,她知道自己暫時沒有足夠的經(jīng)濟條件從家族獨立出去,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父親給的,所以她就算不喜歡景彥,也不能提出退婚。 “抱歉,昨晚喝多直接睡了。”她短信解釋道。 景彥:“現(xiàn)在還在別墅?” 霍雅回復了一個Yes的表情包,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他又緊接著說道:“我來接你。” 看見這樣的字句,她仿佛可以隔著屏幕,腦補出景彥不茍言笑的臉,她摁住心底的不安,回答了一個好字。 若是再拒絕的話,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況且景澈已經(jīng)走了,應該沒關系的。 她迅速換好衣服下樓,路過客廳時,一股食物的香氣飄了過來,她停下腳步,不自覺地往廚房張望。 暖暖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為墻壁涂抹上一層蜜糖,景澈站在灶臺前,將早餐盛到餐碟里,扭過頭來看她,恰好使光照映在他俊美的側(cè)臉。 “終于醒了?” 原來他沒走啊。 看見這樣美好的場景,霍雅感覺心臟狠狠顫動了一下,她恍然有一種與他正在熱戀的錯覺。不過她沒有讓這樣的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稍稍點頭,淡定的打起招呼?!霸纭!?/br> “過來吃吧?!彼巡偷诺斤堊郎?,擺好刀叉,對她做出邀請。 “我...”霍雅猶豫了片刻,還是搖搖頭,“不了,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店里了?!?/br> 景彥過來大概要二十分鐘,她沒有時間與他共進早餐了,只能拒絕。 “店?”景澈仔細想來,自己對她確實一點都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嗯,我自己的咖啡書屋?!?/br> “在哪?我可以送你過去。” “不用啦?!被粞趴戳搜凼謾C,估算著景彥的到達時間?!坝腥藖斫游摇!?/br> 景澈眸色一沉,隱隱察覺到她是故意推開自己。 “那晚上還見嗎?”他試探性的問。 霍雅揚唇一笑,故作輕松道:“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不用見得那么頻繁吧?” 盡管他們曾一起度過兩個美好的夜晚,但夢終歸是要醒的,她不可能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鋼琴師,去放棄嫁入豪門的機會。 即使心中有不舍,也是時候跟他說清楚了。 “所以你是不想再見了?”景澈直勾勾的盯她,仿佛是想用銳利的目光看穿她虛假微笑背后的真相。 霍雅默然。 “為什么?”其實景澈也不確定他們的關系是否應該再進一步,可昨夜還如膠似漆,今早就急忙撇清,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允許自尊心被這樣踐踏,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霍雅止住笑容,不打算再隱瞞了。“其實…我快訂婚了?!?/br> “訂婚?”景澈冷笑一聲,不禁想起自己也曾擔任過她的未婚夫?!斑@種爛借口你還想用多少次?” 拋開各種現(xiàn)實的因素,霍雅當然是想跟他再見的,她不討厭他這個人,還很喜歡和他zuoai??扇绻^續(xù)接觸下去,他和景彥遲早都會知道彼此的存在,與其那時候再撕破臉,倒不如她現(xiàn)在坦白。 “是真的?!彼穆曇艉茌p,表情卻很堅定?!八砸院蟆覀冞€是得保持一點距離?!?/br> 景澈深深鎖眉,想起她先前對自己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還有她過分保護個人信息的行為,似乎是不得不信了。 “既然你都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要招惹我?”他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在情感方面一向保守,從不輕易接受別人的示愛,而這次,他難得想放縱一回,卻直接栽進了深淵里。 “前段時間跟他吵架了,我氣不過…”霍雅見他面色一片慘白,心虛的把聲音壓低?!氨福覒摳缇透嬖V你?!?/br> 語畢,周圍的空氣仿佛降到了零下,陽光也變得沒有了色彩。 景澈沒有說話,又或者說,沉默就是他的回答。 一切都結(jié)束了。 當霍雅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胸口竟有些發(fā)悶,她等了一會兒,見他根本不愿再與自己交談,眼中漾起一抹憂郁之色。 “那…再見了。” 咚、咚、咚… 腳步聲漸行漸遠了。 景澈仍坐在原位,眼睛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響亮的關門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他垂下目光,看著桌面上熱氣騰騰的雙人早餐,眉尖越擰越緊,一股怒氣涌上心頭。 曾經(jīng)他也是一個享受過無數(shù)贊譽,旁人眼里的天之驕子,而今天…他卻被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給甩了。 真是可笑。 與此同時,霍雅剛邁出別墅,一輛黑色豪車就開到門口停下了。 她認出那是景彥的車,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緊繃了。 他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景彥見她身后空無一人,搖下車窗,一臉疑惑道:“你的那些閨蜜呢?” “她們已經(jīng)被接走了。”她表面是支起一個微笑,內(nèi)心卻在不斷地祈禱,景澈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追出來。 “哦,你沒落東西吧?”景彥將目光挪到窗邊,想窺探究竟。他可以理解女孩們一起狂歡過夜,但怎么可能第二天只剩她一個人? “沒有?!被粞抛⒁獾剿呀?jīng)起疑,立刻繞到另一邊上車,“好餓啊,我們?nèi)コ燥埌伞!?/br> 她應該不會離譜到跟別的男人過夜,還敢讓自己來接吧?景彥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幾率不大,于是便不再追問,開車啟程了。 在車子開遠之后,兩人不曾注意到的一扇窗戶里,長簾忽然擺動幾下,一個人影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