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來了。(哥哥雖然很壞,但是我還是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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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他來了。(哥哥雖然很壞,但是我還是滿懷感情地寫他。我愛哥哥?。?/br> 快放假了,雖然忙碌,但阿言的心里充滿歡樂。 她受夠了每天穿著高跟鞋走來走去。 她想穿著毛茸茸的拖鞋,端著咖啡,在自己溫暖的家里舒舒服服地躺下,看一部警匪18禁。 聽著窗外雪落下的聲音,聽著年關(guān)臨近,聽著歲月流逝。 最近有點清靜。 齊小琳回來上課了,可是阿言一眼就看出,那是真的齊小琳。 她的害羞內(nèi)向、沉默寡言發(fā)自真實,沒有任何阿奇?zhèn)窝b的痕跡。 她甚至沒有給阿言一個特殊的眼神。 看來阿奇是放棄回去了? 還是寒重帶他回去了? 或者發(fā)生什么事了? 阿言無從尋找,沒法詢問,只能想,下次見到寒重問一問。 寒重也杳無蹤跡。 沒有信息沒有電話,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也回去了? 至于高冷少年然成,只是偶爾在校園里見到一面,并不理會她,裝作互不相識。 阿言不以為意。 露水姻緣毫不意外就是如此的結(jié)局。 沉宴很聽話,隔三差五恰到好處地聯(lián)系她,在她同意的情況下才登門。 當(dāng)然,那也是因為密碼換了,他沒法像以前一樣直接登堂入室了。 貌似,阿言過上了平靜、祥和的有固定男友有固定性生活的生活。 和任何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樣的幸福生活。 正式放假那一天,天氣特別好。 空氣寒涼,日頭微垂,暖暖的落日和滿天的紅霞。 阿言收拾好物品,穿上羽絨服拎起包,走出校園,狠狠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伸了一個懶腰。 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下,入眼是一部低調(diào)但不容人忽視的邁巴赫。 黑色的長長車身在夕陽下,閃著寒光。 車窗緊閉,完全看不見車子里的人。 但是阿言知道,他來了。 阿言一直知道,這么一天遲早要到來。 從她看見寒重的那一天起,不,應(yīng)該說是看見阿奇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她橫下心來擺爛,快活一天是一天,就算他真的來,最多不過魚死網(wǎng)破。 他不想讓她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吧。 可是真到了這么一天,熟悉的懼意還是籠罩了全身。 此刻,她就像被施樂定身咒,全身僵立,動彈不得。 天色突然之間就暗了下來,寒風(fēng)裹挾著雪粒,呼嘯而來,打得阿言臉上生疼,讓她都想流淚了。 4歲的阿言,在城市最黑暗最骯臟的角落,翻找著食物。 她太餓了。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餓死的時候,發(fā)暈的大腦還是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像老鼠爬行的聲音。 一個老流浪漢佝僂著背從巨大骯臟的垃圾桶旁的紙箱里鉆出來。 四目相對,阿言雖小,還是感覺到了危險,拔腿就想跑。 可是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的身體里,沒有任何能讓她奔跑的能量。 “啪嘰”,她臉著地狠狠地摔在了當(dāng)場,爛菜葉和污水沾染了全身。 流浪漢慢吞吞地爬出來,蹲在了她的身邊,笑容惡心,臟污的右手撫上她的臉。 突然,他似乎遭受了重?fù)?,晃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一個小少年從他身后冒出頭來。 臟兮兮的臉,破爛不堪的衣服,掩不住明亮狠厲的眼神。 少年將流浪漢一把推開,扯起阿言,問道:“跟哥哥走嗎?” 阿言定定地注視他的眼睛,輕輕地說:“嗯!” 他們在不同的城市街頭輾轉(zhuǎn)、流浪,饑一頓飽一頓。 沉蕭哥哥是一個不怎么說話的人。 可是阿言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對她很好的一個人。 洗干凈臉的哥哥,比阿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看。 就像她撿到的破爛漫畫上的王子。 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眉毛粗粗的、黑黑的、長長的,就是經(jīng)常會皺起來。 嘴唇也很好看,就是不怎么笑。 冷冰冰的,很兇狠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確實很厲害,總是能找到吃的,也總能找到棲身的地方,還能打跑很多跟他們搶食物搶地盤或者想欺負(fù)他們的人。 他總是把他和阿言的臉抹得黑黑的,讓人看不出他們的樣子,只有回到他覺得足夠安全的地方,他才會幫阿言擦臉洗澡。 可是有一天,一幢大樓著火了,特別特別大的火,火光把天都映紅了。 人群都炸了,四散奔逃,阿言和哥哥失散了。 阿言怎么找都沒找到她的沉蕭哥哥。 然后她救了另一個小哥哥。 一個干凈漂亮的小哥哥。 他把她帶回了家,給她好吃的,給她好玩的,給她住漂亮房子,還帶著她一起上學(xué)。 小哥哥的漂亮mama也特別特別好,跟她說話很溫柔,還喜歡打扮她,然后摸著她的頭說:“我們小公主好好看??!” 小哥哥是一個愛哭包,不過后來就特別有哥哥的樣子,阿言很喜歡他。 可就算這樣,阿言還是想她的沉蕭哥哥。 她吃了一個特別好吃的蛋糕,她就想,要是哥哥也能吃到就好了。 看見小哥哥穿了一件漂亮衣服,很帥很好看,她就想,要是哥哥穿起來,不會比小哥哥差的。 要是上了鋼琴課被老師表揚,或者學(xué)英語很快很好被小哥哥夸,她就想,如果沉蕭哥哥來學(xué),肯定比她學(xué)得更快更好…… 她很想他,想她的沉蕭哥哥。 有一天晚上,阿言不知道為什么醒了。 外面天色很黑,連小狗狗小米都在它的狗窩里睡著了。 整個房子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阿言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哥哥,悄悄起床,走向陽臺。 大大的陽臺上,很冷很冷,有一個瘦削高挺的少年,在寒風(fēng)中默默佇立。 阿言雙眼驚喜地越瞪越大,最后想要大叫一聲“沉蕭哥哥”時,被及時捂住了嘴巴。 她在冰冷修長的手中撲閃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出了楚楚淚光。 沉蕭的臉帶著涼意貼近她的臉,眼神中閃動著喜悅,輕輕地“噓”了一聲。 阿言狠狠點頭,示意他她不會再作聲。 沉蕭慢慢放下手,雙手摟住阿言小小的身體,然后越摟越緊,緊緊地,緊到阿言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漸漸放松。 阿言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也有著微光。 她在沉蕭耳邊用氣聲小心翼翼地說道:“哥哥,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沉蕭微微笑了起來,用冰涼的手指捏捏她挺翹的小鼻尖,“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阿言毫不猶豫地點頭。 沉蕭笑開了,燦爛得整張臉仿佛都在發(fā)光。 阿言從沒有看見他有過這樣的笑容。 沉蕭輕輕吻了一下阿言冰涼粉嫩的小臉蛋,將腳邊的一個包裹打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他幫小小的女孩穿好衣服,衣服正好,女孩就算穿著黑色羽絨服,下擺還透出白色睡裙邊,依然是那么地美麗無瑕,就像一個小天使,每晚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小天使。 沉蕭將女孩的兜帽給她戴好,拉緊女孩的衣服拉鏈,將她背到肩上,說:“抱緊我,我們走了?!?/br> 這時,女孩才想起來,應(yīng)該跟屋里的小哥哥道個別。 可是沉蕭哪會給她這個機會,他縱身一躍,靈巧地躲避著房屋周圍的守衛(wèi),帶著小女孩融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