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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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彥要帶女人去的地方是南湖區(qū)那邊,他每次出去經(jīng)過的地方都帶有目的性,雖然表面上是為了去采景,但大部分都是借這個由頭去觀察獵物周圍的地形。 當時腦海中想著跟女人出去約會想到恨不得想殺個人冷靜一下也不知道該去哪,沒辦法,就選了上次踩點時經(jīng)過的中央公園。 周正彥等女人情緒稍微好轉了點之后,便帶著她坐上了自己的自行車后座。 他故意開玩笑轉移她的注意力,逗她開心:“孫小姐,我這小車可比不上你平時上班的交通工具要快,咱們要到的目的地可有些遠,在路上你可不要覺得無聊呀?!?/br> 女人似是反應過來,故意道:“要是我覺得無聊了,你會補償我嗎?” 周正彥眼睛微瞇,露出一點笑意:“你想怎么補償?” 這小獵物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竟然還會提條件了。 不過他竟然還挺喜歡的。 女人看著他腰間斜挎著的相機,指著那物道:“給我拍幾張好看的照片我就放過你?!?/br> 周正彥嘴角邊的笑有些僵硬,面上表情難得有些崩壞,他沒想到女人會給他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這相機是mama送給他的,他的十歲生日禮物,收到這個禮物后不久就被她送去了鄉(xiāng)下。 剛開始他還不怎么會用這個玩意兒,不過慢慢摸索著也就差不多會了,等到高中時期,差不多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拍照的技術。 那相機里面拍過很多東西,動物、風景、人……跟他畫畫的內(nèi)容差不多,只拍他覺得美的事物。 孫菲菲說不上丑,但他的相機從來沒拍過活人,在他眼里只有死人才是最美的,尤其是瀕死狀態(tài)下的表情和反應,那些才是應該被相機拍下來的。 可這些詭異又血腥的理由他不能跟這女人說,只能另找理由:“菲菲,不是我不想拍你,是我之前一直拍的都是風景,基本上沒拍過人,我怕給你找的角度不太好看……到時候你看了照片怕是要打我?!?/br> 之前他拍過照的那兩個獵物,他給她們找的角度也是極其刁鉆,甚至在臨死前還特地擺放了一下尸體的部位來尋找最佳拍攝角度。 他沒拍過活著的人,有點害怕當孫菲菲出現(xiàn)在自己的鏡頭中時他會忍不住把她給殺了。 女人稍微沉默了一兩秒,沒一會兒就笑著換了個別的要求,沒再繼續(xù)鉆牛角尖。 周正彥騎著自行車帶女人去了中央公園,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男人卻是心事重重。 雖然剛才孫菲菲換了個別的要求,但他很明顯地能感覺出來女人其實有些失落,可他現(xiàn)在還不想讓自己一直以來偽裝的良好面目在這女人面前崩壞……只能等下在中央公園那邊逗逗她開心吧。 之前過來踩點的時候一直聽說這個公園很有名,但是沒在這來過,孫菲菲更是不熟悉,他們倆光是找停車的位置都找了半天。 過來時騎車周正彥騎了一個多小時,孫菲菲擔心他累著了,拉著他去一旁的草坪上坐著歇了會。 “累嗎?”她問。 周正彥搖了搖頭。 孫菲菲身材很小,坐在后座都沒感覺到有什么重量,再加上他天天出來采景騎車跑來跑去那么多次,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不過看著女人這般關心他的樣子,男人倒是挺受用。 周正彥用手隨意抹了抹臉上的汗,接過女人手中的水直接大口悶了起來。 喝完水,就見女人臉色微紅,濕漉漉的眼睛正望著他,他稍微愣了一下,隨后大力地攬著女人的腰,將她帶入懷里。 她可能不知道,每次她一拿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自己忍不住想要狠狠虐待她,想在床上cao死她,這樣純真無害的表情只會無端讓人起征服欲,只是他一直不敢露出這般兇狠的一面,只有在床上,被強烈欲望和極致的快感占據(jù)大腦、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時,才能稍微顯現(xiàn)一些。 他把女人拉過來靠在自己的肩上,為了壓住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邪火,只能想辦法轉移話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再加上今天他們倆出來游玩的好心情終歸是被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弟弟”給打攪了,一時間也沒什么話好講。 周正彥有點好奇她跟她那弟弟的事,盡管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現(xiàn)在這女人是他的獵物,自然是不能被別人覬覦。 那人看孫菲菲的眼神極其不正常,有些像是獵人看中了自己的獵物。之前他絕對是干了些極其過分的事,不然女人不會發(fā)那么大的火。 想到這兒,他故意道:“菲菲,人的身體都是有極限的,如果有什么委屈、憤怒或者不甘都要及時傾瀉出來,不然身體會得病的……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br> 女人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道:“好?!?/br> 周正彥原本心里就有個預期,但聽女人把她跟孫冬的故事講完之后,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人是她的弟弟嗎? 眼底的溫柔漸漸轉化為陰鷙的狠戾,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手指緊緊掐著掌心,差點就要掐出血來。 不只是別人觸犯自己領域內(nèi)物品的憤怒,還有一種窺見過去某些真相的羞愧與惱怒,女人所講的故事內(nèi)容,與自己所見的某些真相漸漸重合起來…… 親弟弟也能干出這般畜牲不如的事,就像那個人…… 不過好在孫冬是個殘廢,二人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孫菲菲也不像他母親那么懦弱,她知道反抗,就算反抗不了也會逃跑。 哪像他那可憐的母親,一輩子都困在那個家里,最后到死的時候都不能離開。 周正彥沉默了許久,最后從陰暗不堪的回憶中稍微抽出神,對女人安慰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我在你旁邊,有我在這,任何人都不會傷到你?!?/br> 女人直起身子來,兩條手臂攬住周正彥的脖頸,將他緊緊抱著。 “好。” 周正彥回抱著女人,心里也堅定了一個目標:孫冬這個人,他殺定了。 第一次他殺那人時不知道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可能是奶奶被砍死的憤怒,可能是被告知真相的絕望,又或者被那人刺激得殺人變態(tài)基因猛然間的爆發(fā)覺醒,總之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那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他當時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很不熟練,那人也是殺人犯出身,那時差點被他反殺,如果不是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偷偷練過,怕是早就沒了。 他那時沒體驗到一絲殺人的快感。 這次遇見了跟那人一樣的貨色,不好好折磨一番說不過去。 原本對那人的折磨,也可以趁機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 他是這女人的親弟弟又怎么樣? 動了他的獵物,就該死。 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孫菲菲知道,從剛才女人跟他談話的語氣都能聽得出來,她雖然恨她弟弟,還不至于要讓他到死的地步。 對于他的謀殺必須要精細且完美,不能讓警察確定尸體本人的身份,不然肯定會上門找上她,到時候說不定火也會在燒到自己身上。 決定性的證據(jù)可以燒掉,但尸體本身也可以說話,他只能最大化的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模糊掉。 不如……分尸? 還未在心里把孫冬的死法想一個透徹,周正彥的身體一瞬間僵住,整個人下意識都動彈不得。 是女人的手碰到了他脖子后面的疤痕,力道很輕,像羽毛掃過皮膚的感覺,癢癢的,帶一點酥麻,稍縱即逝。 他一瞬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里從來都是他的禁區(qū),初中的時候有人取笑他背后的疤痕,說他是什么怪物,當時他就撲上去把那人打了一頓,如果不是當時老師及時趕到把二人拉開,他不知道會把那人打成什么樣子。 好在當時他成績優(yōu)異,長相不錯,又善于偽裝,平時在老師和同學面前都是好孩子的形象,惹怒他的人平時在學校風氣也不怎么樣,那人最后擔了全責。 上一次也是一樣,他把孫菲菲壓在床上cao干時女人不小心踢到了他的后背,那時候他的反應也異常大。 與其說是后背,不如說是他整個后背上的那大片疤痕。 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作為恥辱誕生的“證明”。 他運氣還算不錯,這樣的證明只是長在了背上,平時把衣服穿好基本上能全遮住,就剩下脖頸處那一片地方,一般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孫冬沒有身體缺陷,如果孫菲菲后續(xù)沒有選擇逃跑而是被迫待在他身邊,恐怕還會有另外一個人一樣有這樣的“證明”,可能那時就不是長在背上了。 孫菲菲稍微從他懷里退出了些許,眼睛盯著他漆黑的眼瞳,輕聲問:“這是……” “小時候出過一場車禍,碎玻璃弄的?!敝苷龔┱Z氣很淡,他一下一下地捏著女人的腕子,扯了個謊。 這疤痕表面上看著本就猙獰可怖,其來歷也更是骯臟不堪,他不想跟她說,怕她嫌棄,也怕她跟自己聯(lián)系起來,畢竟她現(xiàn)在不就差不多屬于這種情況嗎? 可他沒想到扯了這個謊竟然還讓女人擔心起來了,看著女人眼里露出來的感傷之色,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心疼,男人又連忙道:“出車禍的時候我還小,現(xiàn)在想起來都不記得那時候的疼痛是什么感覺了。” 話畢,他又故意逗她:“不用擔心,反正在床上你也看不見?!?/br> 女人總算害羞了會兒,臉色逐漸紅潤起來,她不再多想,輕輕推了了周正彥一下,“休息好了吧?咱們?nèi)e處逛逛,我剛才看中央公園那邊好像還有一個很大的噴泉在噴水,應該挺好玩的樣子?!?/br> 周正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走”。 二人又在公園稍微逛了一會,這地方還挺大,大概逛了有一兩個小時,期間他還去別處拍了些風景照,孫菲菲怕打擾他,便坐在一邊的草坪上等他回來。 他沒拍太久,本身對那風景也沒什么興趣,這是畢竟日常偽裝中有“采景”這一項,稍微隨便拍了幾張就回去跟女人匯合了。 在離女人十幾米遠的地方,周正彥停了下來。 孫菲菲正用胳膊撐著身子坐在草地上閉著眼睛曬太陽,她穿著一身湖綠色長裙,頭發(fā)隨意披在肩上,有那么一兩縷落在地上也渾不在意,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寧靜祥和得像是一幅畫。 這么美的一幅畫,是他獨有的。 周正彥一時間看得有些癡了,連上前跟她說話都忘記了。他站在原地看那女人看了大概有個五分鐘左右,期間女人的動作一直沒變過。 要是……一直這樣也不錯。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腰間掛著的相機,鏡頭瞄準著那女人,按下了快門鍵。 男人手放在胸膛上,那里跳動得似乎比剛才要快不少。 心臟跳動加快,除了生病或是激動之外,還有一種,是心動吧? 他對自己的獵物心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