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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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 周正彥穿上雨衣上了山。 他不知道那女人怎么心血來潮來了這,這地方除了垃圾清理工和他,正常的小區(qū)住戶都不會到這邊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只貓。 雖然他并不相信有那么邪乎的事,但還記得動物向來有靈性,這畜生玩意兒還是個記仇的。他那次廢了它的一條腿,它就要給自己一爪子,這仇他到現(xiàn)在還記著呢。 冒著大雨,周正彥將那些已經(jīng)腐爛到一定程度的貓的尸體全部從半山腰踢到山下的垃圾桶。 那女人應(yīng)該是看到那貓受到了驚嚇,再加上被雨給淋了才會導(dǎo)致發(fā)燒,這筆賬也算在那畜牲頭上好了。 平日晴天里那些貓會在林子里到處亂逛,現(xiàn)在下了這么大的雨那出生應(yīng)該會找個掩體遮雨。 周正彥稍微在心里預(yù)算了一下結(jié)果,隨后拿起路邊約拳頭大的石塊,一邊拋著玩,一邊往垃圾站旁邊的那個廢棄儲物箱走。 果然不出他所料,遠遠的就看見那黑色的一坨畏縮地躲在儲物箱底下的小小空間里。 男人拿起手中的石頭,毫不猶豫,直接砸了過去。 勢頭很準,力道極重,石頭砸過去時伴隨著巨大的響聲,只是今天下雨也極大,到處都是雨滴落在地面、房屋樹干上的嘀嗒聲,這般吵鬧的動靜也就不過如此了。 周正彥往前走了幾步,重新?lián)炱鹗^,看著地上奄奄一息卻毫不示弱對他嚎叫的黑貓,嘴角邊露出了陰暗的笑容:“這次.....可不會放過你了?!?/br> 粘著血的石塊猛地砸下,力道不輕,男人一絲猶豫都沒,一下又一下,石頭在皮rou中砸出沉悶的聲響,暗紅的血跡迸射在地面上,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干凈。 這場大雨下得可真是不錯,所有的臟東西都給沖洗干凈了。 …… 周正彥身子斜著靠坐在床上,看著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走過。 已經(jīng)有一天了。 他沒去管那女人已經(jīng)有一天了。 身為獵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觸碰他的領(lǐng)域內(nèi)的東西。 包括現(xiàn)在的孫菲菲,自己就算對她再怎么喜歡,一旦越過了那條線,說什么也沒用。 原本看她正燒著自己還想著要不要送她去醫(yī)院,后來讓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后山的秘密,他就直接扔下她不管了,任她自生自滅。 多燒一會兒讓她吃些苦頭也不錯。 觸碰到了他的領(lǐng)域,就該接受懲罰。 現(xiàn)在山上所有的貓都已經(jīng)被他給解決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畜牲以后肯定是再也見不到了,以后帶回來的面包就只能給他。 不過燒久了還是對身體有些害處的,他算好時間,他換了衣服出門,直接走向小區(qū)的門衛(wèi)室。 今天是劉平值班,周正彥上前走了幾步,停在窗口處,開始進行自己的“表演”:“劉叔,在忙嗎?” 劉平原本坐在椅子上玩手機,聽見周正彥來了便立馬收起來,笑瞇瞇地看著他:“不忙,怎么了?” 只見窗外的男生滿臉焦急,著急忙慌道:“我今天早上去找菲菲敲了半天的門她都沒回應(yīng),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最近咱們市不是鬧那個兇殺案嗎?我怕她……” 說到這里那孩子哽咽一聲,差點都要哭出來,“我……我好擔(dān)心她,可就是開不了門,你那有住戶的備用鑰匙嗎?” 周正彥和孫菲菲交往的事早就在小區(qū)傳開了,原本劉平就是看門的人,平時看著這孩子送那小姑娘上下班就知道兩人之間來電,上次來了個人那么一鬧,基本上整個小區(qū)都知道了他們倆談朋友的事。 “我……我只是個看門的,沒鑰匙啊……”看那孩子滿臉焦急,劉平安慰道:“孩子你別慌,我去聯(lián)絡(luò)一下咱們小區(qū)的負責(zé)人說不定他那有鑰匙。” “好……” 劉平先跟著周正彥去了孫菲菲家門前,走在路上跟鑰匙管理員打電話。 周正彥在門前瘋狂開門,喊著孫菲菲的名字:“菲菲!” “菲菲……” “菲菲你快開門!” “孩子你別急.....”劉平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示意他冷靜下來,“我已經(jīng)給他們打電話,等會就會拿著鑰匙來了。” 雖然表面上這么說,內(nèi)里也格外心驚膽戰(zhàn)。 該不會……這丫頭也遭遇不測了吧? 想著前兩天突然爆出來的碎尸案……劉平心里咯噔一下,搖搖頭不敢再想。 等待的過程無疑是漫長的,他們?nèi)说戎€匙管理員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周正彥看著來人一把上前握住他的手急切道:“麻煩您了,菲菲她在里面兩天了還不出來……我怕她擔(dān)心了什么事?!?/br> “你別慌,讓我先找找鑰匙……”管理員拿著一圈的鑰匙擺了擺,“這鑰匙太多了?!?/br> 剛扒拉出鑰匙打開門,周正彥就立刻沖了進去,二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就直接往臥室跑去。 “菲菲!” 周正彥將床上的女人抱起來,抱起來像是抱起一個小動物,身子柔軟無骨,完全沒重量。 女人身體的溫度相比那昨天更燙了,可手卻冰涼的很,原本水潤的嘴唇現(xiàn)在像是缺水十幾年的老樹皮,已經(jīng)裂了好幾道血口子,趁后面的兩人還沒追上來看清楚情況,他稍微掀開女人的眼皮看了一眼。 已經(jīng)完全翻了白。 這……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嚴重? 明明昨晚離開之前他還用毛巾沾了冷水放在她的額頭上給她稍微降了溫,怎么現(xiàn)在…… 雖然不想承認,他竟然計算錯了時間,這小獵物的身子板未免也太弱了,現(xiàn)在這情況可能不只是普通的發(fā)燒。 萬一燒到了大腦,影響了神經(jīng)…… “那孩子沒事吧?”劉平的話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周正彥將床上的衣服披在女人身上,不想讓他們看見孫菲菲的嬌小身材,道:“菲菲她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送她去醫(yī)院?!?/br> 劉平看著昏過去的女人,心里勉強算是松下一口氣。 還好只是發(fā)燒,他剛才還真以為這孩子遭遇了那變態(tài)的毒手。 “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眲⑵饺サ叵萝噹扉_車。 周正彥那孩子在這小區(qū)內(nèi)住得不算太久,但他還記得前段時間這孩子幫忙安裝防盜窗的事,一直有些過意不去。 周正彥在車上將女人緊緊抱在懷里,小聲念叨著:“菲菲……菲菲你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就要到醫(yī)院了,我應(yīng)該早點來的,我應(yīng)該早點來的……” 劉平從后視鏡稍微看了一眼,這孩子可真不錯,小姑娘跟著他以后可有好日子過咯。 * 孫菲菲被送來的很及時,稍微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腦中有積水,要是再晚一些可能還會有腦膜炎病變的可能。 周正彥陪著女人在醫(yī)院打了兩天的吊瓶,女人還睡著,到現(xiàn)在還沒醒。 有醫(yī)生和護士過來檢查時他還會勉強笑笑,沒有人的時候臉完全板了下來。 盡管剛開始在劉平車上的那段話大部分都是演給他看的,不過心里的確有些緊張。 萬一他來得再晚一些,怕是孫菲菲可能就不止是打兩天吊瓶這么簡單了。 原本只是想給他的獵物一點小小的懲罰,可沒想到這懲罰有些過了。 心里莫名生出一種自責(zé)感,他緊捏著拳頭,如果時間再重來一次,他一定會把懲罰時間設(shè)置少一點……不,是直接把那女人送去醫(yī)院。 周正彥側(cè)頭看著桌子上這兩天畫的畫。 這兩天在醫(yī)院照顧女人有些無聊,回家拿換洗物品的時候拿了幾張紙和一個畫筆來隨便畫了些東西,畫的卻是那天在中央公園拍的那張照片。 他嘆了口氣,將桌子上的畫收好,拿著水壺出去接熱水。接水的地方離病房有些遠,他浪費了好些時間,醫(yī)院到處都有嘈雜的聲音,聽著令人心煩,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去了。 一回來就看到女人醒了。 他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確定地問了句:“菲菲......你醒了?” 女人正背靠在床上打電話,看見他來了,稍微說了一兩句就將電話給掛斷。 “嗯,”她看著他,虛弱的臉上微微綻放著一絲笑意,“是你送到把我醫(yī)院來的吧?謝謝你。” 周正彥看著那笑容有些心虛,送她來醫(yī)院的人的確是他,但把她變成這樣的差不多也是他。 不過他還是道:“謝什么,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倒是你......”周正彥用剛接的熱水壺給她倒了杯熱水,裝作毫不知情:“你發(fā)燒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當時已經(jīng)燒迷糊了,想跟你說也睜不開眼睛,好在現(xiàn)在燒已經(jīng)退了不少。” 他上前一步,把女人抱在懷里,大手輕撫她的額頭,感受著她身體正常的溫度,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啊,還好……還好來得及時?!?/br> 心里莫名覺得有些梗,連帶著說話都有些難受:“我真后悔當時沒能早點來找你……當時你身子guntang,喊你半天都沒有回應(yīng),真的把我嚇死了……” 萬一她由于高燒就那么死了……他不知道該有多么恨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喜歡的獵物,差點要毀在自己的手上,大概沒有比他更失敗的獵人了。 女人回抱著他:“放心吧,我現(xiàn)在不活得好好的嗎?” “砰砰砰……” 二人的溫情還沒繼續(xù)留存一會兒,寂靜的病房突然出現(xiàn)突兀的敲門聲。 周正彥猛地回頭看向門口站著的穿著便服的兩人,眼里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 應(yīng)該還有個五章左右就要完結(ji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