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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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晚上都安排好飯局,除去原先那幾個領導和張校長,又加了一些人進來,人數(shù)驟然增多,于是另添一桌,許惟一和梁風恰好分在了兩桌。 宋鵬按照謝昂山的叮囑,時時刻刻照顧著許惟一的感受,發(fā)現(xiàn)她不如第一天那么活泛了,從頭到尾也只說了一句介紹語,便愣愣地坐在桌前,拿筷子夾著一根綠豆芽吃了好久,低聲問她:“是不是這家酒店的飯菜不合胃口?” 許惟一直起身體,鳳眼瞥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珠子繞過他轉(zhuǎn)一圈,往隔壁桌溜一圈,再轉(zhuǎn)回來對他搖搖頭,繼續(xù)一口一口嚼著那根綠豆芽。 眼波流轉(zhuǎn)間,宋鵬只覺身體一熱,頓時明白謝昂山為何會花費這么多心思在一個女人身上。 午飯結束后,許惟一整個下午都呆在旅館,直到晚飯點,宋鵬來接她過去,還是中午那家酒店,不過這次和梁風并排坐在了一桌。 許惟一低頭吃飯,梁風偶爾和旁邊的男人交談幾句。 宋鵬注意到年輕高大的男人,仔細盯了半天,實在覺得臉生,拿起酒杯對著他問:“還沒問梁先生是明城哪里人?” 梁風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喝完才回:“我不是明城人,不過有個朋友在這里,得知這些孩子也想要出份力幫幫他們?!?/br> “梁兄弟大格局。”張校長立刻起身向他敬酒:“如果沒有你們,學校根本辦不成,我先干了,你們隨意?!?/br> 話還沒說完,宋鵬為首的一干人全部站起,梁風也跟著起來,一身黑呢大衣將高大挺拔的身材襯得更加氣度不凡。 許惟一腦子還在神游,忽然后背傳來不易察覺的輕拍,她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后知后覺地站直身體,端起酒杯跟著人群,向旁邊的梁風碰了杯。 接下來一連串的敬酒,啤的白的混在一起,許惟一喝完幾杯后頭暈眼花的,身子沉沉地癱在椅子上,但止不住還想喝酒,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腦袋一昂又是半杯下肚,宋鵬和另一桌聊本縣的教育文化和經(jīng)濟發(fā)展,正聊得起勁,哪分得出心思管旁人。 許惟一剛端起來沾到唇邊,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奪走了酒杯,她不備仰頭喝了個空,視線不解地順著手看去,對上那張略顯陌生的臉龐。 梁風神色晦暗地看著她,這是他第二次正眼瞧她:“少喝點,你已經(jīng)醉了?!?/br> 喝醉又管他什么事呢?她懶得開口,也再沒沾酒了。 飯局散去,宋鵬今晚喝大了,站都站不起來,由張校長攙扶著送回去。 包廂里走得七零八落,最后零星幾個人也都走光了,少了宋鵬的特殊關照,許惟一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因胃里翻騰難受地低伏在桌上。 旁邊傳來鈍重的拉椅子聲,身邊那人好像也要離開。周圍靜悄悄地,她剛從桌上直起身體,誰承想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眸。 梁風站著居高臨下地問她:“還好嗎?” 許惟一難受地不想說話,不過還是老實地回了一聲嗯。 “宋鵬走了,我送你回去?!彼焓忠銎鹚?,卻被一把推開了,“不用,我打車就行。” “順路,一起走吧?!甭曇魩Я它c強硬,她沒再拒絕。 縣里不比市里,統(tǒng)共就那幾個地方,打車幾分鐘很快到達了。 許惟一踉踉蹌蹌地下車,梁風緊跟下來,付完錢,繞過來送她坐上電梯。路上沉默異常,梁風送到門口,看了她一眼,最終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 許惟一看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胃里翻涌著巨浪,跑進廁所吐了個黑天暗地。 第二天掛牌儀式啟動,大大小小的媒體前來報道,由于謝昂山的特別強調(diào),宋鵬沒勉強許惟一上臺。而梁風在他和張校長的盛情邀請下,不得已上臺和大家合影。 即使混在一眾的北方人,梁風的身高也引人矚目,他的頭發(fā)剪短了,臉沒什么變化,但明顯更加成熟了,透著一股穩(wěn)重的氣質(zhì)。 今天這儀式結束,宋鵬忙著和張校長帶媒體走訪校園,期望能讓更多的人關注特殊兒童的教育,中午留在食堂吃飯。不少人覺得沒意思,陸續(xù)離開了楊林縣。 梁風自下臺后便不見人影。許惟一找人問了幾句,在校園瞎轉(zhuǎn)悠好幾圈,大冬天的竟出了汗。 她立在教學樓后面的cao場前,雙眼茫然地望著空曠陌生的地方,心里忽然泛起一陣巨大的空洞和恐慌。 呆了好一會兒,正想轉(zhuǎn)身離開,低沉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在找我嗎?” 許惟一猛地轉(zhuǎn)過身體,望見男人沉著的面孔,抬手慌亂地理理自己的長發(fā),“沒有,我隨便逛逛?!?/br> 后面半句話還沒說出來,梁風就打斷了她的話,“許惟一,我知道你在找我?!?/br> 如同一個被戳穿了謊言的小孩子,有股子氣敗涌上腦袋,更多的是羞愧,明明遇見陳源也沒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她感到無法呼吸了,索性轉(zhuǎn)頭就走。 腳步走的很快,幾乎算小跑了,不知道有沒有甩掉他,等到了教學樓后的音樂教室,腰腹間猛然傳來一股大力,眨眼間被拽進了幽暗的空間里。 結實寬闊的胸膛一把將她壓門后,雙手交叉著按在頭頂,低沉不悅的聲音響起:“我想問問你,這八年你到底過得好不好?” 他的語氣像質(zhì)問,更像明知故問。 許惟一想發(fā)脾氣、想大叫、想給他一巴掌,可她哪有資格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對待他呢? 梁風儼然變成了受人尊敬的上等人,而她如今只是個依附上等人的下等人,面對身份地位上的巨大落差,她本該找個地洞鉆進去,而不是沒臉沒皮地借謝昂山的風光在他面前丟人現(xiàn)眼。 所以她既沒反抗,也不說話,腦袋深深地低下去。 梁風垂眼對著她的頭頂看了會兒,松開門上的兩只手腕,抬起她的下巴,光線很暗,只能看見她濕漉漉的眼睛。 許惟一被迫看向他,淚珠子又冒出一串。 梁風盯著許惟一,臉色逐漸變得陰冷,他認為她最沒資格哭,就算要哭也不能讓他看到才對。 在她的淚水越流越多之前,梁風捏緊她的下頜,劈頭蓋臉地吻過去。 許惟一:我想哭就哭,就哭給你看,你管我?! 梁風:因為我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