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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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宋望遠嘴角似乎翹了翹,低頭把手里的字畫卷了起來,他沒說信或是不信,但偏偏這副模樣更想讓梁舒寧解釋了。 “我昨夜是去……”她躊躇著,有些不知從哪說她與江念臨的糾葛,憋了半晌,只覺自己心志不定,明明一眼就鐘情了面前的人,卻轉(zhuǎn)眼又對其他人也暗生情愫。 “我信你沒去花樓。”宋望遠把繩結(jié)系好,扭頭輕輕拍了拍梁舒寧握著他腕子的手背,“她留下的債那么多,總有些理不清的,你既成了她,有些東西必定是要你來還了?!?/br> 梁舒寧原本內(nèi)心還在糾結(jié),宋望遠這番話說完片刻后,她才去回味其中的意思,愣神間身旁的人把桌上幾卷整理好的字畫收入懷中,起身放去了博古架上,她盯著那背影,心緒百轉(zhuǎn)千回,最后脫口而出:“那我昨夜要真是去了花樓呢?” 她怕宋望遠暗自吃味,徒傷心神,又不想他坦然大度,毫不在意,手指摸上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衣領(lǐng),她瞧人一時不回答這話,便走到宋望遠的身后,把那松垮的發(fā)帶解了,捋著烏黑柔軟的發(fā)絲重新給宋望遠束起發(fā)來。 宋望遠放畫的動作慢了些,不由想起他在院子里晾完書,又不肯離去讓初魚收拾水缸的事。他待在墻頭這邊,也暗自與三姐一道等人回來,而聽到梁舒韻喊出的那句話,他當時一瞬冒出來的念頭是梁舒寧要真去了花樓,他便把人給綁回來。 頭發(fā)束好了,身前宋望遠依舊沒給出答案,梁舒寧抿了抿唇,短暫地忘了這明明是她自己惹來的事,只扶住人肩頭輕輕晃了晃,委屈地問道:“中午讓人在這兒備飯吧?” 宋望遠聞言,這次回頭睨了梁舒寧一眼,在她要叫下人備飯前,含笑輕嘆道:“幾年前,我攔沒攔得住她,后來倒是沒那般在意了,但若是你的話,我綁也要把你綁回來?!?/br> “……!”梁舒寧神色驚訝,似乎是想不到宋望遠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咽了咽口水張嘴想說些什么來,但外頭初潭的一聲“公子”,生生把她的話頭給攪斷了。 中午這頓飯,梁舒寧吃得格外地多,飯后她又問了宋望遠可要跟她一同去湊熱鬧,但被人幾句打發(fā)了,又顧忌宋望遠身子還在將養(yǎng)著,她便只帶了秋白與梁舒韻匯合后出了門。 落霞樓這邊當真是熱鬧非凡,遠遠便可見樓上扎滿了玲瓏的彩帶,與樓前被人圍得烏泱泱的比武擂臺,另外又加上臨近云溪湖,夏日來游玩的人也多,她們這馬車不待走到附近便被堵得進退不得了。 幾人下了車,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梁舒寧覺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沒想那么多,跟在梁舒韻身后,由人領(lǐng)著一路到了樓上包間,興致盎然地看了一下午的比試。直到了黃昏,頭一天的比武結(jié)束,湖對面不遠另一座高樓燈籠亮起,一艘艘畫舫從那頭飄過來,上面站著許許多多衣著打扮分外妖嬈的男子,梁舒寧看著兩眼放光的梁舒韻,終于知道她為什么要拉著自己過來了。 [怎么說呢,身世清白的小侍或是通房,側(cè)夫之類的,宋是沒那么那么在意的,因為設(shè)定就是古代大家族這樣比較常見,但去花樓意味就不一樣了……大家應該懂我的意思吧,如果實在覺得人設(shè)bug那就bug吧(抓耳撓腮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