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初現(xiàn)
倪清搬回學(xué)校的前一天,被謝嶼霖做得差點暈過去,弄得她三天沒理他。 住回宿舍,生活重心回歸到上課,這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她總有種和謝嶼霖的親昵恍若隔世的感覺。 其實謝嶼霖在學(xué)校旁邊置辦了房子,也委婉表達過想讓她住進去的意思,但她裝傻,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 交完學(xué)費,賬戶上少了一大筆錢,猛然把她的危機意識給提了起來。 于是,找兼職又提上日程。 按謝嶼霖那愛吃醋的性格,再去酒吧他肯定不樂意,但其他工作賺的少,這讓她糾結(jié)了好幾天。 最終,她選擇了幾個一對一家教,相對能為謝嶼霖留出更多時間。 上班前的最后一個周末,她去謝嶼霖那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原本在她后面碎嘴子呢,一聽她要工作,他即刻安靜下來。 手里忙著切菜,她空不出太多功夫哄他,只能先應(yīng)付一吻:“你去沙發(fā)上玩會兒,吃飯再說,好不好?” 難得聽話,謝嶼霖果真松開了她。 簡單的三菜一湯上桌后,她小跑著去沙發(fā)上摟住醋壇子的脖子一頓親。 “怎么不開心嘛?”她在他懷里撒嬌:“我之前不也兼職嘛,而且我這次只接了家教,晚上可以過來陪你的。” “不夠?!彼掳筒淞瞬渌l(fā)頂,手臂用的力氣極大,快要勒得她疼。 “要不你別工作了,來陪我,我付你薪水?!?/br> 這話聽得倪清一愣,她當(dāng)然知道他沒有惡意,但這話不僅讓她察覺到了他過分的占有欲,仿佛還有一道認知上的鴻溝,是他們無法為彼此跨越的。 “謝嶼霖,這話很過分?!?/br> 她投以認真的目光。 “怎么過分了,不都是工作,有什么不一樣?” 心里憋著一口氣,她還是耐心解釋:“靠你和靠我自己就是不一樣,我才不要當(dāng)被你圈養(yǎng)的金絲雀?!?/br> “哪有你這么磨人的金絲雀,吃飯吧?!?/br> 話題中止,但問題沒有解決。 這晚倪清沒留下來,而是回了宿舍。 她把這件事告訴宋染,宋染卻很能和謝嶼霖共情。 宋染告訴她:“這些公子哥都這樣,我哥也是,換位思考一下,我要是個男的,我這么有錢,當(dāng)然不樂意女朋友為了一個對我來說價值和隨手扯一張餐巾紙差不多的東西而冷落我?!?/br> “清清,你做好準(zhǔn)備,這只是剛開始,謝嶼霖那種人,生來就是需要別人去迎合他的?!?/br> 有這意思宋染表達得很委婉,但她還是因此失眠一整夜。 看似平等的關(guān)系里,還是隱藏了太多不對等。 深思熟慮后,她把周日的家庭全部推掉,只剩下周一到周六,留出完整的一天給他。 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后來她興致沖沖的告訴他,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因此高興很多。 或者說,他的體諒只有1和0的絕對值,沒有適當(dāng)。 不過,還好他沒繼續(xù)反對,工作的事就這么定下來,嘗試幾周后,她確認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和諧。 畢竟,謝嶼霖也不是閑人,從前整日整夜和她廝混的時間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