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波拉波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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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曉秋頷首,她也像路放一樣鉆到水底,然后雙手一揮,一只腳奮力蹬著,路放還是擔(dān)心地抓住了童曉秋的手,給她借力。 童曉秋從水底站起來,和他講:“差不多會了。” “會個屁。”路放輕聲道。 童曉秋笑出一排牙齒。 隨后他們開始在水面戲耍,路放的手臂攬住童曉秋的腰,讓她體驗(yàn)水的浮力,他抱起童曉秋的身體,童曉秋注視著天空,在水中仰泳。 兩人再次擦好防曬霜,跑到波拉波拉島上,躍躍欲試,他們選了一塊不太深的海,從上可以直接望到底的,童曉秋驚喜地說:有魚欸! 路放握住童曉秋的手,兩個人用面包喂魚群,觸摸過珊瑚,徜徉在潔凈的海水里,童曉秋靠在路放的胸前,要路放親親自己。 路放笑著親了一下她的耳朵,滿是海水的味道。 傍晚,童曉秋踢著白色的沙子,撿出不少貝殼,裙擺隨風(fēng)舞動,路放購買一些烤rou,和童曉秋你一塊我一塊地分吃。 童曉秋笑著窩進(jìn)路放懷里,說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沒有明星的樣子。 她說,你都長胡子啦。 路放撫摸自己的臉,沒有說話。 入夜,兩人打算進(jìn)行深入活動,路放點(diǎn)了酒店的香薰蠟燭,十分認(rèn)真地問她:“可以嗎。” “哇,現(xiàn)在路大少都會詢問女孩子的意愿啦?”童曉秋沖他擠眉弄眼。 “嗯?!甭贩劈c(diǎn)頭。 “戴好了哦?!蓖瘯郧飺?dān)憂地往下方看了看。 “你說,如果我們有孩子了,是像你還是像我?”路放說。 “應(yīng)該像我吧?!蓖瘯郧镎f:“畢竟你是整的?!?/br> 別破壞氣氛,路放笑著說。 那是一個令人魂?duì)繅艨M的仲夏夜晚,是一生都忘不掉的夢。 清晨,童曉秋去照鏡子,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天吶我在波比波比島上,黑了好多?。 ?/br> “是波拉波拉島……而且我也黑了。”路放觀察自己的手腕。 “今天的行程呢?變黑了的同志?!蓖瘯郧锶齼上屡郎洗舱f。 “去血腥瑪麗餐廳吃飯?!甭贩偶?xì)致地?fù)崦念^發(fā)。 “好!” 兩人再次認(rèn)真地涂好了防曬,童曉秋戴起遮陽帽,路過小攤,也給路放買了一頂草帽,兩人一前一后地在木橋上走著,童曉秋突然拍了一下路放的屁股,然后飛速地向前奔跑。 路放邁起大步去追,最后把童曉秋抱在懷里。 血腥瑪麗餐廳沒有菜單,每人只發(fā)一個盤子,是給他們點(diǎn)主菜用的。 童曉秋左點(diǎn)點(diǎn),右點(diǎn)點(diǎn),最后擺了一大桌的食物。 她要了一個椰子喝,隨便吃了點(diǎn)菜,隨后用手撐著臉頰,對路放說,你好像有點(diǎn)胖了。 說得路放什么都不敢吃。 她又哈哈地笑,把rou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親手喂給路放。 有時是喂給他吃,有時是把飯送到了對方嘴邊,逗了逗他,再自己吃掉。 路放手上的貝殼是她買的,草帽是她買的,脖子上掛的椰子殼是她的,連腳上的紋身都是愛她的形狀。 她真的覺得路放是她的愛人了。 路放在這個國人很少來的小島,做了十天她的唯一。 最后一天,兩人不需要任何溝通,選擇留在酒店里度過時光。 紗料的窗簾被海風(fēng)吹開,童曉秋穿著露臍裝,隨著音樂舞動腰肢,路放沉默地觀看了一會兒,用手機(jī)換一首歌,隨后握住童曉秋的手,試圖教她跳小步舞曲。 他沒有教童曉秋步子,而是直接帶她跳,童曉秋慌亂中一直不停走錯,甚至重重踩在路放的腳上,可他沒有介意。 童曉秋盯著路放的眼睛,模仿許久他的舞蹈動作,他們站在波拉波拉的水上屋,外面是波瀾壯闊的大海,后靠著潔白的沙灘,燭火飄蕩,他們從中起舞,童曉秋一直注視著路放的眼,不理解他為什么一直那么看著自己。 那種深邃的,復(fù)雜的,包含太多情感的眼神。 童曉秋想要微笑,眼淚卻險(xiǎn)些滑落,她與路放交換著腳步,努力學(xué)習(xí)著舞蹈,想博取情人的一個贊賞。 她邁出小腿,跟上路放的節(jié)奏,伸腿的同時,路放同時后撤,他們彼此擁抱在一起。 原來幸福是這種感覺,不是極致的喜,體會到幸福的一剎那的真實(shí)感受是悲,一種強(qiáng)烈的流淚沖動。 也許因?yàn)樾腋L虝毫税伞?/br> 童曉秋想在他的懷抱中多停留一會兒,路放大概也是這么想的,他一直擁抱著童曉秋,與她跳舞,蓬松的裙擺飄蕩,直至樂曲終結(jié),路放低下頭,用手臂放低了童曉秋的身體,沉靜地注視著她的眼睛。 燭火映照在他的面龐,童曉秋伸出手,從虛幻中觸碰到真實(shí)。 他的頭發(fā)垂落,看不清面孔,童曉秋摸到一滴淚水。 也許只有一滴,也許還有她沒有看見的。 倒在床上的那刻,童曉秋望著路放的臉,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愛。 她曾經(jīng)也會執(zhí)著于這個男人是不是騙子,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他們又會在一起多久。 可童曉秋現(xiàn)在都無所謂了,一天也好,一個小時也好。 縱使真假難辨,他們在一起太不應(yīng)該,違反規(guī)則,背離自我,根本不會長久,可是她從未如此愛過一個人,從未如此。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對他的愛,刻入骨髓,如此真實(shí)。 她想也許她這輩子再也無法這樣愛一個人了吧。 童曉秋伸臂摟住面前的男人,將他的腦袋壓在胸口。 寶貝,人生好多痛苦,來我的懷抱里吧,我會無限地包容你、保護(hù)你。 付出我的全部啊。 路放。 你知道嗎。 童曉秋的指尖劃過路放的胸口,挑起情人的頭發(fā),路放鄭重其事地親吻過她的臉,吻依次落在唇,脖頸,腰肢。 這次纏綿,他們都情不自禁地流淚,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深深的依戀,也許是不忍未來的離別。 他們擁吻著,從太陽落下,到太陽升起。 童曉秋進(jìn)入熟睡,在她不知道的黑暗角落,自己的情人抱住赤裸的身體,發(fā)出只有自己知道為什么的低聲咽嗚。 飛機(jī)抵達(dá)S市,童曉秋看著路放戴上黑色口罩,黑色帽子,回到人群中。 他的轉(zhuǎn)身非常瀟灑,和來時相差無異,只是腳踝多了代表秋天的樹葉紋身。 她想等回到市中心,連大樓的LED屏幕,播放的都是他的廣告。 她想,路放是萬千少女的路放,而童曉秋只是路放的童曉秋。 如果能一直留在波拉波拉島,就好了。 童曉秋大包小裹地回到S市,接到孟真的微信。 “你去哪里了都不跟我嗦一聲的?!?/br> 童曉秋沒有回答,她看著頭頂上的飛機(jī),矗立在地面的高樓大廈,周圍面無表情行走的路人,明白自己回到了這個快節(jié)奏的城市中。 她邁出步子,拿起手機(jī),快速向前走著。 等坐上地鐵,童曉秋才回復(fù)了孟真的消息:“去曬太陽啦?!?/br> 她分享了很多大海的照片給孟真,孟真表示酸了酸了,兩個人聊了好一會,童曉秋收到了路放的消息:“到S市了嗎?!?/br> “到了?!蓖瘯郧锎蜃只貜?fù):“旅途太美好了,有點(diǎn)悵然若失?!?/br> 三分鐘后,路放打來了電話:“想我了?” “……誰說的。”童曉秋嘴硬道。 “你想我了?!甭贩艌?zhí)著地說。 “那好吧?!蓖瘯郧锾痤^來,認(rèn)真地說:“我想你了。” 路放很久沒有說話,他的眼睛閃動著光芒,過了半刻,他告訴她:“等我下次休假,可以再帶你去玩,我們?nèi)グ拇罄麃?,去馬達(dá)加斯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當(dāng)然,也可以去你家?!?/br> “好嗎?!甭贩艈?。 “好呀?!蓖瘯郧镙p聲說。 路放輕聲地在電話里唱起歌,童曉秋與他輕聲地和。 波拉波拉島的七月,是他們雋永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