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神樹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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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越來越大,山脈墜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周圍的濃霧被擠得飄散開來,讓抬著頭的我看清了那座山的細(xì)節(jié)。 它的表面沒有可以稱之為是“植被”的東西,只盤踞許多比樹干還要粗壯的巨大根莖,根莖之間夾雜著泥土和苔蘚,離得近了,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山離得越來越近,幾百米長的根須一根根落下,落在四周,揚起塵土的同時,散發(fā)出濃郁的惡臭氣息。 這些根須和頭頂?shù)纳矫}一樣,似乎已經(jīng)腐爛了。 眨眼間,山脈就墜落到了眼前。 下落的速度不斷加快,覆蓋了天空的山脈也吞沒了天空中的光線,像天災(zāi)降臨,避無可避。 眼見著周圍越來越暗,耳畔轟隆作響,眼前的一切即將被夷為平地—— 忽然間,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墜落的趨勢戛然而止,在黑暗中,周圍的植物發(fā)出窸窣響聲,將一塊發(fā)光的東西遞到我面前。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的鞋子也不知所蹤,只好在幾只觸手的扶持下踉踉蹌蹌地支起身體,拿起那個東西。 【指引之石】 描述:巴掌大的白色云母,其中蘊藏了感謝與祝福,是山神收到了滿意的祭品時才會增出的寶物。 [特殊效果]持有時,你能看破山中的幻象。 [特殊效果]持有時,你不會在山中迷失方向。 我沉默片刻,手指下意識地用力。 祭品是怎么回事難道剛剛我——不行,我拒絕再想下去。 感覺一旦深思下去,自己所剩無幾的節(jié)cao又會減少一點呢呵呵。 這一低頭一抬頭的時間,覆蓋在頭頂?shù)年幱耙呀?jīng)悄然散去,光線不知不覺中恢復(fù)了,山間的霧氣又一次飄散開來。 巨大的山脈徹底消失,惡臭的氣息被清新的空氣所取代,空氣中隱約傳來山間的蟲鳴和鳥叫聲。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錯覺。 阿撒托斯望著山神隱去的身影,突然開口道:“你對它——” “沒有興趣!”我快速搶答。 “可是它——” “不關(guān)我事!”我再次搶答。 誰想要這樣的后宮??! 我惱羞成怒地站起來,踢了旁邊的觸手一腳,差點滑倒。 身體現(xiàn)在到處都濕漉漉的,雙腿間更是一塌糊涂,隨著我的動作,還有黏糊糊的液體在往外流。 我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yīng),眼睜睜地看著流下的體液沒入腳下消失不見,又是一陣氣惱。 灌進zigong的jingye撐得腹部鼓脹發(fā)燙,弄得我渾身發(fā)軟,好不容易才停止了胡思亂想,穩(wěn)住身體。 又累又困,好想洗澡…… 我憂郁了片刻,正在思索怎么解決這個問題,阿撒托斯的目光又落了過來。 他:“我可以——” 我:“不用了!” 我知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絕對是想說自己可以把我清洗干凈,但我想象了一下清洗過程,就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阿撒托斯人模人樣地嘆了一口氣:“女人真麻煩?!?/br> “……不要學(xué)奈亞拉托提普講話。”我幽幽道,“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猶格嗎?” 他想了想,歪頭看著我,用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說道:“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br> 配上那張臉,像極了棒讀的乙游男主配音,可以同時感受到當(dāng)事人的努力和擺爛。 我頓時一陣惡寒。 林中的冷空氣襲來,吹得我打了個噴嚏。拍飛了幾根試圖卷上身體的觸手后,我默默從空間戒指里掏出外套裹住自己。 得想辦法找回衣服。 要是就以這個造型回到村里,我可能就會禁不起誘惑,試圖利用阿撒托斯來玩弄村民的記憶了…… 空間戒指里倒是有魔能驅(qū)動的洗浴設(shè)備,但這些設(shè)備至少要放在平地上才能使用,而面前的山路十分崎嶇,周圍全是斜坡,地表還覆蓋著許多植被,完全找不到一塊空地。 同理,自帶浴室的小屋和飛船也是不能掏出來的了。 想到這里,我掂了掂手中的石塊,將信將疑地看著它——不知道它能不能帶我找到水流? 似乎是感應(yīng)到我心中所想,微風(fēng)拂過,前方的霧氣緩緩消散,露出了一條可以穿梭過去的小道,引導(dǎo)著我前行。 我穿好鞋子,遲疑地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跟著聲源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汪清澈的泉水,上方冒著熱氣。 想不到山里居然有溫泉,還是離村子這么近的地方——村子里的人完全沒有提過這件事。 ……該不會是剛剛才有的吧? 淡淡的硫磺味從蒸騰的熱氣中傳來,我走過去試了下水溫,感覺溫度剛剛好,也懶得糾結(jié)它的來歷,進去清洗身體。 “把我的衣服找回來。”我毫不客氣地指揮弄丟衣服的罪魁禍?zhǔn)?,“還有鞋子。” 阿撒托斯哦了一聲,非常乖巧地轉(zhuǎn)身就走,帶著一堆。 我把指引之石放在溫泉旁邊,一邊洗澡一邊想著剛剛遇到的那位“山神”。 剛剛那個場面,是它出現(xiàn)的時候會自然引發(fā)的現(xiàn)象嗎?還是說,只是幻覺? 而且它的狀態(tài)也很奇怪,山體上的植被全部腐爛,嗅不到生命的氣息,不知道是畫風(fēng)如此,還是真的狀態(tài)不太好……和主線劇情有關(guān)系嗎? 我瞄了一眼任務(wù),發(fā)現(xiàn)完成進度有所變化。 在進入樹林前,所有人都在變著花樣打聽情報,也確實得到了不少消息,當(dāng)時我們的主線任務(wù)進度就已經(jīng)有11%了,之后都沒有變化。 然而就在剛剛,進度突然從11%跳到了16%,直接增加了5%。 ……是因為遇到了“山神”嗎? 一時間,我沉浸在思考中,沒注意到周遭的情況,沒發(fā)現(xiàn)一個黑影已經(jīng)湊到旁邊,拉扯起我的頭發(fā)。 “啊啊啊——” 什么玩意兒! 我快嚇?biāo)懒?,拽著頭發(fā)猛地回頭,瘋狂往后退,驚魂未定地看見了——一只鹿? 它就站在我身后,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吐出了我的頭發(fā),鹿角很長,是一只漂亮的梅花鹿。 見我轉(zhuǎn)過頭來看它,梅花鹿抬起頭,發(fā)出了高昂的叫聲,看起來十分興奮。 余光又瞥到幾道黑影,我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不只是梅花鹿,還有別的小動物也圍在了溫泉四周。 兩只兔子,幾只喜鵲,一只猴子。 喜鵲們喳喳地發(fā)出叫聲,猴子在和梅花鹿比誰的聲音更大,兔子甚至也發(fā)出了尖叫——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兔子的叫聲。 一時間,小小的水池周圍鬧得要死。 ……這是什么迪士尼公主的待遇。 我迷茫地接過猴子遞過來的一串野莓,正在想這些家伙是不是山神送的石頭引來的,就發(fā)現(xiàn)它們,打了起來。 場面相當(dāng)熱鬧。 梅花鹿以一己之力避開了鳥屎,撞走了猴子,踢開了兔子,然后雄赳赳氣昂昂地跳到我面前,一邊發(fā)出叫聲,一邊想繞到我身后。 ……我好想知道它們是想干什么了。 等阿撒托斯拿著破破爛爛的女仆裝走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我正在揍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 被我連揍幾拳,公鹿發(fā)出委屈的哀鳴,總算是放棄了求偶,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我木著臉把手中的野莓放進溫泉里洗了洗,塞進嘴里,被酸得皺起眉頭,又嘆著氣打開系統(tǒng),看了一眼莎布的祝?!獩]有變化,依舊還剩兩千多小時…… 這種事到底還會發(fā)生多少次??! 阿撒托斯坦然自若地把一堆破布遞給了我:“全都在這里了?!?/br> 我:“……已經(jīng)不能穿了吧?” 雖然系統(tǒng)里可以兌換同款衣服,但副本開始后就不能使用商城了……不知道我現(xiàn)在去學(xué)煉金術(shù)還來不來得及? 我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這堆破布,腦海里閃過幾個選項。 1,放棄節(jié)cao,直接換一套別的衣服,回到村里,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2,放棄黑貓,滾出副本世界,找金朵拉蹭吃蹭喝,讓副本世界和外神互相折磨。 3,放棄廉恥,對猶格祈禱,答應(yīng)他各種無恥的要求,讓他給我傳送過來一套新的。 我不死心地又掏了掏空間戒指,沒有在里面發(fā)現(xiàn)任何同款的女仆裝——也就是說早就知道會出現(xiàn)這一幕的猶格壓根沒做準(zhǔn)備,現(xiàn)在正等著我求他呢…… 想了半天,我痛苦地選擇了第四個選項。 半小時后,我們走出了樹林。 我穿著完完整整的女仆裝,默默回到了我們居住的小樓。 系統(tǒng)給我們安排的住所是一間空出來的老屋,一共有兩層樓,一樓是放置著空白神龕的大廳、廚房,二樓則是兩間臥室。 左屠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拿紙和筆畫著什么,我湊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他畫的是村子的大致地圖。 “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看我走進來,左屠有些意外,“阿撒托斯呢?” “他等一下就到?!蔽艺f,“我先去換一套衣服?!?/br> 見此,他皺了皺眉,大概是覺得我和阿撒托斯分開行動這件事不太靠譜,不過也沒說什么。 “村長說晚上有篝火晚會?!彼噶酥傅貓D上一個位置,“五點在這里集合,一起吃晚飯啊?!?/br> “好?!蔽覒?yīng)了一聲,問道,“你剛剛有聽見山里的響聲嗎?” “你也聽到了?”他點了點頭,“村里人說是附近的山頭塌方了,已經(jīng)派了一些人去看,估計是昨天下雨導(dǎo)致的。” 他頓了一下。 “剛剛?cè)蝿?wù)完成度突然增加,你知道——算了,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討論這個問題吧?!笨次乙荒樒v的樣子,他沒有再詢問,而是揮了揮手。 “樓上那個小房間給你們了,去休息一下吧,有事的話我會叫醒你的?!?/br> 我謝了一聲,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朝樓上走去。 樓上的兩間臥房,一間比較小,只放了一張雙人床,另一間大一點,除了雙人床外,還有一張臨時搭起來的單人折迭床。 看來副本給的待遇還不錯,至少沒讓我們風(fēng)餐露宿。 大致看了一圈環(huán)境,我徑自走進了小房間,警惕地鎖上了門。 房間里用的還是老式的鎢絲燈,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得用繩子拉一下才能開。 拉開燈之后,我這才疲憊地坐下來,用力從我身上脫下阿撒托斯。 被拉下來的布料后面帶起了一大片卷曲的觸手,像海星的管足一樣密密麻麻,黏在我的皮膚上不肯輕易離開,撕下來后還會在空氣中蠕動。 我把全身的衣服都脫光,扔在床上,就看見薄薄的布料下伸出了密集的觸須,頂著女仆裝上的蕾絲花邊,沿著我的腰噼里啪啦地就想往上爬—— 在它得逞之前,我把這堆東西迅速團成一團,打開窗戶,往無人的巷子里一扔,迅速關(guān)上了窗。 “你好煩。”見周圍沒有人,我探出窗戶,指著巷子里那堆蠕動的布料,罵道,“自己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