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jiejie不敢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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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如期而至,不知為何,這兩日的業(yè)務和應酬格外多些,饒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連軸轉的工作,女人蓋完了最后一個章,轉了轉僵硬的腕骨,起身提包,踩著高跟鞋向電梯間走去。 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變化,電梯快速降落,最后平穩(wěn)地停留在-1層,轎廂隱藏的香氛在密閉空間里擴散出的味道濃郁芬芳,但有點沖人。 女人踏出電梯間,尾氣與汽油味肆虐撲面而來,地下停車場空氣流通慢又頗為潮濕,相較而言,還不如方才甜膩的香氛味。 身著西裝制服的助理等候多時,遙遙望見那道纖細的身影,立即動身迎去,“喻總。” “剛剛有文件,耽誤了一會兒,久等?!?/br> “喻總客氣了,”助理為她拉開后座車門,“市話劇院的臨時通行證和演出票據給您放在車內了,位次是A區(qū)五排10號。” 喻知雯點頭,低頭進了車體。 “之前讓你訂的花呢,楊清?” 男子從副駕駛位置將一捧包扎精美的花束遞給她,薔薇噴紅吐艷,嬌粉如云彩,希望邵縈會喜歡。 適時市區(qū)晚高峰,好在喻知雯的公司距離劇院的路程并不遠,十五分鐘不到便到達了目的地。 身材姣好的女人走下豪車,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查看訊息,她的美麗頻頻引人側目。 手機來信的提示音驀然響起,是邵縈。 此刻距離演出開始還剩半個小時,她發(fā)了一張劇院的布局圖,熱情邀請喻知雯去后臺找她,喻知雯拿著通行證,沿著她給的方向,徑直走向了后臺。 化妝間里人頭攢動,演員們嘰里咕嚕地聊天逗趣或反復背演臺詞,不斷有人離場,好似是去換裝。 喻知雯在一眾高挑的身影中找到了邵縈,繞到她身前踮腳擁抱她,小巧的下巴堪堪夠到她的鎖骨。 “今天是反串角色?” 邵縈嘿嘿笑著, “對,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演男性角色,怪緊張的?!?/br> 邵縈本就有172的個子,今天為了舞臺效果,穿上了十厘米的特質鞋,素日里她及肩披落的棕發(fā)此刻被挽在假發(fā)套里,利落的短發(fā)和格外英氣的妝容搭配,讓她神似莎士比亞里的歐洲貴族少年。 看到喻知雯懷里的花,邵縈喜不自勝,欣慰點頭,“好漂亮的薔薇,寶貝雯雯,這是送給我的嗎?” 喻知雯眉目清淺,“當然了,不給你還能給誰呢,希望我們邵大小姐今天的演出順順利利。” “雯雯真好!”她回以一個熊抱。 “Susan姐,戲服外套到了,您快去換上吧?!惫ぷ魅藛T推著衣架從化妝室門外走過。 邵縈應聲,朝喻知雯擺了擺手。 “那我先走啦,一會兒見哦?!?/br> 喻知雯眨眨眼回應,待邵縈匆匆離開后,才開始找她的化妝臺,以便放好花束,每張桌上都有專屬的演員名字,Ben、Oliver、Caleb。 喻知雯咀嚼著眼前這張卡片上的名字,Caleb,總覺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兒看到過。 她且將花束擱在桌上,拾起名片將它翻至另一面,那兒赫然寫著干凈利落的三個字,喻曉聲。 “jiejie?!蓖瑫r,熟悉的聲線在喻知雯背后響起。 她僵在原地,垂落腰際的左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起來,捏卡片的動作也頓了片刻,名片便一不小心飄落在地。 化妝鏡里的少年黑發(fā)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因為面具的遮擋,喻知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卻能一覽無余地將喻知雯的所有動作和表情變化納入眼底。 少年輕哼一聲,意味不明,“為什么不回頭,難道不敢看我嗎?jiejie和我這么久不見了,不想我嗎?” 喻曉聲屈腿蹲下,撿起名片,緩緩走到女人的身邊,余光瞥見她在緊張地咬唇。 他撐桌壓著左手手背,顯出肌rou流暢的手臂線條,頎長高大的身軀迫近喻知雯時有種隱隱的威壓感。 見喻知雯不語,轉眸瞥見了桌上的薔薇花束以及斜插在花間的卡片,右手拿起卡片悠悠念道:“我親愛的寶貝,愿你的人生如薔薇般花開不敗,永遠燦爛?!?/br> 他略有猶豫,似怕自作多情。 但還是摩挲著卡片,滿懷期待地開口問道:“jiejie,這花是給我的嗎…” “對不起,”喻知雯思緒飄零,道歉的話一瞬間脫口而出,“這不是給你的,是我給我朋友的閉幕禮?!?/br> 聞言,喻曉聲似是了然地“啊”了一聲,失笑道:“jiejie干嘛要道歉呢,是我明知故問了?!?/br> “對了,他叫什么名字?”云淡風輕的臉上沒有露出犯難的神情,“jiejie第一次來,不熟悉這里,我來幫jiejie找他的位置好不好?” 花束被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動作輕悄,恍若掌心包裹的是脆弱易碎的工藝品。 四目相對,不過咫尺間的距離,喻知雯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那雙褐眸里涌動著的克制,雖緘默無言,但心底百感交集,仿佛被數萬只螻蟻細細啃噬。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久待了。 否則場面只會變得狼狽不堪。 “不用了,謝謝你?!?/br> 她輕聲道別,匆匆逃離開了喻曉聲的視野,像是午夜鐘聲下落荒而逃的公主,偌大的化妝室里剩下的那位則是孤零零的面具騎士。 少年用額頭抵著冰冷的鏡子,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摘下面具,駭人的低壓突襲而來,圍困住了他。 自從他踏入化妝室,看見那輕盈優(yōu)雅的背影時,他就覺得自己墜入了那些熟悉的夢境。 他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沒人能獲悉他有多努力地在壓制自己的嗓音,好讓它不要顫抖,好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神經質。 可是她還是走了,只與他短暫地碰了一面。喻曉聲重復著女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不用了,謝謝你?!?/br> 真是生疏得令人心煩,jiejie對他…就這么無情嗎… 妝面修飾下的他容顏無暇,眉骨下鴉羽般的睫毛忽閃,似勾動人魂魄的妖孽,一雙棕褐色眼睛,如歐洲油畫里,春日余蔭下波動流淌的湖泊,可此刻只剩下一片靜滯的悲涼與酸澀。 “Caleb,準備上臺了?!?/br> “…好?!?/br> 喻知雯攥著票據找到座位,等待開場的過程中她總是想起喻曉聲,免不得心煩意亂起來,短短的四分鐘恍若四季輪回般漫長。 終于,厚重的幕布拉開,數臺聚光燈齊齊打在舞臺中間,喻知雯看見那道筆直修長的身影,他靜默地站著,身姿挺拔,其余話劇演員在他的身前身后穿梭,他演出服上的金色穗子被走動的風帶動著飄揚。 喻知雯身旁的女士忍不住小聲呼叫:“Caleb…” —————————————————————— 一日三更的勤勞作者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