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未必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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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根本沒把報復計劃延伸到要下場luanlun的地步。 畢竟這對夫妻虛偽,她是知道的,喻國山對她好,她也明白是為了什么。除了那層淺薄的血緣關系之外,喻國山覬覦著她外公手里大塊的南郊地產,一旦能買下,附之而來的投資豐厚到足以在南區(qū)以及臨市立足腳跟。 幾年來,喻國山派了許多人到老爺子那兒打探地產去向,借著做客的名頭軟磨硬泡,多番失敗后,他們悻悻離去,自然不出所料地,喻國山待她也沒有那么親厚了。 直到這個男人因為懷恨在心,和林艾聯(lián)手把她外公氣到住了將近月余的院,還獨獨將她蒙在鼓里,她才推翻了原先的計劃。 單間病房里,女人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病弱衰微的老人,驚窒到雙耳嗡嗡鳴響,腦海內浮現的是一片像被炸彈轟襲般的空白,渾身似遭電擊般地顫抖、脫力,險些被路過的護士抬去打鎮(zhèn)定劑。 辦理完外公的所有治療手續(xù)后,她熬夜抓著自己整理的復仇線來回挪動,眼球因長時間的疲勞而爬上細密的紅血絲,但她置若罔知。 五年…十年…等不了那么久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報復這對令人作嘔的夫妻。 最后,她鎖定了一條稱得上捷徑的道路,那就是攫取他們注入了所有心血的成果。 喻知雯調養(yǎng)了幾日,收斂了所有情緒,裝作什么都不知曉的樣子回了喻家別墅,開始借著飯后送水果的機會,悄悄觀察少年的一舉一動。 整潔的房間內。 淡妝將女人的面容修飾得清麗姣好,她俯下身,發(fā)絲如長瀑垂落頸側,一點點幽香縈繞周身,令人不禁心向往之,想要探尋香氣的源頭所謂何處。 她與那具挺闊的后背保留著不近不遠的微妙距離,腕骨搭在桌面,靠著少年的手側,似有若無地碰觸到肢體,產生溫度。 少年動筆不斷,沙沙沙地在卷面上做下痕跡。 字體硬朗有風格,只是落筆而成的黑字凹痕好像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他寫得很用力。 喻知雯放軟嗓音:“這么早就開始做高考卷了?” 少年乖乖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繼續(xù)抬腕畫輔助線,思考著最后一道大題。 她上下掃了眼設問和幾何圖形,思考片刻后,解答方法了然于胸,“應該連上a點和f點,擦掉a點和e點那條,你看是不是?” 少年的動作頓了一剎,轉頭撞上了那雙沉靜睿智的美眸,似乎發(fā)覺到過近的距離實在曖昧,慌忙地拉開了椅子想要起身,卻不小心碰擊到了女人的額頭。 “唔…jiejie——” 喻知雯一個沒站穩(wěn)有些后仰,被慣性迫使著地退了幾步,小腿猛然磕在床角。 她順勢跌坐在床尾,抬起膝蓋,摸著腿肚受傷的部位,喉間溢出一絲委屈的輕吟,“好痛……” “對不起,jiejie,讓我看看,”少年急急忙忙地蹲下身,用帶繭的指腹撥開女人的手,察看到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出現了大片青紫淤痕,在色差的對比下,顯得相當駭人。 他正想著如何處理傷勢,眼神飄動,不知瞥見了什么,琥珀般清澈的瞳孔突然一縮,耳根連帶著脖子也充血變紅。 “我…”他慌張起身,長手長腳倒成了逃離的障礙,“我去拿冰毛巾。” 腳步聲匆匆遠去,偌大的空間里霎時落回沉寂。 見他遠去,喻知雯捏緊了“無意”滑落至大腿根部的裙擺,臉上揚起得逞的微笑。 啊……反應好大,早知道不穿內褲了呢。 微感的風吹拂過粉嫩無毛的私處,她低頭勾了勾嵌進xue縫間的那塊T型的布料,真是輕薄得很。 不過既然是丁字褲,穿或不穿,他的反應較之剛才也沒多大的差別吧。 翌日早飯時,喻知雯還是穿著那條黑色睡裙,長發(fā)順著后背散落,她將袖口層層挽起,露出纖細手臂。 裸露肌膚混著體香,呼吸張合間,少年捕捉到了熟悉的馥郁暖香正股股襲來,心下得知有人并排坐在了自己邊上,便將眼皮垂得更低,任由烏黑的碎發(fā)遮住眼眸,悶頭安靜吃飯。 喻國山撣了撣報紙,往她的方向斜昵了一眼,覺得她的出現有些反常但沒多想,“起這么早?” “有事,八點約了客戶,”喻知雯一邊挑出沙拉里的紫甘藍一邊回答,“今天我送曉聲吧,正好順路?!?/br> 喻國山隨口答應,指節(jié)扣了扣桌面,“可以?!?/br> 林艾立即動身,捏著壺柄給他倒著咖啡,“知雯啊,你還是不要挑食的好,錢也不是大風——” 她正要繼續(xù)說,卻忽然顧忌到什么般,話題一轉,“對了,上次你爸爸給你介紹的那個男生怎么樣,家境不錯,人也長得端正……” 一旁緘默的少年睫毛微微顫動。 喻知雯叉了塊水煮西蘭花,慢慢回憶道:“就是離了三次婚,孩子都有五個了的那位男生?” 她把最后兩字咬的很清晰。 林艾一愣,喻國山接話道:“看不上結過婚的,正維地產的CEO總算可以吧,年齡小,學歷也高?!?/br> “嗯,接管公司第一年就因為金融詐騙進去了的那位?” 喻國山不以為然:“人家有政界背景,現在不是好好地出來了?想進他家門的小姑娘多的是,你有什么可挑剔的。” “爸,之前說他配不上我的人也是你吧,”喻知雯小啜著冰美式,吃完了碗里最后一點的沙拉,“現在又來這一出,口風改得這么快,誰給你塞好處費了?” 不必她動腦想,也知道是因為他拿不到南郊的地,所以懶得在她面前表演慈父的角色了。 “胡說什么呢,你相親的事還沒完,明——” 見少年吃完要起身,喻知雯立即拭凈嘴角,順手拿起掛在椅背上的托特包,“我先走了?!?/br> 她捏著車鑰匙,留給他們一個輕松自如的倩影。 不過邁著的步伐倒不是很輕松。 喻知雯提步走出了別墅庭院的大門,身后頎長的少年刻意放慢腳步,亦步亦趨跟在她后頭。 “啊——” 長長的細跟在臺階上一個踩空,腳踝內扭,她驚呼一聲,幾乎要仰頭倒地。 “jiejie,小心!” 在她意料之中,那雙堅定有力的大掌穩(wěn)穩(wěn)托住了她的腰身,她拽緊了少年的衣袖,半身抵在他胸前。 少年身上溫熱騰騰,散發(fā)著讓人心神寧靜的味道。 腦內突然靈光一閃,喻知雯想到從前對方總躲著自己的行為舉動,好像有了一個答案。 躲著,未必是討厭。 她抬眼看他,在明晃晃的烈陽日射下,那雙干凈的褐眸確實漾著碎光,靜靜地維持著任她倚靠的動作。 再進一步地大膽假設。 喻曉聲不僅不討厭她,甚至對她,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