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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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教眾對這一場面顯得頗為冷漠,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影響,顯然是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殷堇漪甩袖向下走來,所有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更低了些。 “夏梔帶回來了?” “回教主……她被茨姑娘帶走了,茨姑娘讓屬下轉(zhuǎn)告教主說,說…夏梔的生死由她來決定。” 殷堇漪聽罷側(cè)頭冷笑了一聲:“罷了,既然她愿意代勞,那本座便不過問了?!?/br> 聽得教主的口氣變得更加奇怪,教眾們則惶恐地乖乖跪著,就連大氣都不敢喘。殿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極為寂靜,殷堇漪赤著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一步靠近教眾們,就在她想要抬手之時,殿外忽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有人忍不住偷偷斜眼向后看過去,正瞧見手持蛇杖的鬼母滿臉喜色地走進(jìn)來,另一只手中還拎著個破舊的包袱。 “啟稟教主!屬下在撫城中搜尋余下鐵匠之時,無意發(fā)現(xiàn)了那逃亡已久的伊氏母子二人!那對母子現(xiàn)在已被屬下帶回教中,屬下還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哦?什么東西?” “教主且看!” 說著鬼母將那個破舊的包袱當(dāng)場解開,殷堇漪向前俯身,一雙美眸好奇地看著鬼母一層一層拉開破布,當(dāng)里面的東西露出來后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被破布層層包裹中的東西,是一塊泛著寒光的石頭,要說它有什么奇怪之處?可又的確是說不上來它究竟哪里奇怪,只是那玄青色的表面實在是太吸引人的眼球。 “這是……?”殷堇漪來了興趣,當(dāng)即走了過來,抬手在那塊石頭上輕輕摸了一下,入手不冷反而透著一股子溫潤,她當(dāng)即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表情有些意外。 鬼母見教主頗為感興趣急忙連聲道:“教主,這是從伊氏身上搜出來的,那女人對此物件保護(hù)的緊,若不是屬下等人抓了那娃娃,這女人恐怕就要魚死網(wǎng)破了?!?/br> “屬下回來后先去熔爐那里尋了懂行的手藝人來看,據(jù)他們說這塊石頭乃是天外仙石,乃是鍛造神兵利器不可缺少之物!” “你說這石頭可以鑄劍?” 殷堇漪眼神深沉地看著手下的石頭,心中想破開斷憂劍秘密的念頭越發(fā)強烈??捎忠幌脒@最后一個懂解開鑄劍秘術(shù)的人已死,就算有了這塊石頭也沒什么用…… 一想到此殷堇漪有些乏味的站起了身。 鬼母像是猜到了殷堇漪的心中所想,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笑的宛如朵菊花, 她伸出細(xì)長干枯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懷中摸索,回手抓著一卷泛黃的書卷遞上前來。 “教主且看,這也是屬下從那女人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搜出來的,屬下翻看了幾頁發(fā)現(xiàn)這本書乃是百年前的鑄劍鬼才段尚的著作,里面記載了各種冶煉金屬的秘術(shù),其中記載著各種冶煉方式,可以破除百種密印?!?/br> “可破百印?” 殷堇漪挑起眉毛接過他手中的殘卷翻開了幾頁,上面寫著一排排奇怪的文字。她抬頭看向了軟座上平放的銀鞘長劍,嘴角緩緩上揚起一個妖嬈的弧度,用著不喜不怒的聲線輕聲道:“本座瞌睡了,就剛好有個枕頭遞了過來,你說怎地如此之巧……嗯?” 鬼母聞言向前一步額角冷汗驟起,不免有些口干舌燥起來,但還是強挺著回道:“這……教主,屬下也是在巧合之下才抓捕到了這兩人,屬下對教主的忠心天地可鑒?!?/br> “屬下愿意以死明志,一心向著教主大業(yè)有成,早日破解開斷憂劍!” 說著鬼母就跪下身趴在了地上,雙手恭敬的貼著地面,身形卑微又充滿了對殷堇漪的敬畏。 殷堇漪垂眼看著腳下的老婦人嘴角笑容越來越大,直到最后眼角都笑出了淚花來,對就是這種感覺,掌握他人一切的快感。 何曾及時她都快忘了自己為什么要追求強大,凌駕在所有人之上的強大!強大任何人都無法再控制自己! “起來吧,本座給你一月的時間,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集齊這書里的材料!” 殷堇漪揚手殘卷落在了地上,鬼母伸手顫顫巍巍地去拿,干枯的指尖還沒觸碰到卷身,卻又聽得身前之人淡淡道: “若是一月還沒集齊材料,你曉得本座的手段。” 鬼母吞了下口水,連聲回道:“教主放心,屬下定當(dāng)全力以赴。” “嗯,所有人全都退下吧,本座乏了,喚春扶來給本座揉肩?!痹捯魟偮湎?,殿中的其他教眾紛紛起身向殿門走去,弦更是直接扶起臉色蒼白的郁微,兩個人一同起身。 弦在路過鬼母時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眼中警告的神色意味深長。 他們四人跟了護(hù)法這么多年,雖說如今護(hù)法背叛出教,但鬼母現(xiàn)在就立刻表態(tài)劃分界線的行為實在是過于小人,不怕她明面上找茬,弦只怕這毒婦會在暗地里坑人。 鬼母沒有對弦的警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她小心的收好殘卷放進(jìn)懷中,隨后悄無聲息地不見了蹤影。 卻說另一邊 商遲幾人乘著馬車在撫城周圍游蕩,四處打聽有沒有什么大型的商隊路過,可百姓的回答無一例外地都是珍寶閣。在朝廷的動亂下,也只有他們還敢明目張膽的四處經(jīng)商了。 江流悠哉的翹著腿靠著車廂欣賞著路邊景色,一邊注意著路上的各種車轍馬蹄足跡。 師傅說過,珍寶閣的貨物多而重,若是沒有車隊拉送,那就只能是有高手憑著力氣帶走,而不管是高手還是車隊,在帶著沉重貨物時都會留下些痕跡,他們幾人現(xiàn)在所在的這條路,便是珍寶閣的鏢車被劫之地! 坐在車?yán)锏膬蓚€人氛圍還是有點說不清的沉靜,尤其是商遲,屁股坐在軟墊上不停地變換著位置??刹还芩龘Q了什么姿勢,都像是屁股底下有個針尖兒抵在上面,叫人怎么坐都不舒坦。 “咳。” 商遲假意咳嗽了幾聲,抬手放在車窗旁,像是在看窗外,可那雙桃花眼卻偷偷看瞄向了坐在她身側(cè)的肆瞳。 女人白嫩的側(cè)臉柔軟精致,宛若成玉,若不是鬢角垂下的碎發(fā)遮擋住了肆瞳的余光,恐怕商遲還不會這么大膽直接的盯著她看。 “你瞧我作甚?!彼镣謴?fù)了內(nèi)力,怎么可能還感覺不到商遲那灼熱的視線。她嘴角微微上揚緩緩回過頭,卻正好瞧見了商遲佯裝坐好的乖巧模樣。 “誰人看你了,不過是有只飛蠅從你旁邊飛過去罷了?!闭f著商遲交迭起手臂,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神情側(cè)過頭,誰也不知她的臉頰正泛起著淡淡的紅暈。 pо18h?(ωo?1⒏ ν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