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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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遲踏著輕功躲回了營帳,她邊走邊用力地抻了抻懶腰,順便也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這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奔波,就算是她內(nèi)力非比常人,此時面上也略顯疲憊不少。 也不知杜將軍有沒有給自己也安排一個營帳用來休息。 商遲想罷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一路走來,邊上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著她,殊不知這杜慕飛剛一回營,營中有些消息已經(jīng)傳的人盡皆知。 “這就是我們將軍想要結(jié)拜的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樣嗎,這小胳膊小腿,能抗住我一刀?” “嗐,你懂個屁啊,將軍想的東西你能想明白?你能想明白,你也就不會到今天還是個小兵了。” “要我說啊……” 三名將士握著長矛,腦袋湊在一起交頭接耳,時不時還抬頭看一眼商遲,眼中的探究越發(fā)深邃。 “打擾了,幾位兄弟?!?/br> 商遲壞心眼地張開手臂,突然從后面攬住兩名將士的脖子,低頭溫聲細語地問道:“請問,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住在哪了?” “那姑,姑……咳咳?!?/br> 被夾住脖子的兩名將士猶如兩只被掐了脖子的鴨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除了臉悶的通紅,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呃……您說的是那位穿著黑衫的姑娘嗎?” 氛圍過于尷尬,旁邊的另一位將士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指了指主賬后面道:“那位姑娘將軍安排在了主賬左后方,直數(shù)第四座便是。” “多謝?!鄙踢t笑著松開了手,臨走時還不忘拍了拍兩個將士的肩膀笑道:“關(guān)于結(jié)拜,那不過是杜老將軍的胡話罷了,你們莫要當真?!?/br> 幾人面面相覷看著走遠的女人,總覺得臉燒的跟猴屁股一樣無處安放。 他們?nèi)齻€大老爺們,在這兒嚼一個小姑娘的舌根也就罷了,結(jié)果還被人家給發(fā)現(xiàn)了,真是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商遲在得知了阮黛冰的下落后,原本是想先找個地方睡覺的,可一想起自己臨走時那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便覺得她肯定有什么要與自己說。 反正自己現(xiàn)在也不算特別困,還是先去與她聊一聊吧,這一路向北而來能這么順利,多虧了黛冰分擔去了許多要事。 打定主意后,商遲調(diào)轉(zhuǎn)了腳步往回走,不過多時便走到了那座普通的大賬前。 “阮姑娘?” 撩開賬簾,商遲低頭走了進去,一眼看去賬里的擺設雖然粗陋,卻也是算是應有盡有,其中間還有個巨大的火盆,里面放著許多泛白的木炭,看樣子已經(jīng)燒了許久。 “黛冰?我進來了?!?/br> 商遲見無人從屏風后出來便喊了聲作為提醒,結(jié)果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半點動靜。 莫不是阮姑娘她還未睡醒? 也是,此番好不容易兩人到了個溫暖又安全的地方,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后,身體有些嗜睡也屬于正常的。 想罷,商遲輕輕抬腳往后退,正要掀開賬簾出門之時,卻忽地聽的后面?zhèn)鱽硪宦暅\淺的囈語。 “商…遲……救…” 雖然有些模糊,但商遲耳力超常,只一瞬便聽清了那人痛苦而掙扎的呼救聲。 “黛冰??”商遲聞言心里頓時慢了一拍,她幾下閃身到了屏風之后,在瞧見眼前的場景后,商遲不禁用力皺起了眉毛。 羊毛的軟被上,阮黛冰靜靜躺在其中,墨發(fā)凌亂地從床榻上垂落直到地面,她的面色潮紅呼吸很重,仿佛光是呼吸就已經(jīng)用盡了全部力氣。 “怎么會這樣?”商遲見此有些著急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脈搏,在感受到阮黛冰幾乎快要察覺不到脈動后,商遲的語氣慌亂的帶上了一絲懼意。 她不明白,為什么阮黛冰的生命體征沒有問題,但心脈的跳動卻如此緩慢,這絕對不該如此才是。 “黛冰???黛冰!能聽見我說話嗎?”俯身把人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商遲又摸了摸阮黛冰的額頭,入手一片濕熱,可也沒有發(fā)燒了的樣子。 “商遲……”細小的聲音頗為沙啞,需要把頭靠近她的嘴唇才能仔細分辨出來字眼。 “嗯?你說,我都聽著呢,一會我便帶你去找杜將軍,他這里肯定會有隨行的……唔?!?/br> 話還沒說完后腦一重,嘴唇已是被另一雙柔軟覆蓋而上,商遲呆愣的眨了眨眼睛,將原本想要說出的話給吞回了肚子。 她有些被嚇到了得看著面前突然放大了得面孔,渾身僵直不知所措。 阮姑娘為何突然會?? 腦子才剛蹦出來這個問題,下一秒雙唇便被那人柔軟guntang的舌尖頂開,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阮黛冰用手用力扶著商遲的頭,淚眼婆娑地笨拙吻著她,像是撒氣又像是竭盡全力去做一般,不斷糾纏和蠱惑著口中對方的舌尖兒。 “唔~,唔嗯~?!?/br> 唇齒相依間水聲四起,商遲也被帶著起了感覺,她開始閉上眼睛盡力回應,將闖入的小東西用力吸咬住,慢慢品嘗。 一吻罷了,兩人皆是氣喘吁吁眼尾微紅,商遲凝視著阮黛冰的眼睛,神情迷茫仿佛在質(zhì)問她為何突然這么做。 “不要看了~!” 阮黛冰也是從未這么放肆過,她有些羞惱地伸手擋住嘴唇,心下有些懊惱自己怎么會突然失了神智,居然做出了如此不符合自己舉止的事情? 拍了拍還有些凌亂的腦袋,阮黛冰微咬嘴唇回想著昨夜的事情。 花毒發(fā)作渾身上下疼痛難耐,所以她只得運功將自己身上全部的xue位全部封了起來,全心全力去用內(nèi)力扛住牽心花毒的發(fā)作。 一夜的掙扎下來,她得以拖到了商遲歸來北關(guān)山,身上的痛楚也正在跟著慢慢消退。 阮黛冰盯著這人木若呆雞的模樣,不知為何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她還活著! 不過那種宛如筋骨分離剝落的痛苦,她已經(jīng)不想再受第二次了,想罷阮黛冰眨了眨眼睛扶在商遲腦后的手,勾勾指尖兒將自己的發(fā)帶扯下。 看著商遲的墨發(fā)滑落緊貼自己胸口,襯得那張小臉更加的惑人心魄,阮黛冰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誘惑自己的資本。 輕咽了一下喉嚨,阮黛冰鼓起勇氣抬起手臂攬住那人的脖頸,整個人靠在她的心口前,小聲且羞赧地開口道: “商遲,我中毒了,中了一種只有你才能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