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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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慈此行沒有表露身份,知客僧也并未給她單獨的院子。但居士寮房中亦有為富人備下的房間,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 崔慈沒立馬動,問她:“不如先吃早飯?” 她搖了搖頭。 見他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她輕飄飄地往他身下瞟了眼,舔了舔唇:“會吃的,別急?!?/br> 崔慈很不想承認(rèn)。 但他確實立馬懂得了她的意思。 在過往那些胡亂廝混的時光里,崔慈對她意有所指的模樣實在太過了解。被扣上“治療”名義的一場又一場歡愛,所有的桎梏都被拋在腦后,只有少年人對性愛無所顧忌的探索。 照慈總是不厭其煩地用盡她那過分熟稔的手段來打破觀音冷靜自持的假面。 磨到最后,他就會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能想起的一切地方摸去,然后哭求她:“趙辭,吃吃這里?!?/br> 照慈也總會舔舔自己的唇,輕笑著告訴他:“會吃的,別急?!?/br> 久曠的崔慈無法控制地起了反應(yīng)。 即便兩個做盡親密甚至下流事的人不曾有過溫言軟語的片刻,但他對她身體的迷戀并不會因為三言兩語的缺席而改變。 他生而畸形,不肯在他人面前展露絲毫,唯有同他一模一樣的、被當(dāng)作從屬物送予他的人掌控過這具軀體的所有欲望。少年初嘗性事迷人便離家千里,欲重之時只能草草撫慰片刻,但死物如何比得上她那guntang的、跳動的…陽物或檀口。 遠(yuǎn)行之時,曾有人問過他是否牽掛。或許行者想問的是,親朋好友,家鄉(xiāng)故土。 可崔慈當(dāng)時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起的,是那一片幽谷地,他尚未來得及一探究竟。雖然他有同樣的私密處,亦被照慈入了千百回,但他仍好奇,若換做是他,又是何等滋味。 好奇過了頭,觀音就被紅線扯在了人世間。 * 太行很快便讓人把水打來。 他退出去的時候,看了眼仍留在房里的崔慈,默默把大開的窗戶關(guān)上,把門緊緊掩上。 照慈裹緊了她身上的被子,直到走到屏風(fēng)后,才把它扔了出來。 崔慈看見那被子上的血,終于想起,她說自己來了葵水,又好像得了風(fēng)寒。如果是個正人君子,想必此刻應(yīng)該體貼一番,伺候湯藥,叫她好生休息。 只不過…琉璃郎并非空有虛名,琉璃似的殼子里,是一片空蕩。禮義廉恥,道德規(guī)矩,都是虛妄。 崔慈想,她自個兒要留下陪他,除了這事兒,還能陪什么?更何況,他確實很想爽。 果然,片刻之后,屏風(fēng)后傳來了嘶啞的聲音。 她仿佛沒有察覺自己此刻的處境,仍像往日那樣嬌笑:“觀音奴,把澡豆拿給我呀。” 這本該是非常敗火的粗啞嗓音。但她本來聲音就比一般女子低沉,同他更為貼近,倒沒有那么突兀。 況且,崔慈的眼前好像浮現(xiàn)起了,或許她的琥珀瞳會因為難受而泛起淚光變得通紅,或許她的嗓子會因為被迫吞吐而嗆到止不住地咳嗽。 或許,被他刻意放飛的囚鳥,又自己顫顫巍巍地飛回久候的白塔。 堅硬和柔軟在同一時刻涌出潮意。 崔慈甚至沒有給她拿上澡豆。 浴桶里是理所當(dāng)然又出乎意料的場景。 她的皮膚終于被熱水浸出往日的熱度,迤邐的紅。長發(fā)披散,絲絲浮在水面,縷縷垂在身上,遮住了所有風(fēng)光。 崔慈陡然升起不滿,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去把她的頭發(fā)全部攏起,盡數(shù)歸到身后。 于是看見她脖子上裹著條不倫不類的巾帕,他欲解開。他最愛的景色之一,就是她急急吞咽的時候,喉頭那劇烈的抖動。他在性事上向來沒有多少掌控的權(quán)力,而這細(xì)微之處,有時比空虛被填滿還叫他快意。 他手剛搭上巾帕,卻被照慈握住,她張開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讓我暖暖?!?/br> 崔慈聞言,只好作罷。 照慈坐在浴桶里。 崔慈站在浴桶旁。 她伸手先解開了他的對襟上衣,沒急于解開他的褲頭。她此時的高度恰在他腰腹處,晨光斜射,他一半身體側(cè)立在日光里,便看見了不同于往日的釀著蓬勃力量的精瘦軀體。 深淺恰到好處的線條從胸乳下開始延伸,兩邊斜斜三截,橫豎分明,一道一道像是被精心鑿刻在皮rou上。她近乎癡迷地用自己的手指去細(xì)細(xì)描摹,修剪干凈的指甲在肌膚上招惹出難言的瘙癢。 用手指去觸碰觀音的法身實在談不上虔誠的膜拜,她便趴到浴桶的邊緣,換上自己因為高熱而尤顯guntang的軟舌。她不厭其煩地流連,像是玩著什么令人上癮的田字格游戲,湊近瞧著,這距離恰好叫她能看見她唇舌所到之處,凸起的血管、筋絡(luò)和肌rou,不受控制地跳動著。 胯下的高昂隔著褲子快要頂?shù)剿哪樕?,她大發(fā)慈悲地朝它輕輕吹了口氣,卻伸手摁住崔慈的屁股,往她的方向一帶。roubang撞上浴桶,被夾在浴桶和小腹之間,撞出酥麻的痛快。 她聽見一聲悶哼,輕輕笑,終于略略往下。可還不肯進(jìn)入正題,含住了那平坦小腹上的肚臍眼,舌尖往里探,時輕時重地打轉(zhuǎn),還不管不顧地想要鉆入更深處。 這處小眼并不具備任何用來交合的可能??伤珳\,又離人體內(nèi)里太近,甚至比身下的兩處xiaoxue更叫他覺得會被她破開血rou。 她一時又整口含住,像是想從里頭吸吮出他的五臟六腑,一時又將涎水含在舌尖往里推,讓他恍惚幻想在母體里經(jīng)此處被哺食的感覺。 崔慈從不知道自己會這么敏感。 他想自己解開褲子。 亦被她摁住手。 “不要急呀?!?/br> 說這話的時候,她轉(zhuǎn)移了陣地,正舔過他從褲頭處蔓延至肚臍下方的稀疏毛發(fā)。 仿佛貍奴在梳理毛發(fā),她專心致志地將那彎彎曲曲的毛發(fā)先叼起,朝外微微撕扯,又一點一點地用口水將毛發(fā)打濕,順從地貼上皮膚。 話音出口,她甚至沒有松開牙關(guān),那總顯得骯臟、yin穢的卷曲黑毛,還被咬在她的瑩白牙齒之間,隨著紅唇的開合傳來被扯動的輕微刺痛。 崔慈幾乎要被逼瘋。 晨食用完,有三三兩兩的居士或香客走回來,待拿上東西去聽住持講經(jīng)。 分外清晰的人聲從窗外傳來,又逐漸遠(yuǎn)去。 他們在外念著,心如蓮花不著水,又如日月不住空。 日光漸盛,將不疾不徐的人影投射在窗紙之上。或有人停步,同身邊同伴說著此處竟還能瞧見一樹晚春梨花。 崔慈的身體微微僵硬,她手下的渾圓挺翹,暗暗用力,收緊。 被照慈提在腰間的褲子恰在此刻落地。 她仰視著他的雙眼,笑道:“恒凈小師傅…聲音輕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