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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凋碧樹(GB)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微H)

第十四章(微H)

    第十四章

    照慈正靠在墻邊看著崔慈繼續(xù)分發(fā)其他物什,聽著周遭的人大聲用方言交談,她聽不太懂。

    聽見腳步聲傳來,側(cè)首看去,身著袈裟的中年僧人快步走來。她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棲寒寺的監(jiān)院。

    監(jiān)院瞧見她在此處,也頓住了腳步,改換方向,走到她身邊:“貴人如何在此?”

    她笑著指了指崔慈,道:“恒凈小師傅昨日說要帶我去后山竹海走走,我便等著他。”

    監(jiān)院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勢把崔慈叫了過來:“既然如此,你便先帶貴人去,此處有我照看?!?/br>
    言語間有些急迫,倒是趕人的意味。

    崔慈不好強(qiáng)留,便帶著照慈離開了。

    待二人走出一段距離,照慈問:“要不要回去偷聽?”

    崔慈頗訝異地瞧了她一眼,還是搖了搖頭。

    *

    竹深樹密蟲鳴處,時有微涼不是風(fēng)。

    沿白塔繼續(xù)往上走,有一片聞名南直的大竹海。竹海聽濤,內(nèi)有溪流蜿蜒而過,水清而緩,照慈百無聊賴地?fù)軇又吽槭?,看著小銀魚從石縫中倏忽游過。

    溪畔有山石,崔慈便于她身后坐下。

    她忽然回憶起,這曾是她少年時分外期盼的場景。

    王府周遭多山,燕王妃常于山上設(shè)宴,邀請北地豪杰和內(nèi)眷共聚宴飲。王府看崔慈看得緊,這些宴會往往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但他的身體總會在春夏好上一些,府中醫(yī)士便會提議讓他去和緩些的山見見春光,有益身心。

    她從不期待過年,不期待任何一個節(jié)日,卻期待著每年的春和景明。

    待北地寒風(fēng)呼嘯漸緩,待銀白褪去還人間青蔥,她總期待著,崔慈會敲開她的房門,叫她換上一身方便走動的衣衫,同他一道出游,去看看這四角之外的天空。

    或許,他們亦會在茂密樹林中找到一條溪流,即便兩兩無言,也能在春光中同看那層碎冰被流水帶走,同看游魚擺尾甩出叢叢水花。

    她從來沒有等到房門被人敲響的那一天。

    照慈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以前你每年上山踏青,怎么不叫上我呀?”

    她沒有回頭去看,手上的動作卻變成了機(jī)械的頻率。

    “母妃他們…不會希望我?guī)е?。?/br>
    她的手僵在那里,一動不動,有一條稍大些的魚可能目盲,從她指縫間游過,她未作思考,便收緊了手。滑溜溜的銀白色的魚在她掌心瘋狂扭動,濺起點(diǎn)滴溪水,撲在她的錦袍上。

    照慈低垂著頭,另一只手撫摸著那條魚的尾巴,低聲又問:“崔慈。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我過著怎樣的日子?”

    她想,觀音奴,和我說一句對不起吧。只要一句對不起,可能那些落空的期盼,不被在意的孤獨(dú),勉力吞下的艱苦,就可以僅僅被當(dāng)成年少時的不如意和遺憾。

    崔慈沉默了半晌,她竟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良久,她聽見:“照慈,我只想要我們活下去。”

    游魚停止了擺動。絲絲縷縷的暗紅浮在水面上,又被溪水迅速沖刷干凈。

    指節(jié)抽出,魚骨在其上劃出一道血痕。

    照慈把手在水里沖洗干凈,站起身來,笑著向崔慈走去。

    他亦起身,帶著些許肅然,破天荒的想開口多說兩句:“過往在王府里,我護(hù)不住你。你知道的,內(nèi)宅事務(wù)皆在…”

    她把手上的水蹭在他的衣衫上,還帶著些許腥味的手指壓上他的唇齒,前傾壓在他身上:“是我的錯,不提那些。觀音奴,做點(diǎn)快樂的事情吧?!?/br>
    崔慈皺起眉頭,握住她的手,還想言語。

    齒關(guān)一松,她的手指就順勢探入他的口中,那一條細(xì)密的血珠化散在他的嘴里,竟叫他感受到久違的苦與甜。

    另一只仍帶著潮氣的手亦從他的衣擺出探入,因溪水浸泡而顯得格外涼的掌心貼上他的后腰,讓他打了個哆嗦。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茂竹修林,郁郁青青。

    竹影交織,天地恰為翡翠籠。

    崔慈含著她的指尖,輕柔地舔弄著那一道血口,露出少見的纏綿和溫情。

    過往難以言明的話語實(shí)在太多,的確不急于一時,好在,還有以后。

    便如她所言,莫負(fù)時光,盡君今日歡。

    他順著照慈的力道坐到地上,倚靠著那塊山石。她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俯首輕吻他眉間觀音痣。

    雙指在他濕熱的口腔里攪弄出滋滋水聲,一時耳邊皆是他愈發(fā)粗重的呼吸聲和口舌被玩弄的聲音,竟壓過了淙淙流水之音。

    僧衣被解開,垂落在身體兩側(cè),她吻到他的耳后。她總是喜歡折磨他這一雙耳垂,他的耳垂生得大且厚,的確是他人嘴里的菩薩相。

    照慈含住右耳的耳垂,用力地吮吸啃咬,雙手圍在他的腰后,兩相依偎,嚴(yán)絲合縫。

    錦袍上的金線繡紋廝磨著他裸露的胸膛,胸前紅蕊被磨出痛快的麻癢,沿著嘴角流下的涎水帶出逸散的呻吟。

    他難耐地抬胯,伸手將她的褲子在腰后上提扯緊,勾勒出蜜谷的弧度。

    照慈隨他心意,大腿用力,改坐為跪,調(diào)整好角度,叫他那頂起褲頭的昂揚(yáng)恰能和rou唇被勒出的縫隙緊密貼合。

    待耳垂終于得以解脫,已是一片紅腫。

    她復(fù)又親在耳垂上,紅唇廝磨著軟rou,熱氣直入耳孔:“不如給觀音奴打個耳洞。打耳洞的時候,就是要將耳垂磨到這么紅的?!?/br>
    崔慈把她的手從嘴里拔出,又細(xì)細(xì)舔過雙指,把上頭滿溢的涎水舔凈,放到自己胸前。

    于她身下抬眼瞧她,這個角度竟帶出些媚眼如絲的意味,他看著在她耳邊晃蕩的支巴扎,總覺得礙眼。

    莫名的,他湊到她耳邊,用舌尖輕點(diǎn)瑞獸趴伏的法輪,意味難明地說:“那便將此物扣到我耳上,莫要浪費(fèi)了你這番力氣?!?/br>
    照慈抬手撫上那耳飾,意欲摘下,真給他扎上,叫他也吃些苦頭。

    眼前不期然地滑過謝子葵嗔怒的模樣,她失笑,將崔慈推開,按到山石上。

    “你若戴它,便真成造像了。我想見你戴海螺珠呢?!?/br>
    崔慈笑了一聲,未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