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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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慈收斂了玩鬧的笑,垂下眼眸,沒有立時回答。 自踏入京城之后,她就沒有主動去找過謝子葵。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逼迫著她正視自己的處境,這一路走來,謝子葵越是真誠,她便越是惶恐。 她認(rèn)真思考著,這樣的人,實(shí)在不應(yīng)再用隨便的態(tài)度對待。他家世清白,有著大好前程,在江湖中一呼百應(yīng),如果沒有她這個變數(shù),想來日后娶妻生子,就是和樂一生。 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和崔慈廝混,一是因?yàn)樗奶澢?,二是因?yàn)樗麄儍扇硕汲槐OΑ?/br> 可謝子葵不同。 照慈那淡泊的道德感頭一次彰顯出存在感,讓她感受到絲絲愧疚。 雖她不想讓二人用這種難堪的方式收場,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機(jī)會。 她的沉默和猶疑在謝子葵眼中變了味道。 手指加重力道,把指下肌膚掐得泛白。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道:“我問你,和她們睡了嗎?” 照慈抿了抿唇,故作鎮(zhèn)靜地問:“這很重要嗎?” 謝子葵被她的回答驚到霎時發(fā)懵,他為了她去認(rèn)真思考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未來,為了她去說服自己接受雌伏于他人身下的現(xiàn)實(shí),可她卻用這么輕飄飄的語氣訴說不忠? 他謝子葵與人交友時自是赤心相待,但他手中這把無鋒飲過這么多血,執(zhí)刀者亦必有掌握生殺予奪之力的血性。 扣住脖頸的手松開,他將她雙手反剪于身后,牢牢鎖住,他的力道不是照慈能掙脫開的。 他傾身向前,把照慈壓靠在書案上,整個人反折成詭異的弧度。這樣使不上力的姿勢叫她有片刻心慌,看向他,欲言又止。 仿若一個殺紅了眼的戰(zhàn)士,他的眼白上都泛起血絲,那虛浮的笑意更甚,他嗤笑道:“重要?也不那么重要??赡闳粽娴乃N?,我不好遷怒那些弱女子,只能懲罰你了?!?/br> “你管不住自己那根東西,我替你去了便是。正好,我也沒想好要怎么給你cao,讓世子爺嘗嘗這滋味,應(yīng)當(dāng)就不會整天想著去cao弄旁人了?!?/br> 兩個人貼得嚴(yán)絲合縫,他單手不好動作,索性抽出那把隨身帶的匕首,輕巧地割斷她的腰帶,繼而一路往里。 照慈慌亂地抬眼看他。相識半年有余,她遮遮掩掩,他也有未曾暴露的本性。此刻兵戎相見,才知曉獵手和獵物的身份尚未定論。 開刃刀鋒迫近肌膚,壓過細(xì)小的寒毛,激起一片雞皮疙瘩和寒意。 他眼神極冷,可簇簇火光又在寒夜燎原,幾乎化為實(shí)質(zhì),叫囂著要把她燒作灰燼,隨風(fēng)揚(yáng)盡還是撒入江河都好,橫豎散在天地間,久伴他周身。 這樣的境況喚回了些許不好的回憶,照慈條件反射般地掙扎著。謝子葵不管不顧,把她壓得更緊,匕首慢條斯理又銳不可當(dāng)?shù)靥糸_她的褲帶。 照慈囁嚅道:“不要…持春,持春,住手,求你了…” 偏生對面是謝子葵,她自知理虧,也不愿喚人進(jìn)來。被王府中人知曉他光天化日潛進(jìn)府中,這般挾持她,此事就不一定能輕巧揭過。 她只好投降,討?zhàn)埖卣f:“我沒有碰她們。” 謝子葵手中動作稍稍停頓,凝望著自己在她琥珀瞳中的倒影,倒是很滿意她此刻的驚懼。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還不待她松口氣,他道:“可我不信你?!?/br> “你總是說翻臉就翻臉。當(dāng)日我為你好,不過出言提醒一句,你就要和我分道揚(yáng)鑣?!?/br> “我把你視作愛侶,你卻把不忠看成理所當(dāng)然。阿慈,換你是我,你說,該如何分辨?” 照慈被他說得心中惴惴,兼有心酸,她對謝子葵到底不是毫無情分,可同她糾纏終歸不是正途。她二十余載的人生怕過,恨過,憎惡過,現(xiàn)在卻懂得了后悔的滋味。 她視情愛與歡好為利刃,身陷囹圄,唯皮囊尚佳,便只能用這些東西換來喘息。此時方知,劍有雙刃,一面朝人,一面向己。 于是有了難得的推心置腹,她誠懇道:“持春,你冷靜一下。莫說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己,我的未來都在別人一念之間。今日不過是些舞姬,日后總有更多的人?!?/br> “當(dāng)初招惹你是我不對,你入了京城,也瞧見了我是什么境況。我們這一路不是很快樂嗎?一晌貪歡已是足夠,持春,我這樣的人,不值當(dāng)你繼續(xù)行差踏錯?!?/br> 謝子葵眼下正在氣頭,根本沒認(rèn)真聽她的話,到底沒想當(dāng)場血濺三尺,見已經(jīng)探到目的地,丟開匕首,把手伸了進(jìn)去。 青年人發(fā)燙的手指劃過尚是疲軟的陽物,照慈不住地掙扎起來,她扭動著身軀,然而這姿勢過于別扭,倒像是她主動蹭著他的跨間。 說來好笑,照慈罕見的真心話,卻讓聽者當(dāng)成想甩開他的托詞。 他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自恃身份高貴,瞧不上他的付出,略顯不屑地答道:“你這樣的人?你是什么樣的人,一個大廈將傾的王府…” 不滿于她意欲逃脫的心思,謝子葵警告般地捏了捏飽脹的丸囊,她動作更加劇烈,卻讓他的手往前滑去,摸到一處濕潤的rou縫。 他二人齊齊僵住,謝子葵一時間頭腦發(fā)昏,下意識地揉搓了一下指腹下硬挺的花蒂。 含羞帶臊的花蒂顫動著,金谷收縮,推拒著侵入者。 謝子葵這個老光棍就算沒有真刀真槍地cao練過,但基本常識總歸是有的,他面上的冷硬全然消失,只余茫然。 像是魂游天外一般,他面無表情地去摸她前頭陽物,復(fù)又去觸碰那道密縫,幾番往復(fù),好似在確認(rèn)著什么奇景確然存在。 他呆愣地重復(fù)道:“你這樣的人…” 照慈從未設(shè)想過自己最不堪的秘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他察覺。 她忽然渾身脫力,止住掙扎,眼神中染上哀意,又帶著釋然,她慘然笑道:“我這樣的人啊,是怪物。” “持春,離怪物遠(yuǎn)一點(diǎn)?!?/br> 謝子葵逐漸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雙性人雖說少見,但也不是沒有聽聞過傳言。 比起這個震撼,他先是回想起了一路上的蛛絲馬跡。 他想起在棲寒寺那夜過后便不見蹤影的五臺。想起五臺對她輕蔑而狹昵的態(tài)度,想起她身上私密而奇詭的傷痕。 他想起每每大被同眠,她都會在夜里喘息著醒來,迷蒙著裹緊衣衫。想起她總會被床上有旁人嚇得退縮到一旁,待逐漸看清是他之后,又沉沉睡去。 心中既酸又疼,竟忘了自己的手還放在什么地方,不自知地攪動了一下。 他聽見她喉頭逸出輕喘,言語間帶了泣音。 照慈把頭靠到他的肩上,低聲哀求:“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