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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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上次食堂里的那個男生,冉回舟發(fā)現(xiàn)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余光瞄到他,還特意往更遠處躲了躲,弄得他有些不明白。與舒悅瑾見到面,他提起這事。 如今他已經(jīng)很能適應她時不時的動手動腳了。 網(wǎng)上將戀愛中的角色分為rou食系和草食系,冉回舟承認自己是草食系選手,便也清楚地發(fā)現(xiàn)舒悅瑾是完全的rou食系。 確認關(guān)系的當天她就自然地親了他的臉,牽他的手,與他擁抱。 剛才突然湊到臉邊,夸他的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嘴唇看起來很軟。 大自然里,草食者常處在食物鏈較下層,會被rou食者當作美餐吃掉的,所以,他也忍不住覺得,自己在舒悅瑾眼里就像是一盤菜。 而他清晰地看著自己,是怎樣一步步邁入她的狩獵陷阱。 舒悅瑾自然不太想過多討論何孝宇的事,畢竟那是一場極其失敗的戀愛,很丟她的面子,于是她只解釋:“我們以前談過,后來分手了,他跟別人在一起,又回來找我的麻煩?!?/br> 冉回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 “誰知道呢?!笔鎼傝柤?,食指在他的嘴唇下緣摩挲,“大概因為我沒有為那段感情守孝三年吧?!?/br> 他們在學?;▓@的長凳上,雖然學生不多,但也偶爾有人來往。如此曖昧的動作,讓冉回舟天然感到緊張。 會被人觀摩的緊張,和與她過度親密的緊張。 手掌下的肌rou明顯變硬,卻讓舒悅瑾覺得更加有趣,待她玩夠,雙臂搭住冉回舟的脖子,埋到他的頸間聞他身上自然的體香:“多行不義必自斃,估計惹到誰了。” 話語中隱去昨日文黛找到她,發(fā)來那段聊天記錄,她又叫人給何孝宇一點教訓的過程。 冉回舟的手放到她手上,輕握。 舒悅瑾抬頭,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許擔憂。畢竟他們曾發(fā)生過那段關(guān)于“眼見為實”的對話,直覺令他認為事情絕沒有她輕描淡寫的這么簡單。 見糊弄不過去,舒悅瑾只好說得再詳細一點:“他非說我喜歡給人拍私密照,還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握住她的手緊了點。 “那你拍過嗎?” “當然沒有啊。”舒悅瑾后來大概想通何孝宇究竟哪來的誤會。 她平時喜歡在相冊里存一些女人的美好軀體,無論是藝術(shù)照還是自拍,各式各樣的角度都有。不點開大圖,單從相冊界面預覽,正好裁去了主角的臉。 他在床上總是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估計沒功夫仔細觀察舒悅瑾的身體究竟什么樣,更分不清她與別人的區(qū)別。 * 從某個時間開始,舒悅瑾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對男人的身材不是那么好奇。并非毫無要求,只是過了及格線以后就提不起更多的關(guān)注,反倒是對女人的身材倍感興趣。 環(huán)肥燕瘦,珠圓玉潤,女人的美有一萬八千多種,她可以反復細品,用不重迭的詞匯夸上幾個月不帶重樣。而對于身材優(yōu)秀的男人,她卻只有干巴巴兩個字,挺好。再多看兩眼,就索然無味。 舒悅瑾其實知道,很多她欣賞的照片根本就是刻意拍給男人看的,她并不是被討好的群體,但又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喜歡。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參與了凝視的一部分,大概吧。 只是她向來與自己過得去,便不會逼迫改變。 青春期時她并不這樣,甚至有段時間覺得自己的私處很丑,不知哪個時刻突然醒悟,不僅品出其中的美感,還越看越癡迷。 ——她明確自己仍是個鐵打的異性戀。 何孝宇可能無法理解這種事,所以想當然地都當成了她的自拍。 想法剛剛改變不久,舒悅瑾給裴易徵打視頻,他接通以后沒看到她的臉,只見到雙腿中央那片黑叢。 縱然事前舒悅瑾確認過他是否獨自在家,但也想不到竟是為了讓他看這地方,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裴易徵只見她的兩根手指在來回撥弄。 舒悅瑾開的外放,聲音離聽筒比較遠:“為什么我的這里長這樣?” 她正對網(wǎng)上看到的圖片比對研究著。 “我看她們這里都會有兩片翻出來,像小蝴蝶一樣,好好看?!笔鎼傝獙⑹謾C撐在支架上,雙手努力尋找,“可是你看,我沒有小蝴蝶。” 裴易徵的神經(jīng)隨著她不停翻開的動作突突:“你鏡頭放太近,失焦了,看不清。” “哦?!笔鎼傝h處挪了點,“現(xiàn)在呢?” 裴易徵的聲音變得沉很多:“嗯,確實沒有。” “所以為什么?” “這種問題你為什么不去問你媽?” 舒悅瑾叫喚:“那怎么好意思啊!” “也是?!北绕饐栭L輩,這些話問他反而更容易說出口,“哪有為什么,形狀不一樣?!?/br> 這么說是天生的。 “哦?!?/br> 裴易徵聽她這聲語氣還有些失望,出言安慰:“有些人做手術(shù)都要弄成你這樣?!?/br> “誒?”舒悅瑾完全沒想到,又按住外瓣,每次都要非常努力才能徹底翻開,“有什么說頭嗎?” 他的表情因為不慎窺見的那抹紅色而變得不太自然:“饅頭屄,少見?!?/br> 裴易徵平時說話還是很講究用詞的,哪怕動怒也不會爆粗,突然聽這個音節(jié)從他嘴里冒出來,舒悅瑾都愣了愣。 半晌才說:“有什么好處,比較容易爽?”怪說不得她總覺得他插進來就漲得受不了。 “我怎么知道?!彼膊豢赡苡斜葘Π咐?,“你下次提前說一聲?!?/br> 總是這么突然襲擊,他連心理準備都來不及做。 舒悅瑾的好奇心得到滿足,挪走鏡頭,臉蛋出現(xiàn)在畫面里:“好哦。” 卻也沒讓她下次別打了。 * 見冉回舟雙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舒悅瑾以為他心理不平衡,抬手捏他的臉:“怎么了?不過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們可以拍的。我這么喜歡你,愿意為你做任何……” “別說這種話?!彼櫨o眉頭,他不是那樣的人。 學校里出現(xiàn)過幾次相似案例,情侶談戀愛時有些合影留念的癖好,那時是甜蜜象征,到分手卻都成為了羞辱女方的工具。 舒悅瑾觀察冉回舟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還真不是假意推脫,彎起唇角:“知道啦?!?/br> 閑下來后,舒悅瑾和秦漸洲提起這段對話。 他的胳膊肘撐住枕頭,手指尖在舒悅瑾裸露的肩頭來回輕點,報以同樣立場:“你別玩?zhèn)€男人真把自己名聲搭進去?!?/br> 她心不在焉,趴在床上,雙腿在空中來回晃:“你們男生不是都希望自己是特殊的嘛,我就隨便說說逗他玩。我又不傻,自己拍著看就算了,怎么可能真拿這種玩意白給人送把柄。以前我談戀愛,還發(fā)毒誓說愿意為了人家跳樓呢——只出張嘴的事,沒必要認真?!?/br> 人們從來只關(guān)心他人嘴上說了什么,卻鮮少去深究他人究竟做了什么。 響亮的口號是迷惑人心的通行證,嘴甜的人到哪里都能橫行霸道。 秦漸洲聽見“跳樓”揚起眉梢:“說這種話,不覺得恐怖?” “現(xiàn)在當然覺得,不過那時候年紀小嘛,世界觀也不成熟,對愛情的幻想都來自于青春疼痛文學。”舒悅瑾道,“小男生就喜歡聽這種東西。你給他兩拳,他都覺得你好愛他,不然為什么只打他不打別人?!?/br> 夸張的內(nèi)容不知究竟幾分真假,秦漸洲失笑,手臂越過她的腰,將舒悅瑾推翻。 半開著玩笑說:“不是很理解你們?nèi)瓝羰值膼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