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瘋子對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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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伊抱著明智吾郎走進(jìn)客廳,卻沒有打開燈。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將明智吾郎平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只是伸手打開了桌旁的臺燈。 微弱的燈光只能照清兩人,夜伊起身去找解藥。 明智吾郎也趁機轉(zhuǎn)動眼珠打量周圍。 好吧,他只能看見天花板。 他放棄了探查,只好聽著遠(yuǎn)處翻箱倒柜的聲音思考夜伊為什么要救自己。 首先,他之所以沒聽到夜伊回來的腳步聲可能是因為他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暗影上。而她立下賭注以及回來救他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那個吻。 那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難道是為了羞辱他? 但至少以他對夜伊的理解,她肯定有比這好百倍的辦法。 所以…… “找到了!” 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夜伊拿著一顆藥丸和一杯水跑到他身邊。 她坐在地毯上,趴在明智吾郎身邊把藥丸塞進(jìn)他的嘴里,嘴角殘留著笑意。 “入口即化的,馬上就好了?!?/br> 藥丸入口,明智吾郎能感受到它在口中融化成水流入喉嚨中。 還是甜的。 無力感漸漸散去,藥效已經(jīng)完全揮發(fā)了。 但他沒有輕舉妄動。 聽著夜伊疑惑的自言自語,明智吾郎等著她轉(zhuǎn)身去拿水的時機。 正在夜伊如他所愿時,他猛然起身從背后繞過去握住了她的脖頸。 冰冷的手指緊緊握在自己的致命處,夜伊倒是放下了心。 這才是真正的明智吾郎啊。他要是不這么干,夜伊可就白演這么一出戲了。 現(xiàn)在是立場已經(jīng)完全相反了,明智吾郎才是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的那個人, 夜伊笑著,抬手摸起明智吾郎的手腕。 她的手在放上去的那一刻,明智吾郎就開始用力了。 空氣開始從肺中流失,這種感覺很清晰,仿佛就能在眼前看到。 夜伊有些上癮。 她笑著,沒有松手,也沒有阻止。 明智吾郎看著夜伊勾起的嘴角,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反抗反而在笑。 但他沒細(xì)想那么多,只是越來越加重手上的力度。 他看著夜伊的臉頰一點點變紅,手中的脈搏也一點點減弱。 逐漸微弱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客廳中是那么清楚。 明智吾郎垂眸,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覺。 最后,是他先松開了手。 原因無它,要是在這里殺死了她,那他之前見過的那個叫司余的,發(fā)現(xiàn)兩人不在是肯定的會報警的。 人不難對付,但難對付的是有錢人。 而他不想被人打亂已經(jīng)布置好的計劃。 明智吾郎松開手,將夜伊推倒在地,起身就要走。 夜伊重重地咳嗽幾聲,啞聲問他:“你為什么不殺我?” “……你這樣的女人,什么時候都可以解決?!?/br> 夜伊低笑,氣息里還有幾分虛弱。 “門已經(jīng)被我鎖住了,你還想跑去哪?”她抬頭看著已經(jīng)把手搭在門把上的明智吾郎,眼中是難以言說的狂熱和勢在必得。 明智吾郎使勁轉(zhuǎn)動把手,門嚴(yán)絲不動,這還是個電子門。 他嘆了口氣,放下手,直直站在門旁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這個女人有時候理智得像個圣者,有時又不正常得像個瘋子。 這是明智吾郎現(xiàn)在對夜伊的評價。 但夜伊只是扶著沙發(fā)站起來,輕飄飄地走進(jìn)廚房。 明智吾郎以為她要拿刀報復(fù)回來,卻聽見她問自己:“你想吃什么?” “……哈?” “你晚上沒吃飯吧?不說話那我就做自己想吃的了?!?/br> 他現(xiàn)在真的生氣了。 “你這瘋子……該不會被雨宮蓮的死刺激到精神不正常了吧?”明智吾郎嘲笑道,“喂,少把你那可憐多余的愛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我不是他的替代品?!?/br> 廚房那邊只是響起了開火聲。 得不到對方的回應(yīng),明智吾郎氣得走過去看她到底要干嘛。 他剛走到廚房門口看過去,然后就愣住了。 夜伊穿著白色的圍裙站在灶臺前,只給他留下了一道柔軟的背影。但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正好有她,讓明智吾郎看清了她的表情:溫柔又愜意。 他呆呆地站在門旁,被這一刻的景象攝住了魂魄。 這樣的畫面,是早就被他努力埋藏于記憶深處的,如今卻被夜伊喚醒。 半晌,他才回過神開口問道:“……你到底想什么?” 夜伊回眸,眼角含笑,但她說出的話卻破壞了這宛如春風(fēng)的笑容: “做飯啊,傻子都看得出來吧?!?/br> 對自己說話還有攻擊性,那她到底瘋沒瘋? 明智吾郎遲疑地站在門旁,對夜伊奇怪態(tài)度的好奇心已經(jīng)遠(yuǎn)高出想回家的心。 那自己就再陪她玩會兒吧。 明智吾郎坐到餐桌旁,等著夜伊做好飯。 灶臺關(guān)上了火,夜伊小心翼翼地端出兩碗熱氣騰騰的日式肥牛飯走出來。 明智吾郎下意識地嗅了嗅味道。 醬汁的香氣伴隨著rou香縈繞在鼻尖,肚子也被引誘地小聲叫起來。明明他吃飯從來不在意飯的味道,但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有了饞意。 夜伊看見明智吾郎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又在看著自己的那碗,向他遞過筷子笑道:“我可從來不在食物里下毒,安心吃吧。” 明智吾郎不相信,扭過了頭。 但這次肚子叫得更響了。 夜伊嘴角的笑意加深,又遞了遞筷子,“你要是想問我話就吃飯。不過用暴力威脅我就免了,你知道我不怕死的。” 明智吾郎慢慢地接住筷子,夾起了一片肥牛塞進(jìn)嘴里細(xì)嚼慢咽。 rou質(zhì)滑嫩、香氣撲鼻,入口即化。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這女人做飯的手藝甚至比他去吃過的那些高檔餐廳還要好。 明智吾郎不動聲色地抬眼,只見她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好吃吧?” 明智吾郎不再理會她,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吃起來。 他的心底莫名涌過暖流,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感包圍著他。 深夜、二人、宵夜,這三個詞語組合起來就像是……情侶。 他突然停住了筷子,抬頭看著夜伊,皺眉沖她大喊:“我說過別把我當(dāng)成他的替身!別把對待他的那一套搬在我身上!” 夜伊雙手撐著臉看他,眼神柔和。 “我知道啊。你是明智吾郎,那個偵探王子二代,那個背叛怪盜團讓蓮死亡的兇手……還有獅童正義的私生子?!?/br> 明智吾郎臉色一沉,猛地站起來怒視她,“你知道什么?” 夜伊一笑,“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明智吾郎,而我是夜伊,我們現(xiàn)在要吃飯?!?/br> 她的笑容燦爛如夏花,仿佛能照亮整個黑暗。 明智吾郎的心微顫,但他沒有放松警惕,冷冷地盯著她。 他知道夜伊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她絕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16歲女生。 “哎,所以我才說‘同病相憐’啊。你有個拋棄母子的冷漠父親,我有個想把我的心臟移植給meimei的養(yǎng)父母。”夜伊輕嘆了口氣,“所以,我們其實是很像的?!?/br> 明智吾郎的瞳孔劇烈收縮了幾秒鐘,然后緩緩放松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 就像是解開了一點心結(jié),他挑釁道:“所以呢?難不成你身為正義的怪盜團成員,還能親手復(fù)仇?” 夜伊拿起自己的筷子,夾了一片肥牛送到嘴里慢悠悠地咀嚼。 “倒算不上親手吧,畢竟那時候我才六七歲,只是計劃了一場意外事故?!币挂恋卣f,“不過他們的親生女兒是我親手殺的,只可惜沒見血?!?/br> 她說得漫不經(jīng)心,似乎殺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明智吾郎心里一驚,六七歲? 這么小就能殺人了嗎? 他看著夜伊,她的眼睛里有著與年紀(jì)不符的平靜,沒有半分說謊的意思。 “要我給你看看照片分享經(jīng)驗嗎?”她歪著頭,好像很期待明智吾郎點頭,向他炫耀自己的成果。 “不了,我沒有在吃飯的時候看死人的習(xí)慣?!?/br> 真掃興。 夜伊撇了撇嘴,繼續(xù)吃東西。 餐廳里只留下了兩陣筷子與碗碰撞聲音。 兩人吃完飯,她把碗筷放進(jìn)自動洗碗機,轉(zhuǎn)頭又做了兩杯拿鐵。 明智吾郎看著她的身影,眼神越來越幽深,仿佛一汪深潭,要將夜伊吞噬。 夜伊把咖啡放到他面前,自己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現(xiàn)在說正事,有什么想問我的都問出來吧?!?/br> “那我就不客氣了?!泵髦俏崂啥似鹂Х绕妨艘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擔(dān)心下藥之類的事了。夜伊這個人會使詐,但好像跟他說出口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沒有一次反悔。 咖啡醇厚的香氣在唇齒間融化開,但是沒有苦味,奶味和甜味反而更重一些。 他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開口問道:“印象空間里的賭注,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沖著最后那一步做的?!?/br> “是啊。”夜伊笑得毫無愧疚,坦坦蕩蕩地承認(rèn)。 “為什么?”這里才是明智吾郎最疑惑的地方,他不明白夜伊為什么要這么做。 夜伊直視他的眼睛,櫻唇輕啟:“因為喜歡你。” 明智吾郎怔怔地望著她。 “啊,你肯定在想我不是喜歡蓮嗎?為什么突然喜歡你了?” 夜伊也不閃躲,坦然地迎視對方的目光,“這個世界有規(guī)定人一定只能愛一個人嗎?不過是現(xiàn)在人類的道德感束縛自己罷了。但我又沒有道德這種東西,我有錢有權(quán)有能力,為何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意隨心所欲呢?” 明智吾郎放下了杯子,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夜伊笑起來,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所以啊,明智,我很喜歡你。因為你和我真的很像,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有某種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明智吾郎的手一頓。 “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在他們面前拆穿你的身份嗎?” “為什么?” “呵呵~當(dāng)然是因為想看你親手殺了獅童正義??!”夜伊一拍桌子站起來貼近明智吾郎的臉。 這個距離,只要夜伊稍微動一下就能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但明智吾郎沒有躲,注意力根本沒放在夜伊身上。 殺了獅童正義正是支撐他活下來的目標(biāo),每次想到計劃已經(jīng)到了尾聲就差一個結(jié)束,他的身體就不自覺地興奮顫抖。 “我還是有些遺憾沒能親手殺了我的養(yǎng)父母,但你可以啊明智!” “我對其他成員隱瞞這些,就是想看到你親手殺了那個拋棄你們的男人!這樣,我就能想象到我親手殺了我的養(yǎng)父母是什么樣子的了!他們的表情,他們的語氣,他們的動作……啊,真是想要親眼見到呢。” “明智吾郎,你一定會殺了他的對吧?” 夜伊的聲音在明智吾郎的耳邊突然變得很曖昧,說話時吐出的熱氣也撲在他的耳朵上,泛起酥麻的癢意。 夜伊現(xiàn)在就像是想要引他墜入地獄的魔鬼。 但明智吾郎不是被引誘的那個人,他可是早就制定了所有計劃,現(xiàn)在只需要時間。就算夜伊不這么說,他也會那么干的。 明智吾郎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冷笑著回答:“當(dāng)然會?!?/br> “那就好!”夜伊興奮地像個孩子,捧著自己的咖啡杯一口氣喝光。 “那么換下一個問題吧。”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消息的?” “我家有情報公司,這種東西只要找?guī)讉€員工查查就能知道了。我可以說是對你了如指掌哦!”夜伊似乎也變得正常了一點,仿佛剛剛瘋狂地說要他殺人的不是她一樣。 明智吾郎挑眉道:“比如呢?” “明智吾郎,17歲,身高178體重64千克,AB型RH陰性血,生日6月4日。家住都內(nèi)的一所公寓,家族構(gòu)成一欄里寫著‘無’。因為幼時母親因病去世,之后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吃飯都只能吃冷凍食品。是那種對食物只在意名氣不在意味道的人。小時候的你向往成為英雄,長大后的你渴望成為受萬眾矚目的名偵探……” “你在獅童正義的手下待了幾年,不從剛接近他的時候就下手是因為想讓他飛得越高摔得越慘,等他爬到最高頂然后讓他身敗名裂?!?/br> “這些夠了嗎?”夜伊挑眉,這些情報她可是倒背如流。 明智吾郎滿意地拍拍手,“不錯,全對,你分析得很徹底,說不定你也可以當(dāng)偵探呢。” “過獎過獎。” “那么,跟我講一下你是如何在那么小的年紀(jì)里成功復(fù)仇的吧?” 夜伊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