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62動(dòng)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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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持怔怔地看著她,本是枯井般的心湖,泛起波瀾,如同已經(jīng)枯萎的松柏重新得到了生機(jī),萌出新芽。 在不遠(yuǎn)處注視著兩人的景堂,看到花稚舉止親昵,終于忍不住前來阻止。 搭過青持的手,他先吹了一遍,再用絲帕仔細(xì)地擦拭。 青持看在眼里,很是不解,“她手很臟嗎?” 景堂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花稚存心要惹他,故意問青持,“青持,以我的身份,能娶幾個(gè)夫君?” 青持淡淡道,“七個(gè)?!?/br> “七個(gè)!” 這不是一星期連休息天都沒嗎?生產(chǎn)隊(duì)的驢都沒這么累,花稚震驚了。 景堂從身后抱著她,“你只能有我一個(gè)夫君?!?/br> “青持,我想休夫,要怎么做?” “你敢!” “青持,他欺負(fù)我!你救我!” 兩口子鬧別扭,青持很為難,躊躇著不知該不該插手,只好向她承諾,“要是他傷到你了,我決不饒過他?!?/br> 見青持不出手,花稚趁機(jī)往景堂的手臂上咬下去,本想男人吃痛會(huì)松開自己,結(jié)果沒有。 “他傷著我了!” “哪里?” “小……”那個(gè)“xue”字,她死活說不出口,她不可能告訴別的男人,自己被cao出血,“手!” 她把手伸到青持面前,“手手受傷了!” “什么時(shí)候弄傷的?”景堂緊張地問。 兩個(gè)男人同時(shí)仔細(xì)檢查她的手,又白又嫩,僅在食指第二節(jié)的指背上有一道細(xì)微到不明顯,要是視力差一點(diǎn)都看不到的劃痕。 說真,花稚自己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在哪里蹭到的,剛好拿來唬弄人。 說話算話,青持從后腰拿出一把匕首,抓起景堂的手,嚴(yán)肅地問她,“少主,想要怎么懲罰景先生?是只切一根手指,還是整只手剁掉?” 花稚被他的話嚇到,愣了一下。 接著,青持把匕首移到景堂的肩胛上,“少主身子?jì)少F,不容他人傷害,哪怕卸一根胳膊也不為過?!?/br> 匕首鋒利得能清晰地映照出人臉,不同于景堂之前經(jīng)??謬?biāo)驍嗨耐?,青持可是一板一眼的行?dòng)派,說到做到,執(zhí)行力十足,她是生景堂的氣,但也不想他因此沒了一只手。 突然,青持捂著她的眼睛。 眼前黑暗一片,花稚慌亂地叫住他,下意識(shí)伸手想要接住那把鋒利無比的利刃,“不要!” 一只溫?zé)岬拇笫致湓谒恼菩?,眼前的大掌也移開,原來,她接住的是景堂的手。 青持收回匕首,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景堂親著她的臉頰,“氣消了沒?” 花稚沒有回他,cao傷自己這事,他不是故意為之,可以原諒,但憂生的事,她絕不妥協(xié)。 來日方長,景堂沒有再勉強(qiáng)她,挽著她回寢室。 路上,他把她為自己接刀刃的那只小手緊緊包裹在掌心內(nèi),只要她心里有自己,那一切都好。 兩人剛回到寢室,憂生回來了。 花稚看到憂生的一刻,立即掙開景堂的手,往憂生懷里撲去,“我好想你?!?/br> 她希望他帶著那金子一走了之,再不回來,那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可想到再也見不到他,她又很難過。 憂生看著懷里的少女,開始動(dòng)搖,垂著的手微微動(dò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