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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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眠可不知道她惹了官司。 突然多了四百兩資產(chǎn),心里那叫一個開心。這幾天吃的好睡得香,偶爾江月明找她茬也懶得計較了。 半個月后,徐清玉回來了。 他很快派人去江家把江月眠給約出來,江二太太高興極了,讓心腹mama親自送她出門,把一旁看著的江月明嫉妒得直瞪眼。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她一個即將要嫁到紀家的正經(jīng)娘子,必須躲在家里繡嫁妝,輕易不能出門。而要給別人當(dāng)妾的江月眠卻自在瀟灑,不受任何約束。 祭車神慶典那天,江月眠比她回府還晚了一個多時辰,非但沒有像她一樣被母親斥責(zé)就知道貪玩,竟還關(guān)心江月眠吃沒吃飯。如此區(qū)別對待,可把她不爽極了,這到底誰是親閨女嘛! …… 城西有個江南苑,是仿照江南的風(fēng)格建筑的一處園林,江月眠就被徐清玉約在這里。 觀戲園里,戲臺上的人們正精彩表演著。 故事大致講述的是一個叫丹娘的女子如何相夫教子,日夜cao勞掙來的錢供丈夫讀書,又給他安排好進京趕考的盤纏。丹娘的丈夫最終高中狀元,奈何他才識被丞相看中,要招他為女婿。新科狀元以家中有妻婉拒之后,那丞相竟然利用權(quán)貴逼迫他寫下休書后娶自家女兒。 在家苦等丈夫歸來的丹娘聽說丈夫高中后,以為終于苦盡甘來,卻沒想等到了一紙休書。她日日以淚洗面,最終病倒在床。 而丹娘的丈夫再娶了宰相之女后,官途步步高升,但每到夜深人靜時他就倍思丹娘。有一夜他的哭聲驚醒了新妻,一問之下得知原由,新妻鼓勵他將丹娘接到京城,她愿意作為平妻與丹娘共同侍奉。 這個時候,正是唱到丹娘被接到京城,終于明白事情原委,與丈夫擁抱訴說相思的場景。 江月眠皺眉撇嘴,心道這都什么玩意兒。 徐清玉注意到她的神情,問:“不喜歡這出戲?” “沒勁。”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在場的其他女子揭示被感動的落淚,又轉(zhuǎn)過頭看江月眠:“你沒仔細聽吧?” “我甚至能猜出結(jié)局?!?/br> “說來聽聽?!?/br> “丹娘最后肯定病死了,狀元郎難過得要死要活。丞相之女懷孕,他以這新生的希望重新振作起來?!?/br> 她剛說完沒多久,臺上的橋段還真如她所猜測,徐清玉笑了一聲:“原來你看過?!?/br> “沒。”江月眠把手里未嗑完的瓜子丟回盤子里,“真是猜的,市面上的話本子內(nèi)容都差不多,寫來寫去都是那個味?!?/br> “嗯?!毙烨逵耦H為贊同,“下回帶你看別的,桂英掛帥,木蘭從軍?” “看過了,就沒有那種故事情節(jié)互換的?” “比如?” “比如一村婦被官老爺看中,為長子求娶,終成官家少奶奶?;蛘吲畱粽旭?,好些個才子搶破頭,最終有兩個入選成為大丈夫和小相公...” “胡鬧!”徐清玉見她越說越?jīng)]譜,沉聲打斷她,“這都什么驚世駭俗的想法?!?/br> 怎么只準男人叁妻四妾,女人就不能呢?江月眠張口想說出自己的觀念,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他和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或者說,她和這里的每個人都不是一路人。甚至對他們來說自己是個怪人,想法和做法都脫離世俗。 察覺氣氛變得有些沉默,徐清玉清了清嗓子:“餓了吧?” “嗯?!?/br> “走,帶你去吃飯?!?/br> 從觀戲園的東側(cè)門出去,穿過一處游廊就來到了倚紅樓。 徐清玉帶她上了二樓雅間,人剛落座還未來得及點菜,就聽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魪拈T外響起:“喲,真是巧了?!?/br> 江月眠回頭,與穿著茜色長衫的蔣行知對視一眼后,又毫無波瀾地收回視線。 “想吃什么隨便點。”徐清玉把食單推到江月眠那邊,又親手給她眼前的茶杯里斟滿茶。 女子低頭看著食單,時不時會問徐清玉一些起名很雅致的菜名到底是什么,他很有耐心地解釋著,兩個人的親昵互動把門口站著的蔣行知無視到底。 蔣行知:“……” 他有點搞不懂了,如果江月眠是徐清玉用來戲弄他的美人計。為什么他的出現(xiàn),這倆人都沒有他期待的尷尬反應(yīng)。 是他們倆太不要臉了嗎? 那他也更不要臉好了。 更不要臉的蔣行知不請自入,坐到江月眠的左手邊。 他看著對面的徐清玉,笑瞇瞇道:“表哥也請我吃頓飯吧。” 表哥?江月眠抬眸看了看徐清玉,又扭過臉去看蔣行知,別說這倆人還真有點像。 一樣的容長臉,濃眉大眼,還有衣服上都熏著上等的紫檀香。 不過兩人還是有些不同的,比如說徐清玉是屬于俊美那掛的,而蔣行知則偏俊秀。 如果這對表兄弟能同時伺候自己,那該是怎樣的快活呀……江月眠很快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壓下去,就徐清玉那高傲的性子,怕是寧死不從。 “你倒是越發(fā)不規(guī)矩了?!毙烨逵癫豢蜌獾貙⑹硢问兆?,“小二,把這位不速之客轟出去?!?/br> “這…”門口站著的店小二苦哈著臉,他哪敢惹蔣公子啊,可楚世子的話也不敢違抗…… 徐清玉其實也不是故意為難小二,不過是借個由頭讓蔣行知難堪,從而主動離開。 可沒想到這家伙今天厚臉皮賴到底,仗著是熟客不用食單也能報出菜名,未了還對店小二催促:“快去啊,叫廚子快點做?!?/br> 店小二看著徐清玉,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彎曲著腿似乎隨時要跪下來求他。 徐清玉沖他揮手:“這沒你事了,下去吧?!?/br>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催一催廚子?!?/br> 看著店小二連滾帶爬地離開,蔣行知十分欠揍地說:“唉,還是表哥待人寬厚,不像我總愛仗勢欺人?!?/br> 徐清玉:“……” “撲哧?!苯旅邲]忍住樂了,突然覺得蔣行知還挺有趣的。 “喲,還沒問這位美人是誰呢。”蔣行知沖江月眠笑笑,眼神卻帶著涼意:“是未來的表嫂,左大人的千金吧?” 江月眠斂了笑,看向徐清玉:“楚世子訂婚了?” “嗯…”不知怎么徐清玉有些心虛,他拍了拍江月眠的手,“左大人的千金素有賢良淑德之名?!?/br> 這頗有安慰的話,是婉轉(zhuǎn)的向江月眠解釋:將來她若進了府,楚世子妃定會善待與她。 江月眠頓覺好笑,男人總愛自作主張的規(guī)劃著,卻從未有過跟你商量的意思。 女人天生就該被cao控嗎…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懶得與他發(fā)生徒勞的爭執(zhí),江月眠隨意應(yīng)了一聲“嗯”,低頭默默喝茶。 徐清玉見她沒有鬧脾氣,心里一松。 對面的蔣行知卻察覺不對勁,他后院那幾個美貌丫鬟可不是繼母白塞給的,天天上演爭風(fēng)吃醋,連帶著看戲的蔣行知都對女人愈發(fā)了解。 這顯然是他的呆頭表哥以為安撫好了江月眠,但其實人家姑娘壓根就不喜不悲,完全沒把他放在心里嘛! 哈哈有意思,蔣行知在心里偷樂,沒想到徐清玉也有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時候! 突然就不想拆穿他和江月眠那檔子事了。她給徐清玉戴綠帽……哦,還不是一頂,是兩頂! 嘖嘖嘖……他倒要看看江月眠最后怎么收場,若是能把徐清玉氣死那最好不過。